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第八章

八岁的我

以下这篇文章也是根据我小时候的真实经历来改编的，那个时候生活在沈阳，我还很小，小到八岁前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里，隐隐约约的记得那时候很小很小，虽然很年幼，心灵却是敏感的，总是张着大大的眼睛，那时候的性格还是很开朗，活泼、外向的

那一年的冬天是那么寒冷，那一年的冬天也是那么让人寒心，这已经不知道是父母第几次争吵，也不知这窗外的雪飘了多久，雪含坐在窗前发着呆，卧室的门虽然关着，父母的争吵声却清晰激烈，只有八岁的雪含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争吵，只听到“含沙射影”四个字，父亲说母亲“含沙射影”，雪含不明白“含沙射影”是什么意思。

她将小人书拿起翻看，她的面前有零食，还有各种小画书，已经习惯了这种家常便饭的争吵情形，而父母的争吵已渐渐瓦解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母亲突然离家出走，走时，雪含在熟睡中。深夜，夜冷如冰，雪含一阵惊醒，她心神不宁的缓缓推开母亲房门，发现母亲竟不在，父亲也不在，顿时，雪含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慌着。

她不明白父母去哪了，她很恐慌，又很想哭，就在刚要叫喊时无意间从另一个门缝看到父亲在烧母亲衣服，她大惊失色不敢出声瑟缩在门后偷看着，此时此刻，在她那幼小的眼中，父亲是麻木不仁的，是可怕的，这样的画面惊吓了雪含幼小的心灵，而父亲烧母亲衣服这一幕也将成为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母亲已经几天不归家了，这个家没有了母亲怎么行，投助无门，雪含想到了袁奶奶，袁奶奶是本地人，之前一次偶然让雪含认了个甘奶奶，袁奶奶膝下无孙，对雪含很疼爱，经常让雪含去家里玩，每次去袁奶奶那都会弄好吃的给她吃，瓜子，糖果，稀饭，煎饼，酒酿鸡蛋，会拨栗子给她吃，不是亲生已胜过亲生。

这一天，雪含又跑到袁奶奶那想请袁奶奶帮忙找找母亲，谁知袁奶奶不在，却无意间看到袁奶奶的儿子儿媳在房中争吵，此儿媳是一个俗气又脾气坏的女人，经常给袁奶奶脸色看，她会像个泼妇般让袁奶奶受气。在这个三口之家，媳妇说了算。

袁奶奶儿媳“:你妈就是倚老卖老，她那藏了多少私房钱你能不知道”？

袁奶奶儿子“: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娘没你这么小心眼，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行不行”。

二人在为钱的事争吵

袁奶奶儿媳:“我无理取闹？哼，你敢这样跟我红眉毛绿眼晴？看你们家这穷酸样，嫁过来都两年了，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你挣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买衣服打牌的，这日子不过了，我要跟你离婚。。。(嘴如刀子般一直喋喋不休着)。见此，雪含被吓着，她悄悄走开并继续四处找寻着袁奶奶。

不知过了多久，袁奶奶依然没有找到，母亲倒是回来了，这一次的出走没有到父母离婚的地步，反而让母亲更加舍不得走了。对于父母的婚姻，幼小的雪含是不明白的，因为她只是个小孩，并不了解大人们的世界，对于父亲烧衣一事，雪含也只字不提，而母亲与父亲又和好了，这种和好只能算勉勉强强过日子，有时像搭伙，有时又像仇人，在这个没有太多温度的环境下滋生出雪含那颗敏感又孤独的心。

有一天，父亲老家来了个朋友，是一个高高大大衣冠楚楚的男人，长得风流，雪含不喜欢，更不喜欢一起带过来的情人（短发），这个情人打扮时髦，妩媚风情，是一个善于谄媚的女人，雪含傻傻的坐在一角，心里早已讨厌他们，(一年前，曾随父亲回老家见过此男人原配，原配朴素，善良，一直在家带孩子生活，过着清苦无依日子。而这个负心汉却在此消遥快活寻欢作乐，醇朴原配一直忍气吞声，一切雪含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当这位情人讨喜得对雪含时，当这对狗男女经常要求带雪含出去玩时，雪含心里的那份复杂情感不言而喻，在她那小小心灵里已深知大人们的世界，于是她早熟，敏感，内向，深刻。

深冬的东北是一片苍茫茫的白，大地，丛林，花木，重楼，深宫，湖泊，皆沉睡在一片皑皑白雪里，寒冷覆盖着茫茫大地，浸入骨髓的寒冷也浸入雪含的心里。这将是一个无比寒冷的冬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将有些不幸的事发生在雪含身上，这个残冬也将寒冷着每一个人的心。。。

忽然想起两件童年的事情，那是在沈阳的生活，也有任性淘气的一刻，比如第一件事，那个时候我很臭美，好像只有过一次，爸爸妈妈在忙碌着，我非要出去捡地上的鹅卵石，爸爸是不允许的，他怕我走丢了，我说：“不要紧的，你放心，我不会走远”。

刚好他们干活的地方就在附近，我就在附近一个新的大楼处地上捡鹅卵石，那时候地上的鹅卵石非常多，我一把一把的抓，我拿了很多鹅卵石回家，后来也是在同样的地方，因为那个大楼对面就是一条很宽敞的汽车马路，经常有车辆来来往往，记得当时我是很臭美的，那时候我好小呀！

我穿了一件花裙子，小孩子的花裙子，手上拎着个小包，记得女士需要穿高跟鞋，于是我尝试着学着大人的模样掂起脚尖，像穿高跟鞋似的姿势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或者当时会有路过的人会好奇的睁大眼睛在猜测会想：“这个女孩在干嘛呀”？

还有一次，也是附近老家来的一个邻居，那个女邻居好像是远方的一个什么亲戚的老婆，过来玩的，那个女的见我可爱就开玩笑的说让我晚上跟她睡在一起，顺便在她那里玩两天，我本来不想去的，爸爸妈妈很放心的让我去，后来我去了，小时候的我是害羞的，尤其是“洗屁屁”的事。

那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好，影响了人家也没有睡好，因为那个晚上，女的要帮我洗漱，因为习惯了和父母住在一起，不喜欢陌生女人给我洗屁屁，记得那天晚上那个女的一直哄我，到最后，还是没有让她给我洗屁屁，后来这个女的第二天就把我送回到我父母那边，当时我不知道有没有哭，只知道，那个女的觉得我非常可爱，觉得我非常倔强

她跟父母说了很多很多话，说：“哎呀，你们家乐乐性格真的太倔了，无论我怎么哄她，洗脚也不让我给她洗，不让我给她脱裤子帮她洗屁股，无论怎么哄她，就是不准我给她洗，她吵着嚷着要回来，说想家，这不，就给送回来了”。

在我跟这个女的回到父母身边之前，发生一件诡异的事，在有一篇小文章当中有提到过，就是，那个冬天，她走在前面，我跟着她后面，在不经意间看到左边有一个片区雪堆中，有一个人脸的模样，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孩，有时候看到什么东西，用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事，总之，八岁以前是很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