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存戏

2019-02-22  本文已影响0人  情难美人关

又做梦了。

梦着回了老宅,家里给安排了个结婚的对象。进门时那姑娘正坐在椅子上小腿翘起交叠着摆动。她看过来时眉梢染上笑意,开口的是吴依软语“暧,你终于回来了。”她笑起来暖人心脾

看着很舒服,我就也朝她笑了。


将要到傍晚时候,自己端着烟灰缸慢悠悠地走到老宅门口,有些潮湿的台阶上坐下来,天不太冷,但坐久了依旧能衷一身寒气。就这么坐着,烟不离手,抽完一根接着一根地递进唇缝。

时间是在烟火明灭间慢吞吞溜走的,久了就变得开始混沌不清。俏白的鞋踏进视线时才拉回神游天外的思绪,而那双鞋白净的跟与周围泥泞土地格格不入。逆着光顺着两条修长的腿向上扫过去,骨节修长的五指正对自己,掌心向上线路分明。

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冷漠,只是他额上散落了些碎发,眉梢蹙在一起带着少许疲惫。

他想拉我起来。

却被我递过去的手攥住了五指,带了不可抗拒的力道拉了下来,一同坐在潮湿光滑的台阶上。

转头冲他露了个不知所然的笑,刚被熏染过的嗓子还有些沙哑。

“我就说我们家离得近,你来的这么快。”

他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没接话,而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便回过头看着空气。许是太过想念,就连一块沉默都觉得是一种享受。远处红成一团的太阳渐渐的沉入大地,他的轮廓开始被黑暗吞噬,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这一切是虚幻的泡影,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嗓音低低地出了声。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半夜你趁我喝多跟我表白。”说着又转头去瞧他:“我听到了。”

他垂眼盯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睫毛有些颤动,半晌才从嗓子里嗯了声回应。我不做声捻灭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每一只都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躺在烟灰缸底。捻灭烟火的手保着最后的姿势许久未动。

直至眉心肿胀酸涩,才抬手活动了关节随意揉按两下。起了身朝他摆摆手。

“走,我带你尝尝我烹的茶。”


陈旧的宅子即便是入了夜也还是一片灯火透明,稀稀落落的传出屋子里的谈话。身后跟着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小院,带着他入了坐,不急不缓的取出茶具按部就班的给他煮茶。该是他最爱喝的茶,煮的时候也用极了心,待到茶浓在斟好递入他手中。他语气很轻,开了口。

“你以后别去搞配音了,给嗓子放个假,让它舒服点。”

修长分明的指尖捏着茶盖拨开上方漂浮的茶渍,端着碗底递到嘴边抿了口,却是被苦的皱紧了眉。“反正你嗓音现在,已经够好听了。”

像是被眼前人的反应取悦到,眉宇间不自觉松散了许多,转手为自己边斟茶边说着:“见不到你那阵子总是战战兢兢的,总想会的多点好讨你欢心。”

他放下端在手里的茶碗放于案上,我低头嗅着普洱深棕茶汤散发的香气,隔着热气看着人眼底似乎泛起氤氲,热气灼灼催人眼眶一片通红。

人生以百年为期,难免掺杂寂寞与惆怅,曲曲回肠,终归化成斜眼看世人聚合离散,正眼看寒来暑往。

就像我同他分开时,不敢听悲伤的歌,不想看甜腻的段子,于是就变得不期待以后的日子,也不沉浸以前。

“明天的宴席上,我要了一堆你不爱吃的蘑菇。”

他像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回应了。

一口口喝了那杯茶,留下空碗出去了。

心之如何,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此次一别,该是再也见不到了。


梦自然而然的醒了,天已经大亮,起身过去打开窗帘,阳光很刺眼,甚至双眼感到针扎一样的疼痛,习惯性的抬手遮一下,又放下来往远处看。梦里那人正不急不缓,提着菜到了楼下。手伸到兜里摸索了阵,应该是忘了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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