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首很长很长很长的诗
这本书是我今年读的第四本诗集,是外国诗人切萨雷.帕韦泽的《艰难之活》。打开这本书的首页,让我想起了我出书的过程,所以对书的设计已经没有什么疑惑。首先我先看的是他的译序,译序主要是对他个人的简历以及对书中部分诗的介绍,出版社是浙江大学。今天我读的是他的第一首诗。
《南方的海》
那晚,我们默不作声的走上了
山坡。在暮色的映照下
我的表哥就像一个穿着白衣的巨人,
散漫地走着,他的脸被太阳晒成古铜色,
我们都不说话,我们都有沉默的天赋。
我们的祖先必定是一个孤独而沉默的人__
他被那些或愚蠢或疯狂的老废物包围着__
他把这种沉默的本领遗传给后代子孙。
这晚,他说话了。他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
爬到山顶:从那里你可以看到一切,
远处的一切,在晴朗的夜晚,你甚至能看到
都灵的夜景。“你应该住在都灵。”他说
“你应该有这样的梦想。生活就应该是这样,
离开这里:去赚一些钱,开心的玩。
然后,和我一样在四十岁时归来,
你会发现世界是崭新的。这些山一直等待着你。“
他告诉我的这些,不是用标准的意大利语、
而是缓慢地用家乡的方言说着。这种语言像
这山上的石头一样坚硬和粗糙。
二十年的离乡背景并没有让他的乡音
改变多少。他爬上陡峭的山崖
带着一种泰然自若的表情,在我小时候我曾
在那些辛劳的农民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二十年来,他环游世界
他离开家的时候我刚来到人世。
那时,大家猜他会死在外面。过后,那些女人
有时候会谈起他,仿佛是在谈论一个神话。
而男人们通常会更直接的遗忘他。
有一年冬天先父收到一张预祝
丰收的明信片,贴着一枚印着
船舶入港的绿色大邮票。这是一个惊喜,
而我这个大男孩儿,已经长大,兴奋的对大家说着
这明信片寄自一个叫塔斯玛莉亚的地方
那里环绕着蓝蓝的海水,鲨鱼成群,
在太平洋中,在澳洲的南部。我又说到,表哥一定
在搜索着海里的珍珠。我揭下邮票,珍藏起来。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但最终一致认为
如果表哥还没死的话,他也活不长了。
事后,我们又再次遗忘了他,许多年过去了。
啊,多少时光就这样流逝了,那时
我们还曾扮演过马来海盗。那时
我们还曾扮演过马来海盗。那时我
最后一次去深水区里游泳,
那时我在树下追逐的一个玩伴,
我用折断的树枝弄破了他的头,
并因此挨了一顿打__
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另外的日子,另外的游戏中,
另一些对手的血在说不清楚的
冲突中喷洒:同时生出模糊的思维与梦想。
城市给了我无限的恐惧:人群或街道都让我害怕,
有时甚至一张迷惘的脸都让我慌张。
我还看到那么多的路灯射出愚弄的光芒
照耀在那些被我践踏者的身上。
战后,我的表哥,幸存下来,回到了家。
他是少数几个离家能回来的。现在他有钱了。
他的父亲嘟囔道:“一年,最多一年,
他就会挥霍完,然后再次离开。
继续他那四海为家的生活,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我的表哥愤愤不平,他在镇上买了
一间门面,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厂
门口散放着闪着红光的气泵
在桥上的最高处,他排了一块大招牌。
然后,他雇了一名技师给他干活兼收钱,
他自己就抽着烟在山上散着步。
与此同时,他结婚了。他娶了个苗条的
金发女郎。她像那些电影中的女人,
她一定在他的环游种偶然遇到过他们。
但他仍然是一个人出门。穿着白衣,
双手紧握在身后,让阳光把他的脸晒成古銅
他经常去早晨的集市,带着精明
和马贩子子讨价还价。当他的计划落空
以后他说明了一切。他原想
把山谷里所有的牛马牲畜都买下来,
这样他就能向大家推广使用他的农用机械。
“但他真是笨驴,”他说,
“以为梦想可以实现。但是忘了这些人的
脑子都不怎么转圈就像他们养的牛一样。”
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接近山顶
风开始在我们四周呼啸盘旋着。
表哥突然停下,转身说道:“今年
我要做个广告:圣斯特凡诺的
节日庆典始终是贝尔博山谷中
最棒的,甚至卡内利‘的那些家伙都必然会
承认这一点。”说完,他又迈步走起来。
我们被黑暗笼罩着,风中弥漫了尘土的气息
远处有些许灯光:农场里和听不到
发动机响的汽车发出的灯光。而我想到
这个男人鼓舞了我,那些伤痕得自海上
得自异国他乡,得自无尽的沉默。
表哥从不提起那些去过的地方。
他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他去过这里去过那里。
那时,他只想着他的那些机器。
只有一个梦想
他用一生追求着:有一次,他在
一艘荷兰捕鲸船上当司炉、
他看到重型鱼叉在阳光下射出
那些被射中的鲸鱼冒出血泡、四散奔逃
船紧追着,射出鱼钩,鱼挣扎着,船和鱼
互不相让。他很喜欢讲述这些
可是每当我对他说
他真幸运,能够看到太阳
从世界上最美丽的岛屿的升起,
他笑着陷入了回忆,然后说,太阳升起的
时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整首诗读下来,我迷惑的是:读不懂,这是散文诗还是诗?是强行分行,还是在讲述事情?也许我学的还不够,还要继续学习。这本书的第一首诗就让我云里雾里,不知道能否耐着性子把这本书读完?后期是否还会分享,拭目以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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