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贫瘠》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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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释放了他们之间隔绝了许久而有些陌生的欲念。
男人一身大汗，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女人也倦怠的瘫软在床上。
“U盘，多少钱啊？”女人突然问道。
“五十五，还送根线。”线本来就是带的，栾长舟故意这样说道。
“我说你不要乱花钱啊，小小念书多费钱啊。你当爹的多为孩子想想。”
“什么叫，我多为孩子想想？我什么时候不是为了你，为了孩子想了？”栾长舟争论道。
女人见栾长舟长声了，一脚踹到他光溜溜的屁股上，“你吼什么？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呀。就像下午那会儿，你知道我多紧张，生怕你一时犯浑，把这个家给毁了。我就是有点心直口快，不太会说话，但我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啊？”
“我……毁什么了？我这个……去你妈的。”栾长舟气得骂起了娘，干脆起身去洗漱间冲澡。女人一听反倒不再闹了，笑着说：“就知道你不敢。”等栾长舟回来，女人已经睡死了，他又打扫了战场，又用温毛巾帮女人擦了擦身子。等都打理好了，才钻进了女人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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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作文早就看过许了多遍，几乎可以倒背了。栾长舟觉得无聊，干脆就自己写起了小说来。后来又学会了使用网上平台，虽然阅读量并不多，但看到自己的读者时不时的增加几个都感到些许的安慰。本是不经意的一桩闲事，直到他接到了电话，突然让他紧张兴奋起来。
“喂，喂，是栾先生么？听得到我说话么？”
栾长舟一路小跑的从嘈杂的车间出来，转到厂区后面。
“对，对，是我。找我有什么事？”
“你好，栾先生，我这边是北京野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野子文化。我是你的文化专员，工号622，谈话有录音，请您放心。您听明白了么，栾先生？有什么不清楚的么？”
“呃，明白了，没什么不清楚的。”
“好的，栾先生，我作为您的文化专员，发现你的这部《荒城颓客》作品，近期的浏览量和粉丝增长量都很好。经过我们的分析很有运作的价值。我们打算跟您进行进一步的合作。我们公司有着十分专业的操作团队和广泛的媒体资源，希望栾先生能够了解。我们产品团队打算对栾先生这部作品进行全方位的包装和多渠道的推广，以及后续的版权保护，产品线运营，发展规划等等。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代理关系。以后由我们野子文化全权代理你的作品的相关事宜。你清楚了么？”
“什么？不清楚！”
“哪里不清楚呢？栾先生？”
“哪里都不清楚，什么代理？”
“哦，是这样的，栾先生，从操作一款文化产品方面来说，作为您个人呢，无论从经验，精力，渠道，资金各个角度来讲都是有限的。如果同我们合作的话，您的作品将得到充分的开发。那样您和您作品的前景将会十分的可观。这样对您非常有利。”
“我好像听懂了，那你们这么折腾，要怎么收费？”
“是这样的，我们团队运作肯定是要有成本的。但是，栾先生，你不用担心，前期我们不会收取您任何的费用。等到合作盈利了以后，我们会收取一定比例的分成。”
“那不还是要收费么？”
“不是这样的，栾先生，产品运作是有一定的成本的，这个您能理解吧，我们并不会占用您太多的利润。只是从毛利当中拿出一定的份额分摊成本。”
“多大的份额？”
“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六十，看推广的力度。”
“这么说也就是读者给我一百块，你们要拿走六十？”
“是的栾先生。”
“那我不成了给你们打工的了么？”
“也不能这么说的栾先生，我们抽掉的是包括运营成本的部分，而您所拥有的利润的那个部分。我们平台扣除了运营部分的开销，其实也只是保留了很少的利润，栾先生。”
“……”栾长舟沉默了一会儿。
电话那头接着说道：“栾先生，您听清楚了么。如果，你没有什么疑问我们开始确认代理关系的流程，好吗？”
“哦……”
“首先，我们野子文化委托XX律师事务所为我们之间规划了十分详尽全面的代理关系法律文件，在代理合作合同文件没有签属前，我们之间的一切口头协定都不具备法律效力。但我所说的内容完全是按照这份合作转述给您的，这一点您清楚么？”
“清楚！”栾长舟答道。
“好的，那下面我把合同的内容告知给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打断我。”接着女生开始一条条的读着合同的内容。如果栾长舟有什么疑问，她就会给予解释。
“第十一条，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作品将会扣除合作保障金。保障金是根据作品的重要性而定的，您这部作品的保障金我们评估为一千元。”
“等等，你这个条件，是说我还要交一千元给你们，是吗？”
“是的，栾先生，不过这个保障金是可以退还的。”
“你们分掉那么多的分成，还不行。还要交保障金？”
“是这样的，一千元的保障金不多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野子文化在文化圈里的实力，如果，你同我们合作，以后你的收益和发展会相当的好。有很多签约作者他们的保障金都是几万，甚至十几万。再说，合作结束后，这份保障金会退还给你的。”
栾长舟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了，“算了，不要找我了，我不需要你们代理。”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一千元，虽然不多，可是小小在校住宿，孩子很懂事，每个月的开销不多。但栾长舟也不想让孩子受委屈，除了必要的费用，时不时的还会额外给孩子一点钱。老话讲，穷家富路，何况还是女孩子。再说这笔钱的支出一定是要和妻子商量的，就凭这点估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
栾长舟收好电话，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厂里的铁渣山。这铁渣山本是厂里后院的一片空地，炼铁后的废渣都会倒在这里。堆积有年，慢慢已经蔚然成山，平时少有人来。栾长舟赶忙走出来，被高温精炼过的铁渣十分松散，走起来脚下不稳，时不时的会顺着坡滑下。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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