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钻三十二 人生第一次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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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碎钻三十一 竞选风波】
我一进门，小玉正坐在我床上。见我进来，她起身出门，我懂她的意思。
我跟她来到了天台，她转身看着我：“没事儿吧？”
“没事儿。”
“那个张小，哪儿来的？”
“呃，我老乡...”
“哼。”我又一次看到了小玉不屑的眼神。
“那谁...他说让我先回来...他照顾你...”
“恩。”
“你...早点睡吧，什么也别想了。”小玉看出来我心累，不打算多说。
我转身回宿舍的时候，碰见月月路过，她抱着电脑和麦克风，看见我一愣，然后冲我笑笑，那笑里有很温暖的安慰。我挤出微笑回应。忽然混混JOE说话的那个瞬间脑海重现：“我喜欢你。”如同晴空炸雷劈得我一机灵，啊啊啊啊，月是喜欢他的啊，那么喜欢。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夺人所爱的卑鄙小人......
我匆匆走了。月你别对我笑。
今天宿舍出奇的安静，就连大卜也乖乖的在被窝里玩手机。她们看见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别说了。
“叮”手机响了，是大卜发来的消息？我疑惑的看向她，她直直的盯着手机屏幕。我点开消息，“凡凡，你没事儿吧？”
谢谢大卜，用这样的方式关心我。
“没事儿，谢谢你。”
“凡凡不要理她，据说学校都传遍了她和大龙的事儿。”
“恩。”
“她口口声声说名声，所有人都看见大龙怎么护着她了。清者自清。”
“谢谢你。”
“嘉利他们一宿舍在给JOE三堂过审呢。”
“？”
“他们在问JOE是不是家里安排婚事了，怎么就辞职了呢。”
“他...怎么说？”
“嘉利说怎么也问不出来，还嫌弃嘉利他们管的宽。他们屋王月都炸毛了，问JOE 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王月...为什么？”
“因为之前王月好几次在校园抽烟被生活部抓现行，要系里通报，都是JOE给压下来的。以后就没人罩着了”
“哦，呵呵”
“凡凡我们都是爱你的，支持你。晚安~”
“谢谢，安。”
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全身发抖，一会儿心跳特快，忽冷忽热，眼前人很多，一会儿是张小，一会儿是多乐士......半夜实在躺不住，干脆“噌”的坐起来。一道微光照过来，是小玉在上铺用手机晃我。“咦？玉你没睡？”
“你跟烙饼一样。”
“对不起...我睡不着...”
“你怎么了？”
“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小玉起身下床，轻手轻脚来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哎呀你发烧了。”
“不会吧”我自己摸了摸脑门，“不烫啊。”
“笨蛋，你有退烧药吗？”
“...谁没事儿备药啊。”忽然这阵子很冷，我直发抖，赶紧钻进被窝。
小玉又摆出她的嫌弃脸，去柜子里翻找。然后塞给我两片药，递过来一杯水，
“吃了。”
“这什么？”
“毒不死你。”
狮子座你对人好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一定要这样么？
吃过药，玉给我掖好被角，又爬上铺去了。一阵困意袭来，我觉得眼皮很沉.....
“还烧呢？”“是啊，好烫。”“要不送医院吧？”“你们都走吧，第一节还有课呢，我来看着她。”最后这句是小玉吧？我睁开眼，“你们好吵。”
大卜瞪着大眼睛像观察新物种一样：“凡凡你发烧了，哪儿不舒服？”
“我...就是觉得你们好吵。”
小玉推她们：“都去上课，我看着。”
“张凡你要注意啊，我上课的时候给你请假。不行就去医院，别耽搁。”郑岩说完，抱着椅垫走了。
“好吧，我不烦你了。”大卜眨眨眼睛挥挥手，也走了。
小玉坐在我床边问我：“哪儿难受？”
“...说不出来...”
“去医院吧。”
“哎呦不至于，别管我了，我想再睡会儿，你去上课吧。新学期就缺课多不好。”
“我不放心你。”
“你陪我也不能帮我分担痛苦。你上课去，我难受厉害就给你打电话。”
她换上衣服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拎着早饭：“我看你吃完饭吃了药再走。”
为了让她赶紧走，我勉强喝口粥，吃了退烧药。全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只想躺着。
听见小玉轻轻关上门走了，我又闭上眼睛睡了。
睡梦中一阵阵的发热，我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又一阵阵的冷起来，我拉着被子蜷成一团。半睡半醒的折腾。好像长这么大，我就没这么难受过。
睡梦中觉得有人摸我脑门，手很凉，我睁开眼，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混混JOE？烧糊涂了么？我苦笑，转过头继续睡。脸被一只手挡回来，“张凡别睡了，起床我带你去医院。”
奇怪，宿舍怎么会有混混JOE的声音？
我又睁开眼睛，认真的看了下，真的是他！混混JOE怎么在我宿舍？我一下子要坐起来，脑袋一晕，啊要倒！他赶快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小心。”
头晕的不行，脖子好像绵软的面条，支撑不住发晕的大头。我不由得向后靠去，靠在了
...混混JOE 的肩膀。我穿着睡衣啊，再难受我也意识到好尴尬，我挣扎着说：“你哪儿来的？赶紧走。”
“别说话了，穿衣服去医院。”
“我要小玉带我去。”
“行，她在车上呢，带你去。”
“什么车...”
