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票是绿茶

堕落街还是那条堕落街，小店还是那个小店。

不过梅瑟穿了一件小碎花的裙子。

梅瑟穿裙子的时候很少，她一般都是一条修身的原色牛仔裤，上面搭配短袖的T恤，有时候是蓝色条纹的海军衫，有时候是白色的花纹T恤。

“照旧？”

雨来坐下来的时候，梅瑟轻轻地将菜单递了过来。

“嗯！”

雨来没有看菜单，这个时候，小店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它的客人。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再来一个花生米！”

“好勒，一叠田螺，三瓶黑啤，外加一叠香酥花生米。”

梅瑟上菜的速度很快，田螺是刚刚炒好的，香酥花生米是现成的，黑啤是冰镇过的。

每个城市的堕落街都不一样，不过每条堕落街都会有一家没有名字的小店。那家小店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

雨来经常来这家店宵夜，一个人叫上一叠香酥花生米，再来一瓶冻到快结冰的黑啤，然后看这梅瑟在他面前。

嘭......

将啤酒打开。

梅瑟倒满第一杯酒的时候，雨来的面前多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很普通，不过他有一双苍老，却又明亮的眼睛。苍老的眼睛大多都浑浊了，这一双眼睛却像孩子的一样明亮。

雨来接过梅瑟手里的黑啤，给对面的修倒上。

“有心事？”

“哪能？”雨来的嘴巴裂开来，“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你看看，连我都骗不过。”修挑起一粒花生米进口里，慢慢地咀嚼，梅瑟的香酥花生米一绝，又香又酥，回味悠长。

雨来闷了一口黑啤，那牙签挑出一块田螺肉，他不喜欢唑田螺，喜欢用牙签挑的。相比用嘴唑田螺，用牙签多了几分的休闲，却少了烟火气。

修不一样，他穿着西装照样咧着嘴巴唑，这样两个吃田螺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男人，在午夜时分，坐在一起，共享这一刻的宁静。

三杯黑啤下肚，雨来开始专心挑起田螺。

修的耐心很好，在凌晨三点之前，梅瑟的小店都不会打样。

“你不奇怪吗？”

修摇摇头，

“你前女友就是女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