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人者三德

——王九贵在内部职称会议上的发言节选

        今天，我发言的重点围绕“德”。

        我机构用人原则有四条：健康为基，品德第一，态度第二，能力第三。作为第一重要的品德，在职称体系里居然没有体现，当然不是不想体现，更不是不应该体现，而是很难找到恰当的方式体现，是重点却也是难点。

        但显然这些年来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个机构并不是唯才是用，而是德才兼备才用。只是“德”这个东西很抽象，又没有显化的标准来衡量，因此，更多体现在日积月累的观察和感受中。尽管如此，“德”不是无迹可寻，甚至是处处彰显，见微知著。

        今天，我们就重点说说这个机构看中的“德”是什么。

        首先是“善”——善良或称良善。

        这一点我想大家在进入这个机构的那一刻都会有所感受，甚至许多家长也是冲着这种氛围而来。但也不是说这里就是个真空，也有一些与善良格格不如的事情发生，虽然不多，但也值得我们警惕。我们期望把“生态纪”打造成“理想国”，不只是哗众取宠的口号，而是一个个新生命的需要，也是我们自身的需要。试想，谁愿意生活在一个充满恶意的环境中？而实现人人愿意生活其中的美好环境的唯一途径就是，从自我做起，多释放善意，克制恶劣的情绪和行为，自觉抵制和铲除恶的苗头和土壤。如果对“恶”采取姑息，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都将成为受害者，甚至最终正不压邪，使整个机构成为恶的跑马场，这个机构的命运最终也只能像恶性肿瘤一样，机体同肿瘤一同消失。这不是所有机构消失的唯一原因，但一定是主要原因。因此，我希望这个机构所有人以及所有后来者，一定要让“善”成为这里的永远的主人。

        而“善”并不是天然就可以存续，善是需要所有人尽全力护持，才得以成其正。而护持则需要正义、智慧和勇气。如果在维护善的时候缺少了这些，则不是真正的善而是伪善，甚至是恶的同谋。

        当然，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我们唯一可以信赖的就是你内心最深处的良知。因为只有它可以以最清晰的声音告诉我们：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善恶的界限在哪里。因为世界不可能没有遵循。

        第二是“正”——正直。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么什么是“正”呢？我理解的“正”就是超越狭隘的自我和小集体，以有利于宏观，有利于大局，有利于长远的观念做指引，说话做事。其实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心胸格局，如果我们没有开阔的心胸和格局，就很容易陷入对自我利益的过分关注与执着，从而一叶障目，最终局限了自己能力的发挥及人生价值的实现，当然不是小自我的实现。甚至让一种自私自利的氛围像瘟疫一样传播，这就更危险了！因为这已经已危及到善的根基，像早期肿瘤必须及时消除，否则看似枝繁叶茂的单位，也可能在一夜之间坍塌，受害的将是全体，无人能幸免。

        好在我们机构只有在很少的时候在极少数人身上存在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大格局的人是这里的主体，说实话，这个机构早就消失了，因为我们有过艰难困苦的至暗时刻，是大家不顾一切、不计私利、甚至解囊相助的维护，才得以度过难关；也有过可以中饱私囊甚至集体套现的辉煌时刻，我们的心胸和格局让我们选择了初心和守正。尽管紫园的今天依然不易，经济常常捉襟见肘，但正是这种已升华为集体灵魂的品质让我们可以从容面对。因为，我们坚信正直终将得道，真诚终将滋养丰盛。

        第三是“厚”——厚道。

        “厚道”这个词，我相信在我们父辈的教导中应该常常被提及——作为一个厚道的人，这也是很多父母对孩子、长辈对晚辈的期望，也是他们想传承的处世之道。也许我们无法直接说清楚厚道是什么，但我们一定可以肯定的说：

它一定不是狡猾，

不是投机讨巧，

不是傲慢自大，

不是恃才傲物，

不是目中无人（当然年轻人有点才华，可以骄傲一下，但绝不可以把哈哈镜当正常镜子用，必须迅速回到谦虚的常态，才可能成为更优秀的自己），

不是玩计谋，弄权术，耍小聪明，

不是拉帮结派，搬弄是非，

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刻薄，

也不是明哲保身的无原则妥协和中庸，

不是落井下石的险恶，

也不是添油加醋的抹黑，

更不是无中生有的诽谤与陷害，

不是弄虚作假，

当然也不是虚伪的讨好、恭维和粉饰太平，

不是对工作了草应付，

也不是对集体事业的淡漠，得过且过，

更不是对不足、漏洞、甚至显而易见的隐患、违规甚至违法的行为视而不见、熟视无睹，甚至渎职。

……

        想想我们都有不厚道的时候。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好在我们这个机构还是厚道的品质和氛围占主导，所以我们搬迁时不惜代价，给一千多个会员退费、补课，无一例投诉；我们每到一处都主动维护打扫周边的环境；我们与大多数邻居和业务部门都能和睦相处；我们能得到大多数家长的认可；我们能做出带着温度的教育；我们的大多数老师都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组成一个美好家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正常离开的员工也都能成为朋友，甚至我还帮他们介绍工作……总之，虽然我们不一定觉察到什么，但这都与“厚道”有关。

        可见，“厚道”之于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小组、一个团体、一个机构乃至整个社会有多重要。厚道是一种气质，是一种与人为善、待人宽厚的感觉，是一份与自己、与朋友、与团队、与环境、与世界的坦荡与忠实，是对大道的坚守，是对伎俩的天然排斥。总之，厚道就是厚道，一种温柔敦厚的力量，一种直接的信任，一种总是有人愿意出手相助也愿意帮助别人的人生形态。

        说了这么多，也就说了三个词：善良、正直、厚道。简单的三个词，其实也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秉持的核心价值观综合输出的结果，如果我们总被许多人说不善良，不正直，不厚道；或者很少有人在这三个方面真诚赞许我们，我们就要注意了！而且需要从深处去觉察，去调整。

        正如我们的校刊《生态纪》创刊词里的那段话：

        作为一个教育机构，我们很荣幸自己被需要，这样，我们的理念和价值便得以体现与传承。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常感惶恐，担心理念有些许偏差，唯恐价值有丝毫背离，好比一束光，源头每一丝偏离，都将导致面积巨大的错误，照亮不该照亮的区域，也使本该照亮的区域沦为黑暗。

        我们是教师，也已经是或即将是孩子的父母，我们的学生和孩子极其需要这些厚重的品质，我们应尽可能早的将这些品质植入他们的心田。正如苏霍姆林斯基所说：孩子的心灵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如果不及时种下葡萄、洒下汗水，一定会杂草丛生。

（作者：王九贵，山西省太原市生态纪•紫园幼儿园创办人，从事婴幼儿教育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