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拾遗

扯闲篇之名字带出来的故事(十五)

2021-10-03  本文已影响0人  丘墨豸

文/丘豸

有句老话叫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大述萍和老二近萍都是父母所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从小到大,说话办事,一个优柔寡断,一个雷厉风行。唯一相同的是这姐俩上学时,学习都很一般。都是中学没读完就辍学下地干活了,这正合了赵金富的意,女孩子么书读多了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莫不如帮家里挣点钱,让日子宽裕一点,再攒点家底,将来好给儿子娶媳妇。

下地干活,姐俩也表现得不一样,述萍干活慢慢腾腾,干什么活都落在后边;近萍则风风火火,凡事都抢在前边,甚至连有的男劳力都比不过她。干活时,几乎听不到述萍的声音,近萍却是说说笑笑,和年龄相仿的男劳力骂笑话,什么话都敢往外掏。

我毕业在生产队干过一年活。那年秋天我们去山上栽松树,我和近萍一伙,我负责刨坑,近萍负责放树苗。就在下午临下工前,我在刨一个坑时,镐头被夹两个树根里,我前后晃动着往外提镐头。近萍理解错了,手执一棵树苗趁机要顺着镐头往里塞树苗,我也没有预料近萍会低头,突然提起的镐头背一下子撞在近萍的额头上。我当时觉得这下力道不算太小,打得可能不轻。一时我有点手足无措。但是近萍捂着脑门挺了一会儿说没事,等她放下手时,看到她的脑门只是有些红,也就没有太在意,当天干完活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去生产队,还没有看见近萍,就有人问我昨天怎么把人家姑娘的脑门给打成那样了,并开玩笑地说要是人家有个长短,我可得对人家负责。虽是玩笑,说得我心里真有点担心。等看到近萍时,确实吓了我一跳。只见近萍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而且有些淤青。我要带她看大夫,近萍见我担心的样子,一个劲地说没事,说啥也不去。几天后,近萍的额头才消了肿,恢复如初,我才放心下来。

有人仍然拿这个说事,让我要对人家负责。其实我和近萍差五六岁呢!再说她的性格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根本没有可能性。

后来近萍结婚后,也经常回娘家,她的龙凤胎儿女也常在她姥姥家玩。那时候村里打麻将成风,近萍也是个麻坛骁勇之士,经常活跃在村里的麻将桌上。那几年我也喜欢打麻将,和她打过几局,近萍麻风端正,出牌付赌资火辣痛快,输赢都谈笑风生。谈起当年那次额头受伤的往事,还玩笑着说后悔当时没讹我一把,扬言说要找我后账,如果打输了麻将,赌资让我给兜底。东北女人的泼辣劲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和婆婆闹了矛盾,竟然喝了农药。等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抢救时,为时已晚了。

那年,近萍也就四十几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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