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记忆:儿时农家的田园生活!(二)

2018-12-29  本文已影响0人  南街马工

一、我老姨家

        儿时我有幸经常来到农村,这农村就是我老姨的家乡八里庄,进村来就看到,那高高的松树,矮矮的土墙,院落有的整齐,有的简陋异常,土墙土房显得破旧古老沧桑。

        在那高坡下矮的土地上,一块块的茔地是八里庄曾经在我脑海里抹不掉的印象。老姨家的三间土房,是我儿时成长,玩耍,留恋的地方。房后是一条小河,河上架着一座小木桥,走过小木桥就是八里庄清真寺。春天来了河水融化了,河水清澈见底,潺潺的流着,我站在小桥上手扶栏杆,抬头望两岸垂柳青青,低头看鱼儿河中戏水,春风拂面凉爽怡人,清真寺穹顶的倒影在河水里荡漾,若似一幅自然美景,人在画中央。

        老姨家房后的几棵枣树已经发芽,桃树的枝头开满了朵朵的鲜花,我姨夫在为桃树剪枝压杈,不时他又拿起了搞头翻地,种菜种瓜,八里庄的枣儿和心儿里美的萝卜是京城驰名的果实,每年秋季枣儿熟了,商贩络绎不绝的来老姨家购买。

        老姨家房前有一条土路,听我的庆巴巴说,那是过去唯一进京的道路,无论是上北京和下通州,有钱的人家骑脚驴,穷苦人家只有踏破鞋底来回走。这条土路的南侧,有许多回民的坟茔,墓地有的用砖砌上花格围墙,墙外生长着高高的松柏树。儿时的几个小伙伴儿在这里捉迷藏,忘却了害怕,也忘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跑累了在树荫下乘凉,看坟的老爷爷是那么样的慈祥,他望着孩子们从不曾喝斥,也从不喊嚷,或许他在回想,自己那童年的美好时光,现如今他已经衰老,不久的将来也得被送进这与世隔绝的天堂……

二、儿时伙伴

      在老姨家的左邻右舍,我结识了许多小伙伴儿, 他们有东院魏家二婶的铁柱儿,西院李大伯家的儿子啟光,李二伯家的女儿啟凤,同龄的孩子们经常一起玩耍,相互很熟。每当姨夫给我剃过头以后,他(她)们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冲着我唱;“大秃瓢儿,没有毛儿,有毛儿不叫大秃瓢儿…"。然后我与他们对唱;“你别瞧我秃,我秃有钱儿,三十亩地,十来亩园儿,谁家的姑娘爱我这大秃瓢儿…"。我们打闹着唱着,童心无邪,玩儿的可开心了。

三、丰收喜悦 

        我老姨家没有耕地,有不足一亩的自家坟地,每年夏播季节,姨夫和老姨挑起了水桶,在河边儿打上水,在坟地里没有坟头儿的地方,用镐刨好一行行的坑儿,将棒粒扔到坑儿内,浇上水用脚踩实,就算种上了庄稼。这种工作锻炼了人生,要比起财主家有长工,用牛耕地,用马拉犁,大把大把的播种,用压子滚儿平整耕地。相比之下又是如何的心情呢?虽然贫穷受苦受累,但是知足者常乐,知足即是福。老姨家给北京城里人看管几块坟地,他们在夏季播种时节,仍然在坟地里种上庄稼,“一份更耕耘,一份收获",尽享农家闲静的田园生活。

        秋收的季节到了,老姨夫推着自家的独轮车,在每块儿地里收获果实,我帮助他们高高兴兴的掰下成熟的苞米往车上装,一筐筐金黄色的苞米成熟了,运到家里,将嫩嫩的苞米在灶坑里烧熟,首先要让庆巴巴尝头一口儿,然后我们再吃,吃得那叫香甜,尽享丰收后的喜悦。

        豆角儿拉秧啦,红薯刨出来了,虽然说不如财主家的地多,收成多,但是自给自足的收获确也满足,打下的粮食全归自己,不交税不纳粮,足够全家老少一年生活所用,院子里留下走道,其他的地方都晒满了苞米、红薯、豆秧。

四、人丁兴旺

        老姨生下了第一个男孩儿,庆巴巴给起名字叫“国旺”,国旺白白胖胖,孩子的出生,给全家带来了欢乐和希望。

        老姨两年生育一胎,随着生老二到老五,五个儿子一大帮。我庆巴巴高兴得闲时抱起孙子,哼着曲子;“百年的大道熬成了河,多少年的媳妇熬成了婆,熬着吧,熬着吧…房后的河,屋里的婆,小河变大河,媳妇熬成了婆…”。老人唱了,唱的是那么开心,似乎他在告诉我的老姨,他的五个儿子都将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她也将熬成了婆婆,她将是五个儿子,儿媳妇的老妈妈。

        从此家庭有了期盼和希望,即:“养儿防备老”。另外:“有了儿不发愁,孩子老婆热炕头”。生活在这远离喧嚣城市的寂静乡村,尽享天伦之乐。

                                        2018•12•28日
                                      南街马工于通州

                                  未完待续,请看第三集

旧时记忆:儿时农家的田园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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