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付之笑》第一章 今天竟然跌倒了三次，遇见了他和傻子。
天色阴沉，空气湿热，是要下大雨了。
雨落下来了，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眼前似乎有白色人影在晃动，样子像是伏在地上哭嚎，顺着他们跪倒的方向看上去是一辆灵车，灵车上放着一张照片，应该是故人了，模模糊糊看不太清。人群中投来悲切的眼神和三三两两的议论声，看得出来有的人在共情流泪，有的人只是来凑个热闹。
等等！我这是在哪！我难道在做梦，可我的确起床了，吃了早饭，出门了呀！是梦，可是雨淋湿了衣服鞋子，人们议论声，哀鸣声就那么真实的围绕着自己，往四周的环境寻求答案，可是这里是哪里，有点儿像是自己上学走的路可是又不一样，路面坑坑洼洼，路边的花墙也没有修缮，似乎刚刚建成的花园洋房，更像是上个世纪末的小镇街道。但人群好似没有人注意到我。
想上前找个人搭话，身体一动失去了平衡。
“啊！”哎呦，摔死我了。看着倒在沟里的自行车，自己和它一样在路边摔了个四脚朝天，我靠，不是做梦，我还真骑着车在上学的路上呢！还晃了个神连人带车摔到了路边的沟里。等一下，我为什么晃神会看见那样的情景，难道是昨天灵异小说看多了？还真是莫名其妙，早知道就不熬夜看什么前世今生你还爱我什么鬼小说了，骑着车也不会恍惚摔倒。还下着雨，雨衣摔破了，校服外套也全是泥了。我的校服！一会还要去报道呢，怎么办，第一天上学就这种形象出现在新同学和老师面前，啊！要疯了，回家换又要迟到，哎，这跤可把我的新生活摔出了一身泥。算了，把校服外套脱了，就穿校服短袖也不冷，就这样去吧。
靠！车圈弯了，得，只能推着去上学了。
上个礼拜从B市搬回奶奶家s镇是为了上高中，因为户口的原因高考只能回老家考，爸爸妈妈不能放弃城里稳定的工作，所以只有我自己回来和奶奶住，其实也挺好的，小县城安静，环境也好，还能陪陪奶奶。出生在这里，但一岁不到就和爸妈一起去城里生活了，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想着爸妈在城里努力打拼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而自己也这么大了，也该自己学着自理了，一定能在这里好好度过这三年的。要去读的这所高中也是县里的重点中学，但是地理位置却是在奶奶村子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校长觉得农村小镇比在县里安静，有助于高三学生静心学习所以选址在了这里，我从家里骑车20分钟穿过几个村子就可以到，挺方便的。
可是现在车也摔坏了。
推着车往前走去，小镇的四月天也挺美的，刚才一阵阵雨过后，空气夹杂着青草的味道真好闻啊。这一切还不算太遭，如果自行车没坏，也不一定能慢慢欣赏这一切嘿嘿。
别慢慢欣赏了，上学要迟到了！
前面的牌子上面写着，车行！把车子放到车行，晚上放学骑回家就能修好了。
老板，我车摔了，你能帮我看看车圈好像弯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停下手里修补轮胎的活儿，抬眼看了一眼，又把视线回复到手里的活上，等会儿，等我干完这活给你修一下。
好嘞！谢谢您啦！不着急，我得晚上放学再来取，我先去上学了。
哎呦，一个转身被眼前的人影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靠！怎么回事，一个早晨摔两次？！
眼前的人好像穿着和我一样的一年级校服，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根头发散落在眼前，高挺的鼻子下面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对自己说话，你没事吧？他伸出手来问道。
没事，我一个鲤鱼打挺式从地上站了起来，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好像刚才说了，靠。
眼前的少年把手收了回去，那就好，刚才着急跑回来没看到你，对不起了。你没摔伤就好。
而我脑子想的就只是，我刚才在我可能未来三年同学说了一句脏话，最主要，这个同学还有点帅。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从里到外都很难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了。
他的视线越过我，对着我身后修车师傅了一声，爸，我忘拿午饭了。
你妈刚要给你送过去呢。
这时从后门掀开门帘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个饭盒，笑盈盈的走出来。
少年接过饭盒，放到书包里。
谢谢妈，我走啦，要迟到了。
等一下，给你毛巾，擦擦头发，这样上学会感冒的！女人递给了他一条毛巾。
给你擦吧，你好像比较需要，他把毛巾转身递给了我。
我接过毛巾，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死了。
