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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月

2019-02-01  本文已影响24人  三月树青

我说过,我的心里住着一个现实里不存在的人——三月。

我的三月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常常会想,在现实里,在他们两个人中,谁会是我的三月?

01.是阿菊吗?

阿菊是我初中同学,我们并非一上初中就走到了一起,升初二那一年,我们从同一个宿舍换到了另一个宿舍,因为都不熟悉宿舍里面的另外一些人,我们便走了一起。

我没觉得阿菊有什么不好,除了性格。

我们班,很多人都上了高中,但还是有一部分的人选择了技校。因为我们班的成绩,真的不好。在那样的班里,我第一次意识到竞争,是她边走边跟我说:

“爱青,我一定要超过你!”

她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

我说,嗯,我也会努力的。

后来,她数学从三十多分爬到了一百多分。

而我,数学从来没有低于六十的我,也一直徘徊在八九十多分之间。

后来她总成绩超过了我...

后来,她把我甩的远远的,一人冲进了年级前两百...

我依然。

每次成绩一出来,我笑着祝贺她,拉着她去商店买酸奶庆祝。

可那时的自己,哪知道什么宽容和释怀。我因为心里不舒坦远离了她,她也因为忙于学习渐渐地不再理我...

我们走散了。

那时,我总觉得,友情和学业都背叛了我...

我加入了宿舍里另外一个队伍。跟四五个人一起上学下学,一起吃饭打闹...

她,那段时间好像一个人自己走吧。

也许是良心发现,又也许是跟那四五个人混腻了,我回到了她身边。

我们依然以吵架,和好,吵架,和好的循环模式交往。

若即若离的友情,我觉得累,她也觉得累,但是我们始终没有释放出来。

我们,就这样一直到毕业。

02.是咩琳吗?

咩琳姓蒋,叫蒋慧琳,曾经有个老师说:

“蒋慧琳,你们蒋家不是逃到台湾了吗,怎么把你留下了?”

然后全班一阵大笑。

咩琳好傻。

高一的时候,她应该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有一次我看见她的毛巾发圈小衣都是紫色的,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个颜色,她说她奶奶给她买的。我说,为什么不自己买。她说,从小到大都是奶奶买给的。

噗嗤,这什么操作?宿舍里的人一阵憋笑。

我原本不是咩琳这个宿舍的,我是中途搬过来的,因为这里空了一个床,县中校友也有好几个。我搬过来的时候,舍友们都一口一个舍长的叫她...

还是同样的。宿舍里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我没有,一个人吃饭上学下学。咩琳也是。

后来我们走到了一起。

说是走在一起,其实大多时候都是我走在她前面,她在我后面慢吞吞的走。然后我一个劲的催她:

“走快点为...”

“走快点为!”

就这样,我催了她大概有一个周。

我很懊恼我有这样一个搭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想,我要怎么跟她分开。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逆袭了。

每天早上,当我还在洗漱台刷牙洗脸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等我。

她走路不再慢吞吞的,轮到我走在了后面。

我喊她:

“走慢点...”

“走慢点!”

她没有等我,一个周之后,她自己走了,我也是。

有一次,我们宿舍扫楼梯。宿舍里有人去扫了,但是没有扫干净,角落里还有泥沙。

半夜,大妈来敲门。

“扫地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睡了。

大妈把手电打开照了进来。

“扫地!”

我趴下了床,拿了扫把和垃圾铲走出了宿舍。

跟大妈走到了六楼,她用手电照了照台阶边的尘土,边晃边说:

“这些不是垃圾吗,你们怎么扫的,做事怎么不认真。”

就这样,我从六楼扫到了一楼,本以为可以回去睡觉了,扫到二楼的时候,大妈又来了,说我们做事不认真,说我们故意的,说我们肯定没有扫过...

我生气了,动作快了些,大妈见状,直接一副你什么意思的表情,骂我凭什么不服气。我没有沉默,边扫边应了一句:你没见这是大半夜吗?!

大妈见我回嘴,问我,

“你哪个班的?”

“你班主任是谁?”

“你叫什么?”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还是很怕的.。

然后她走了。她上楼,去到我宿舍,看门上的宿舍成员信息,她知道了我的名字,知道了我班主任,知道我的班级。

她下楼的时候,拿着她知道的信息跟我说了一遍。

她说,她要把我弄进政教处,说我不服从管理人员管理,故意顶嘴!

我真的恼火了,抬了头看着她,说了一句,好呀,随你便!

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咩琳发现宿舍们是开着的,可能刚刚大妈过去吵醒她,也可能她发现我没有在宿舍,她下来了。

她知道了。

扫完,我准备上楼,大妈拿了一张纸条过来跟我说,明天政教处会通报批评我...

这是我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三个周...

我像没事一样跟咩琳回到了宿舍。

咩琳一路上忧心忡忡。

爬上床,心情烦躁的很,就下去扫个地,我TM的挨通报了?!

我上个厕所,出来,咩琳不见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

我坐在床上等,咩琳回来了,叫我跟她下去,按她说的做。

她说,待会你跟大妈说:阿姨,是我不对,刚刚冲动了,能不能和解呀?

我沉默。

她又说,我也很怕,我怕老师码我们...大妈说了,跟她道歉以后,她就撕了纸条。

到了一楼,我们走向大妈,我低着头。

淡淡的说了一句:阿姨对不起。

呃,还好,可能她也不想惹事,大妈撕了纸条,然后一阵教育:

以后,扫干净一点,这是最后一天了还不扫好...说了又不服气...学校给我们管理,就说明给我们这个权利...

上楼,咩琳笑了...

然后,我发现她居然没那么讨厌了。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03.

关于菊,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是很想她吧...也许。有时候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后知后觉的。

上了高中以后,联络感情次数越来越少。

前些天,她在朋友圈发表

我的三月

我转发了,我说,我一直都在,青春说的永远,那TM的就是永远。

说这样的话,讲真的,心里毫无波澜...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我的三月

唉...有些人走了,有些人来了。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无论如何,陪伴最好。

也许我忘了,我心里活着的,不止仅仅是假想的三月,还有阿秋,也许他们就是三月和阿秋。又或许,三月和阿秋在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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