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笔在绝望中开花 ,是花反抗着必然的旅程 。是爱的光线醒来 ,照
翻看QQ空间,微博博客,再到简书、头条号,微信公众号,再到知乎等等,往深处看去,是深沉的大海。那里,似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海底。处处王宫倒塌的废墟,铸就一个个战士亡魂的坟墓,布满蛛网灰尘的地方,是曾经孤弱的我,在网络烟海之中,踽踽独行,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之地。
那里,还有我的梦想,是年幼无知在痛苦中翻滚着的激情与浪漫。
那里,一朵朵鲜花,用幻想折就;一片片绿叶,是爱的希望。
我,匍匐前行,是伊甸园,还是失乐园?是心灵花园,还是百年孤独的庄园?
我听见高尔基先生童年的故事,听他讲述他的母亲与大学。我看到老舍先生颤抖着的双手只为祥子买一辆车。我汲取着夏洛蒂·勃朗特爱的力量。我寻求着卡夫卡那晦涩难明的世界,抱怨着张爱玲的娇艳,可生在平凡的世界,却还是不得不为活着而奔波向前。
就这样,我长大了。扬起孤帆,一边哭一边牢骚满腹,一边找寻我的梦想,我的方向。
就在前几天,万家灯火,钟声敲响。我的梦,刹那间,醒了。
这个贫穷困窘的家,我曾经深恶痛疾、企图逃离的地方,传来阵阵未曾有过的欢声笑语。
这个家里,没有了记忆里,那地狱般吸烟嗜酒如命的鬼魂云雾缭绕;没有了肉体痛苦的呻吟;没有了弱小无处可逃的恐惧;没有了绝望的痛哭。时间摧毁了曾经的一切,现在给了我梦寐以求的温馨,我却也听见了梦想破碎的声音。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北岛 《波兰来客》
我却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妈妈做好了饭,喊着:“孩子们,吃饭了。”妈妈跟我们说:“家里就还剩这几块鱼了,你,你弟弟,还有你爸爸平分,谁也不要和谁吵架争抢,尤其是你弟弟和你爸爸。”我笑着:“妈妈,你不能一块也不吃,你也得吃。”妈妈一脸严肃:“我不计较这口吃,你们不用管我。”我笑着:“妈妈,你总是啥好吃的都不吃,你太伟大了。”爸爸夹起一块鱼,看着盘子里的鱼,告诉妈妈:“你吃一块吧。”妈妈摆摆手,微微闭眼,严肃:“我不吃,我都说了我不吃。”我连忙夹起爸爸盘子里的鱼,说着:“妈妈,你看我爸爸多疼你,你就赶紧吃了吧。”接着爸爸骂我了,妈妈制止爸爸:“行了,我不吃,别吵了。”爸爸停止了,我和弟弟大笑起来。爸爸一脸沉默,继续看起电视。屋子里饭菜飘香,笑声不断。
走出那个屋子,望着这个生养我的地方。母亲已经白发苍苍,父亲行动缓慢,弟弟的个子也超过我了,我却矮小了很多。
我曾经想要改变的人和事,都没有被我改变,却被时间改变了。
我想要得到的和谐,时间都带给我了。
可是,这一切,不久,又会失去,而且永难再现。
曾经,我一直哭,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
那时,我却孤身一人,
哭完了,我咬牙切齿,恨着周围的一切
埋头看书,继续恨
现在,全家团圆,温暖和爱,陪伴着我
未来,离别之时,我想,我还是会哭
还会恨,恨这一切来得那么晚,却要走得那么早
母亲羸弱的身姿,从黑夜里,一米五几的身躯,自己一个人,推着一辆满载着五桶纯净水的三轮车,缓缓,从冬夜里,迎面朝我走来,笑着对我说:”水洒了不少。“我皱着眉头:”没事儿,以后晚上黑了就别出去了。一是外面危险,二是家里人不放心。“母亲轻快地:”嗨,没事儿。我是大人了,肯定会注意的。“接着我就会说:”这村子里多少老光棍啊,夜里那么黑,外面还有拐卖儿童妇女的人贩子,还是小心点好。“劝不动她的时候,我便会用这些极端案件吓唬她,她睁着天真的眼睛,认真听我讲着,走进了温暖的屋子。
如今炉内烈火不断,燃烧在冬天的尽头,绿色的边缘。春天,不知不觉,来到了我的脚下,我却还停留在寒冬的凛冽西风之中,裹足不前。
《零度以上的风景》
北岛
是笔在绝望中开花 ,
是花反抗着必然的旅程 。
是爱的光线醒来 ,
照亮零度以上的风景。
零度以上的风景
还有一株绿色
重生在去年寒冬
绽放在今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