你是凌一高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啊，我刚搬过来的，今天是转学第一天。
噢噢，你车坏了？他指着靠墙支撑的我的残破的小车说道。
嗯，我点头。
那你怎么上学，要不然我带你吧，我自行车有后座，就当是我的道歉了。
好啊。
开学第一天，车差一点报废，摔了一身泥，但好赖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同学。
那爸妈，我们走了啊
你路上慢点啊。
第一次坐男生的自行车后座，话说这个青春懵懂的年纪，真像昨天看过的校园小说情景呢，嘻嘻。
我叫木清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之笑。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转学吗，一年级都第二学期开学有两个月了。
嗯，爸妈工作的原因。我在车后座应声道。我才不想承认，我爸到了高一下半学期才反映过来，高考没有本地户口不能考才给我联系转学的事情，而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带饭吧，学校不是寄宿制有食堂吗
哈这个啊，我妈喜欢和我做饭，说这样健康有营养，你看，前面马上就到了，你看那几座绿色的小楼就是。
哇，新学校还挺有特色，翠绿翠绿的。
到了校门口，我从车后座下了下来。
学校里不能骑车，我去车棚放车，你可以自己找到班级吗？
谢谢谢谢，我可以，你快去放车吧，别迟到了。
在校门口刷了校园卡，人脸识别通过才能进入学校，这学校安保还挺到位的嘛！
走在新学校里，我观察着新生活的一切，身边有骑着车飞驰而过的少年，有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少女在讨论着青春密事，也有一手举着作业本，一手扯身边同学自行车后座，嘴里哀求着你把作业借我抄抄的家伙，而这时一个少年从远处跑来从后面跳着打了一个他的后脑勺，说，笨蛋，看你一会怎么交作业。两个人追追打打往教学楼走去了。
前面学校里最绿的一所建筑上写着三个大字，教学楼。
就这了，要先去办公室找老师报道。
沿着被翠绿色油漆刷过扶手的楼梯向三楼走去，心里想着，嗯，绿色应该是校长的幸运色了。
两个追着打的少年从下面的楼梯跑上来，你把我作业本给我，我就不给。两个人追打着往上跑去，根本没注意到被挤倒在一旁的我的愤怒。第三次了，今天！
转角第一间就是老师的办公室，门口还站着两个估计是被罚了站的同学。
办公室门是翠绿的。
站在门口，好紧张，从窗口玻璃往里望了一下，里面有四个老师，哪个是班主任啊，我攥着门把手的手一直在出汗，老师办公室，真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淋了雨但是已经干了的头发，吱，门打开了，请问哪位是陈老师，我是新来报道的学生。
阳台旁边的一个桌上摆满多肉植物的办公桌上的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抬起来头来，留了一点小胡子，头发往后梳过去，像是故意打扮的老成了一点，抬手推了推大大眼镜，说道，我是，进来吧。
我走到他办公桌前，他从桌子上抱起一大摞书本递给我。
周之笑同学，这些书是课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同学们应该是在上英语早自习，现在课本已经进行到了第十二章，可能你需要自己课下补补课了。
好的，老师，我在s中学也学的一样的课本，可能这两个星期的课的进度要追一下。
嗯，把校服外套穿上，刚下过雨不要感冒。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这边都是各科老师，加油追上大家的进度，你先去班上上早自习吧，一会语文课，我会让你做自我介绍的。
蹑手蹑脚关上办公室的门，疏了一口气，老师还挺亲切的。低头看了下全是泥点的校服外套，哎，接下来还有第二关，面对新同学。
读书声从每个班级传出来，还有带着红色执勤的学生在检查每个班的纪律，楼道里奔跑打闹的学生也都乖乖回到班上了。教导主任正带着几个迟到的学生回办公室训斥。
我站在门口踌躇着，心想着，趁着大家都专心读书本顺其自然的找到自己的空位坐下就好了。正当我要实行这个计划，当啷一声，我的空水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大一声响，而水杯也蹦蹦跳跳滑到了第一排同学的脚下面。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看着我，鸦雀无声。
我尴尬的招招手说了句我是新来的，然后跑过去捡起了杯子，窜到刚才已经瞄好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此时一个同学突然说了句，欢迎新同学，并带头煽动大家鼓掌，前后左右的同学也都朝我看来，我挥动着我尴尬的小手和每个人打着招呼。不过好在，那个同学又招呼大家继续开始读书了。也有的同学并没有放弃观察我这个新同学，我感觉浑身不自在的在一堆书里翻着英语书，想赶快融入这片学习的海洋。
