厨房之乐（五）

自从去了北京之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全国到处跑，很少有下厨的机会。偶尔几次，在北京，在娜娜住处，做了一次饭，然后在老田家里做了一次饭。我还记得老田跟我说，他媳妇月月怀孕的时候，他给月月煮的鱼汤，月月用了一句话评价：跟刷锅水似的……

说到鱼汤，我想起来一道菜，萝卜丝鲫鱼汤。这菜属于哪个菜系，我还真不清楚，百度的时候，说是湘菜。但是湘菜都很辣，这个明显不辣的汤说是湘菜，我其实是不信的。

大约是在09年，我第一次喝到这道汤。

那时候我住在人大西门，那边有个地方叫万泉庄，有一个小区，叫紫金庄园。这个小区很多租房的都是人大的学生，或是研究生，或是自考生，总之学习氛围还挺浓的。但是由于小区管理跟不上，很多工作的白领也都住在这里，而且这个小区大多数都是二房东转租的，每套房子里面都是隔断，还是有点乱的。

在紫金庄园小区边的店铺，大多数都是饭馆。有一家小饭馆，叫重庆小吃。我住在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天天在这里吃饭。这里面有一个服务员，很有意思。来这个地方次数多了之后，就跟这个服务员熟悉了。有一次吃饭，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眯眯的说，我叫牛小红。

哇，很少见的名字。我感慨说。但其实我同学就有姓牛的。

后来过年，再回来之后，不见她了。问别的服务员，她人呢？

别的服务员说，哦，你问刘小红啊？她不干了。

我站在风中凌乱。她到底姓啥?

直到后来我知道了四川人对于L和N发音混淆的梗之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人家行刘……

扯远了。说萝卜丝鲫鱼汤。

这道菜，头一次就是在重庆小吃这家店吃到的。点了之后，我和朋友两个人，喝了整整一大盆汤。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这么鲜的汤。于是就深深的把这道菜记到心里。后来我们又去喝了一次汤，但是这次鲫鱼汤比上一次就差远了。因为鱼不新鲜，有一种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鱼臭味。应该是隔天的鱼。

后来我去东北出差，我在东北一家饭馆看到了鲫鱼。我问老板会不会做鲫鱼汤，老板说不会。我就口述做法，但是老板做的差强人意，土腥味很重。

2013年我回老家。前面说到，我们家后面有一个湖，叫长春湖。我爸经常在湖边抓鱼。说实话，我从小钓鱼，但是至今我钓到的鱼，都没有我爸抓到的多。他有的时候会抓到一些鲫鱼。我怀念萝卜丝鲫鱼汤的味道，就说，要么烧汤吧。

我一个人在家里烧汤。烧汤的步骤网上随便一搜都有。先把鲫鱼两面煎黄，然后放入冷水中，放入配菜，大火烧汤。水开了之后，继续放入白萝卜丝，继续大火烧。一直烧到鱼汤呈乳白色，方为上佳。

这其中，有一些重点注意的地方，第一个就是杀鱼，鲫鱼腹内有一层黑膜，土腥味都来自于那层膜，杀鱼的时候一定要刮干净。第二个，鲫鱼在烧汤之前，一定要煎一下，两面煎黄，煎得时间宜久不宜短，具体多久自己应该把握一个度，缺了这一步，鱼汤很难最后呈乳白色。第三，把握好萝卜丝入锅时间，然后入锅之后，不能盖锅盖。如果盖锅盖的话，萝卜丝的辣味不能煮出去，全部被闷在锅里面，这会导致鱼汤的鲜味儿被萝卜丝的辣味所掩盖，鱼汤就砸了。把握好上面这几步，做出一锅好的萝卜丝鲫鱼汤，就没有那么难了。

最后。我想说一句。这鱼汤下奶。所以我每次在朋友圈晒鱼汤的时候，总会引来朋友们的调侃:

又下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