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一)
"老公,电话!"女人握着电话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来了,谁啊!"杨九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伸手拿过手机。
"咱们家角儿!"女人俏皮一笑,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厨房。
"喂?"确认妻子离开以后,杨九郎接起电话。
"呦,做饭呐,真是好男人啊!"
"有什么事儿吗?"
"过几天不是要出去演出吗。我收拾东西呢,正好有事儿想问问你。"
"……"
"哎,你说这次咱们带那盒超薄的,还是那盒有螺纹的?还是那个油,上次那个太难闻了,我不喜欢。这次我带那个玫瑰味的吧……"
电话那头的人讲的津津有味,杨九郎慌忙的捂着听筒,生怕厨房里的妻子听见。
"带那些东西安检不方便,酒店里面都有。我火上还烧着东西呢,有事儿微信聊。"
挂了电话,杨九郎努力的平复平复心跳进了厨房。
"什么事儿啊?"感觉有人靠近,妻子切着东西,也没回头。
"嗨,那什么过几天我们不是要去新加坡吗,咱们家角儿问我拿多少衣服合适。"
"出去演出本来就累,他又刚刚恢复,你多照顾照顾他!"妻子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遵命!老婆大人!"杨九郎搂着妻子的腰,使劲吸了吸妻子身上淡淡的香味。
(二)
"进来!"挂了电话的张云雷美滋滋的哼着曲收拾着东西:"姐!"
"收拾东西呐!"
"嗯!"
"这次跟你姐夫出去演出,谨慎点。挺大个人了,你姐夫那人你也知道,平时怎么着都行动真格的了也不含糊。"
"我知道,有翔子呢。"
"说来也是,九郎是不是也该办仪式了?去年就领证了,再不办,女方那边说不过去了。"
"不知道!"张云雷的语气明显变得不高兴,拿起衣服胡乱团了个团,扔进行李箱。
"人家结婚生子正常事,你有什么可不乐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要有分寸。磊磊,姐姐希望你明白。"伸手从行李箱里拿出乱糟糟的衣服,铺平叠好。
"……"
"我知道你喜欢翔子,以后你们俩有了孩子。让他们像你们这样做兄弟不行吗?"
"谁能保证他的孩子生的下来……"张云雷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儿遮住眼睛,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姐姐没有听清。
"没什么。"
"听话,别让姐姐再担惊受怕了,啊!"语重心长的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姐姐叹了口气。
(三)
姐姐到最后还是在临行的前一天,决定带着小外甥一起跟去新加坡。一路上张云雷都被姐姐牢牢的看在身边,张云雷的书包里背着外甥的奶瓶,玩具。姐姐不许张云雷离开自己的视线,更不许张云雷跟杨九郎待在一起。
保姆车上,张云雷不时的拿眼睛瞟着杨九郎。杨九郎不敢抬头,握着手机,在屏幕上哔哩啪啦的按着。
"别总回头!"
"我想你啊。"
"老实待着,一会儿到了酒店你怎么折腾都行。"
"么么哒"
(四)
"我才不跟你住呢,你自己住不行啊!"好不容易熬到了酒店,以前出去演出。都是一对搭档住一个房间,不巧这次曹鹤阳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烧饼自己落了单,非拉着张云雷一起住。
"哎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自己睡不着,就让你陪我。"
"那九郎怎么办啊?"
"他一个有夫之妇,你老跟他在一起搅合算什么事儿啊!"烧饼绷紧二头肌,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进了房间。
"嘁,你就不是。"
"我跟他能一样吗?咱俩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我媳妇儿,剩下的我的就是你的。"
"谁稀罕!"
"我去找翔子对对词!"不等回答,趁着烧饼洗澡的功夫。张云雷打开房门,一溜烟钻了出去。
(五)
当杨九郎打开房门的时候,张云雷正笑嘻嘻的站在门口。
"明天就演出了,我来找你对对词。"张云雷扯着嗓门,煞有介事的说。
"你这又是整哪出……"
不等杨九郎说完,张云雷便搭着杨九郎的肩膀,把人推进了屋。
杨九郎刚刚洗完澡,下身只围了块浴巾。张云雷慢慢蹲下身,修长的手指一勾。浴巾无声的落在地摊上,张嘴含住男人的物件,熟练的吸允吞吐。杨九郎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两手架住张云雷的咯吱窝。把人往上一提,托住屁股扔在了床上。
"衣服脱了!"伸手拿了床头的润肤乳,在手上挤了一大坨。
张云雷穿的是酒店提供浴衣,坐在杨九郎身上,媚眼如丝的解开衣带。
"你怎么什么都没穿?"杨九郎就觉得嗓子发紧,声音明显变得沙哑。
"为了你方便啊!"
身上的人不紧不慢的动着,金贵的嗓子咿咿呀呀的叫着……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大作,杨九郎并没有侧头去看, 光听铃声也知道是谁。
正在犹豫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张云雷却突然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了杨九郎的耳边。
"喂……"听筒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
杨九郎恶狠狠的瞪着张云雷,而后者却咬着嘴唇上下动着,凑上来吻他的唇。
杨九郎舍不得推开他,只能保持这个样子接电话。
跟妻子道了晚安,杨九郎掐住张云雷的腰死命的上撞,直到最后张云雷受不住哭着求了饶才停下来。
(六)
风消雨歇,张云雷趴在杨九郎的胸口,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
"哎,我和你老婆,谁叫的好听啊?"
"你差不多行了。"
"九郎,你说这个酒店会不会着火啊!"
"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我就想着要是真着火了。咱俩也别跑了,就这么抱着一起死了得了。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你回家!"
"角儿,要不咱俩算了……"
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张云雷,你对词对起来没完啦!出来!"
烧饼的破锣嗓子在走廊里回荡着,张云雷麻利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吵吵什么,你丢不丢人。我跟我搭档在一块,你老看着我干嘛!"
"你先回屋去,我跟翔子有话说。"烧饼一边把房卡递给张云雷,一边往外推着人。
"怎么了师哥?"杨九郎坐在床上用被子挡着。
"翔子,咱俩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我家这个弟弟是个实心眼,我们是局外人,看的比你们清楚。你俩,该断了!"
烧饼说完也不等杨九郎回话,径直出了房间。
"睡啦!"回到房间,烧饼用脚踢了踢床上捂着被子的人。
"……"
"咱俩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也是自小一块长起来的。我拿你当我亲兄弟,当哥的没什么文化。但也想跟你说一句,该放就放了吧。看戏的人分不清可以,做戏的人要是分不清早晚只会引火烧身。咱师傅在你身上耗费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年纪大了,别再让他们……"
"我累了,睡吧!"被子里伸出手,扯了扯烧饼的衣角。
"嗯,睡吧!"
夜很安静,张云雷睡不着。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一点点儿变得清晰,天亮了!
(七)
新加坡的演出如火如荼,结束后一行人又赶场台北。落地北京时,张云雷牵着小外甥的手,杨九郎推着行李跟在后面。
老远就看见妻子等在外面,杨九郎看了看张云雷,又看了看妻子有点儿为难。
"翔子,北京越来越冷了吧?"
"嗯,快要入冬了。"
"那春天也快来了吧?"
"嗯?什么?"
"没事儿,你快去吧,她都看见你了。"
(八)
翔子,等明年开春了。我给你当伴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