这时从左边伸出了一只手从我的一堆书里快速拉出了一本递给我。
这个是，现在在读第十二课课文，197页。
是我同桌，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姐姐，读英语的声音也很好听。
谢谢。我翻开了书，她帮我指了一下正在读的地方。好在之前读国际学校的我，对眼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单词并不陌生，不费力的跟上了大家的进度。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我正准备收拾一下桌面，大家都开始从座位上活跃起来，一个身影哗的一下跳到我面前，从前面的座位上倒坐着双手撑在我桌子上。
喂，同学，交数学作业！
我刚要回复说我是新来的，就一下认出这不就是刚一进学校就打了同学后脑勺，抢了人家作业本又在楼道里拉拉扯扯挤到我的男生吗。他这声音我可记得。这摆明了，来给我下马威啊。
我刚要和他对质，旁边就传来爽朗的声音。
喂，贺城南，你不要欺负新同学好不好。
你好，刚才自习查的严没怎么和你搭话，我叫贺木兮。
哇名字好好听，也有个木字，和早晨遇到的男生都有这个木字耶，我暗想。
他叫贺城南，昨天刚当上的数学课代表。
等等你们都姓贺。
对啊，他是我弟，龙凤胎。
看上去眉眼之间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明显感觉对面的男生散发着一种讨人厌的气息，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抬了一下下巴，你叫什么啊，新同学。语气也有点讨人厌。
我叫周之笑，我没理他，转过头对左边的女孩子说。
我的天，原来青春小说里描写的女孩子真有啊，长长的头发编成马尾，额前有些碎发，长长的睫毛，灵动的笑容，和后面投射过来的光，好像仙女啊。
别理他，说是双胞胎可智商不一样啊。
贺城南，回你座位去！
对面的男生在接受到凌厉的目光后站起来呈立正姿势，又转化为正步姿势继续收他的作业去了。
真有意思。
他还挺听你话的。
是啊，从小就皮，所以我辅导他写作业老训他，所以就有点怕我吧。他呢，就是上了高中天灵盖开了，数学考了几次年级第一，老师让他当了数学课代表有点膨胀了。
你们姐弟都挺有意思，我心里想。
在上了语文课的尴尬的自我介绍后，我和同学们渐渐熟悉了起来，感觉和我之前的班级配置基本差不多，一个长得又好看学习又好的女学神，就是我同桌啦，一个总在课桌下面偷吃零食的小胖子，一个总在治理班级纪律的班长，我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带头起哄的讨厌男生，就是贺城南啦，还有会来告诉我每门课进度课代表，害羞的男生，害羞的女生，和男生称兄道弟的女生和爱和女生一起讨论明星八卦的男生。
接下来的升国旗仪式，我因为没有穿校服外套而被要求站在操场外面，不一会教导主任又从人群中抓到几个开小差的，一起拉到操场边罚站。
从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个身影，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
他站在我身边，歪着脑袋，半截袖子挽了上去，手插着腰，吊儿郎当的。
教导主任走了过来，贺城南，你给我站好了，袖子放下去，立正。不要以为数学考了几次年级第一就厉害得不得了，你那是侥幸。你看看你，这么严肃的升旗仪式你什么姿态你。
张主任一次才是侥幸，次次那叫实力，张主任您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吧。旁边的男生反驳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不要骄傲！
停！张主任，升旗仪式开始了，不能说话了。贺城南大声说道，他立马站的很直。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大喇叭响起了音乐，张主任也自动在旁边立正站好，心里估计是被想说不能说的气愤堆积满了吧。小声说了句，等升完旗你给我等着。
贺城南，你这下惨了。
从操场拐角走进来一列整齐划一的队伍，升旗手举着国旗，尤为显眼。越走越近，走过我的时候，这不是木清梁吗。早晨那个载我的男生。穿制服的样子，踢正步的样子，一丝不苟的样子，就像他的名字，人间清明，国之栋梁。
旁边这个家伙，唱国歌时还挺认真的，那气势那认真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仪式完毕，各班带回！
主持人声音一落，我身边飞出一个剑一般的身影，后面跟着教导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贺城南你给我回来你，我没说完呢。
行啊，小伙子，还挺灵活，我心里想。
上完数学，上英语，上完英语，上物理，上完物理上化学，上完化学上政治...地理，历史，生物...
