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逛乾隆年间广东的别样青楼——花船，看妓女们画风清奇！

虽说在今天我们要严禁“黄赌毒”，不过在古代哪个风流才子没逛过几次青楼（古时红灯区不受管辖）？

烟花巷陌纵横里，有“奉旨填词”的柳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在莺歌燕舞中写下淫词艳曲：

秀香家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      爱把歌喉当筵逞。遏天边，乱云愁凝。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        洞房饮散帘帷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      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

古时的青楼不等同于“窑子”，妓女中多的是才华横溢、性情忠贞的女子。蛮荒岭南，歌女柔娘凭一手好医术赢得百姓传颂，苏轼为柔娘赋词《定风波》一首：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东坡爱妾王朝云天生丽质，聪颖灵慧，能歌善舞，虽混迹烟尘之中，却独具一种清新洁雅的气质。东坡见之倾心，写下了一首语文课本要求背诵篇目：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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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沿海地带青楼更有别的形式——花船、画舫（87《红楼》里可怜的探春也被卖去了花船）。清初青楼多设于南豪、小东门一带，至乾隆年间，广州“花船”名扬天下。清朝文人赵翼曾云：“广州胥船不下七八千，皆以脂粉为生计。”身为中国社会主义接班人，如今自然是无缘这样的地方了，所幸文字的记载可以让我们在时间的记忆长河中见证那些非同的景象，今天我们找到了乾隆年间的沈复做向导，出发吧！

沈复在《浮生六记》里说他正月十六那天他的三个老乡拉他去河边观妓，名曰“打水围”，出了靖海门登上一艘像从中间劈开的蛋壳一样的小船下海。妓船名叫“花艇”，在两边对头分排，中间留出一路水巷供客人的小船行驶。每一帮大约有一二十条船，用横木绑定以防海风，每两条船之间都钉有木桩，用藤圈套住，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小花吐槽：这真的不怕发生火灾吗？看来赤壁之战没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啊，曹操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哎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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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儿出来了，不过大家都叫她“梳头婆”，与她的造型十分匹配——用四寸多长的银丝做支架将头发盘在上面，内里中空，鬓间插着一朵花，穿着黑色的短袄子和垂到脚背的长裤子，腰间系着一条花花绿绿的汗巾（可怕，小花想到了今年各大秀场的流行元素丝巾……），拖着个人字拖就出来接客了（请自动脑补电视剧里迎客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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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后面跟着一群妓女，有挽髻的，有盘辫的；有把脸擦成粉墙的，也有涂脂像火红的石榴的（小花觉得可能是在模仿石榴姐！）；要么穿着红衣服绿裤子，要么穿着红裤子绿衣服。。。沈复随便叫了一个，然后妓女给了他……一块槟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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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复一行人又去了“军工厂”，装束依旧是那样“时尚”，不过才情方面要好些，无论长幼都会弹琵琶，所谓“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珠小珠落玉盘。”不过令沈复不满意的是妓女们口音太重，每句话后面都要带一句粤语腔“咩啊”。好友见沈复不喜欢，又带他去“潮帮”，妓女们倒是装扮如仙，口齿分明，“其粉头衣皆长领，颈套项锁，前发齐眉，后发垂肩。裹足者著裙，不裹足者短袜，亦著蝴蝶履，长拖裤管。”不过穿衣始终与内陆地区有差异，挑剔的沈复还是兴趣索然，终于朋友带沈复来到了一处风月宝地“扬帮”，并在此度过春宵一夜，领略了夜里花船空前的盛景，证实了那句“少不入广，以其销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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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扬帮的妓女有多美？沈复会有什么奇妙的经历呢？春宵一夜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