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心城』“落日呼归白鼻豚”

返老还童——汉语成语，意为扭转衰老，恢复童年。形容老年人恢复了青春的健康或精神，精力异常旺盛。语出《旧唐书•宦官书》。

如果不是精读丰子恺先生的漫画《溪家老妇闲无事，落日呼归白鼻豚》和明川先生对此画作的演绎文，这个“返老还童”的成语我怕是要模糊理解和运用一辈子了。

看到这幅漫画，我立即想起了幼年在故乡的生活，人老了，也会更为向往这种“道法自然”的乡景生活的，是为精神上的一种“返老还童”吧。不过，故乡现在也多是工业化乡镇了，若寻住这样景象的生活，还要由故乡再向西，更深山的村落中去享有，具体点，就是要到涞源那边的山里了。

丰先生画作的“诗题”，经“百度搜索”，是为明代中期张琦所作《溪家》，全诗如下：

紫絮茅花飞入门，浅溪幽响出篱根。

当家老妇无他事，落日呼归白鼻豚。

对照来看，丰先生画作的“诗题”显然是“演化”了原诗句，要么就是版本的不同，但我以为是“演化”。不纠结此细节了，还是诗画享受为上。

一派恬淡幽静的山乡生活，是诗与画的共同。就诗中“篱根”和画中“竹篱笆”而言，这是南方山水之乡的景致，而不是北方山水之村的画像，画中老奶奶的悠哉，及猪的散养该是一个确证的。当然，这是依我的生活，特别是幼年生活经验而判断的。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里，南方农家依托天赐灵山秀水，是可以温饱有余地悠然的，北方农家则就非此了，非忙碌不能裹腹。我记得，我奶奶那时作为“当家老妇”，即便黄昏时分，只要有闲隙，也是要约上邻家奶奶一同到村外山坡地上打筐猪草回来的，远没有画中奶奶的悠闲“呼归白鼻豚”。可叹呐！人生苦短，她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忙碌了一辈子！我永远敬爱着我的奶奶，一睹此画，我便深深地念想起她老人家••••••

明川先生演绎此画作，还是和香港生活联结的：“到处是人碰人，有不完的工作、娱乐、约会，一会儿挤巴士，一会儿挤地铁••••••等我老了，不再工作，便到乡下去，买间茅屋，要一泓溪水，有竹篱笆，有小山，然后，养些小动物……”大概城里人见此画作，都会作这样思想吧！能实现吗？那就再说了。

我观此画作，如是说：心中有田园，自有一份别样超然的悠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