我还想问，只觉得每说一句话就耗尽心力天旋地转。混混JOE一边用身体做我的依靠，一边伸手摘下我床边的大衣，给我披上。抱着我的两腿，给我穿鞋。
“哎你干什么啊”
“快点，你很严重。”
迷迷糊糊中我就被搀扶着去了电梯，出楼门后一阵风吹过来，冷得我直往他怀里钻。他紧紧抱着我。
“滴滴——”一辆车开到楼门口，车窗降下，是小玉焦急的脸。
“玉...”我还想问问怎么回事。
“开车门。”身后JOE命令道。这么没礼貌？
小玉跑下来，打开后车门。我只觉得自己被打横抱起，直接坐在了车里。这一下更晕，我闭上了眼，努力想找平衡，却一下子靠在Joe的肩膀上。
“开车。”
小玉开车直奔医院。
路上有点堵车吗？还是红灯？我怎么听着小玉总在按喇叭...
车里也好热，我扭着身体想从外套里挣脱出来。
“哪儿难受？”Joe问我。
“热”
“别脱，快到了。玉，关空调。”
“我就没开！”驾驶座传来小玉着急的声音。
“那更不许脱。”他紧紧搂着我。
我觉得后背都有汗珠滑落，鬓角潮潮的，头发根都是汗。夏天也没这么热啊。我心里热的烦躁，挣扎着要脱大衣。
小玉看着后视镜，高声说：“马上到了。Joe你看着她，都是虚汗，着凉更麻烦。”
Joe一只手搂着我肩膀，伏在我耳边：“张凡你现在连内衣都没穿，你是要脱了衣服勾引我么？”
不！我缩回挣扎的手，再热也忍着。
很快到了医院，混混JOE又一次抱起我，直奔急诊。一阵眩晕袭来，我嚷：“放我下来！晕。”
他赶快蹲在我面前，改成背我。
小玉很快也过来了，他俩带着我一通忙。最后我终于安安静静可以坐下来了，护士给我打上了点滴。只觉得眼皮发烫抬不起来。
坐了好久，我觉得输液的一条胳膊都是冰凉的，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摸。结果摸到了毛茸茸的一层。转头看，是Joe的围脖。裹着我的胳膊，很严实。但是怎么还觉得凉？是由内而外的那种。好像血液就是冰的。
他看我：“好点了吗？”
“恩”
“饿吗？”
“...你这么一说，饿。”
“小玉去买了，很快。”
“哦”
“你怎么这么傻，高烧40了也不知道上医院吗？”
“我没发过烧...”我看着点滴瓶嘟囔，“更没输过液。”
......
小玉走过来，手里拿着麦当劳。
她坐我旁边：“别的都需要等，门口有这个。想不想吃？”
“想。”
我一只手拿着汉堡，吃的很香。好像饿了很久。
“玉你给我挤点番茄酱。”
小玉笑，递给Joe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
吃了几口，我问：“几点了？”
“七点”
“早上吗？”
“下午了大姐。”小玉说，“你可真吓人。Joe一定要看看你情况，说不行就带你去医院。他穿我衣服偷偷进咱们宿舍的。”
听小玉这么一说，我才看见，Joe穿的是小玉的黑色风衣.....还是收腰款.....
“哈哈哈，好妖娆！”我笑道。
混混Joe一脸黑线。
他看看输液瓶，摁了呼唤铃。
“快输完了，一会儿送你回去。”
输完液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走在医院楼道里：一个男的穿着收腰女款风衣，一个女的穿着卡通睡衣，还有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药和一堆生理盐水.....
路上我觉得清爽多了，看着开车的Joe，我小声问小玉：“这车...你的啊？”
“Joe的”
“哦”
“他爸的啊？”
“Joe，的。”
“他自己就有车啊？”
“烧傻了？他的，他的，他自己的。”
“我怎么不知道？”
小玉无语，看向窗外。
他有车？他有车为什么还要一起挤公交啊？他有车还要在3108门口睡啊？他，脑袋有泡吧？
回到宿舍，大家也都回来了。她们关心的问候我，看我没什么事儿了，也都各自忙去了。我看着大包里一袋袋的生理盐水，突发奇想：
“玉，你说拿这个泡隐形眼镜是不是就省得买护理液了？”
“你一定是烧坏了！乖乖去输液，五天。”
“还去啊？我不要。”
“医生说你要坚持输五天，配合吃药啊。”
“输液太烦了。”
“那也得去。”狮子座的劲儿又来了，她瞟了我一眼，拿上电脑准备去床上刷剧了。
五天啊？太可怕了。
PS：人生第一次发烧，没想到是这样的。有小玉，有医院，还有...Joe....欢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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