一天的课上完了，大多数同学都住宿上晚自习都去吃饭了，记好九科作业，没分文理所有课都有作业和测验，我要疯了。我走校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刚要出教室，一个熟悉的反派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扫把，倚靠在门边。
喂，周之笑同学，没记错吧，你帮我打扫教室。说着把扫把伸到我面前，当然啊，是扫把头那一边，他个子比我高不少，所以相当于把全是灰的扫把头直接怼到我脸上。
凭什么？我把扫把头打到一边。
他直起身子来，不为什么，就看在今天升国旗一起罚站的情分，帮我一下，我得赶紧回宿舍看足球去，世界杯。
呵呵，你搞笑了，我没有罚站，我是校服外套脏了，没有穿所以不能参加升国旗，和你性质不一样好嘛。再说我凭什么帮你，让开。
他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抓住扫把的头和尾，用扫把横着把我压在门上了，俯下身，用自信又挑衅的语气，说谢谢啦。还做作的眨了下眼，就一溜烟跑了。
呵呵，你以为我会乖乖帮你做值日吗，不，我把扫把扔到他桌子上，回家去了，看晚上你怎么和陈班交代。对了，因为不解气，我还把他椅子踢倒了。
刚出校门，就突然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嘿，你要走回家吗。
是他，木清梁，放学了，他把校服白衬衫从裤子里拿出来了，领带也就那样肆无忌惮的跨在脖子上，和刚才升国旗也不一样呢。
嗯，我去你家车行取车。
那我载你一起啊。
嗯，好啊。
我坐在自行车后座没有话，前面闷头骑车的少年开口道。
转学第一天适应吗
马马虎虎吧，有点…
不安？担心？
嗯，担心功课，担心…
我了解
你了解？
嗯，我也转过学。
你也是刚转来这高中的吗。
不是，初中的时候。少年语气里没有再透露下去的意思，我们之间又再次恢复了沉默。
夕阳西下，太阳的光就这样跳动在路边树间的空隙里，我坐在少年的车后座，他骑的稳稳的，就走一条直线。像小时候爸爸送我去幼儿园，后来爸爸买了汽车，好久没骑自行车了。
东边的天已经有点暗了下来，月亮白白的挂了起来，深蓝的天空还有大多的白云。风从我的裤腿划过，虽然我依然没有穿我满是泥点的校服外套，但不知道怎么了，胸口里有一股温热升起。
骑车的少年就那样骑着车没再说话，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踢正步的样子。
到了。车停下来。
谢谢。我跳下车后座。
我看到我的车，修好了就停在车行门口，换了新车圈，粉色的。
修车师傅从门里走出来，对我前面的少年说了句，回来了。
嗯，回来了，她来取车。
修好了，原来的车圈不能用了，我给换了一个。
嗯嗯，谢谢叔叔，叔叔修车需要多少钱啊。
你们是同学，直接骑走吧。
不不不，我要付钱的。我摸索着口袋，我突然想起来我没带钱，很尴尬。
清梁，洗手吃饭了，叔叔回了屋。
不用了，我同学车坏了经常来我家修，没事的。少年好像发现了我上下摸索而一无所获的小手的尴尬一边推车往家里走一边笑着说。
那不行，重新换了车圈，我明天把钱拿过来。
那你路上小心，别再摔了。
我哑语，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发现车子不禁车圈换了，车子好像骑起来也顺畅了很多，前车轱辘也不响了，看来叔叔是把我的车大整修了呢，真的是一家人都人美心善啊。
又走过早上摔跤的地方，我不禁回想起早上跃入脑子的画面，太奇怪了，我往街旁边看去，是一所老房子，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也年久失修了。有一丝寒意滑过心头，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回到家奶奶看到我满是泥点的衣服，立马问了我来龙去脉，要我骑车集中注意力，不要胡思乱想，我把今天在学校的见闻和奶奶讲了一遍，当然啊，没提那个名字，贺城南，这个时间他应该因为没有打扫教室卫生而被骂吧。想到这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没事，见到新同学太开心了。
晚上爸妈打来视频电话，我们聊了很多学校的事情，奶奶很早就休息了。
我也想早早睡下，可是9科作业等着我写呢，9科。写完最后一科地理作业已经1点了。
简单洗漱后，我看了一眼班级微信群，有班主任的群里，大家在讨论英语阅读学习办法，没有班主任的群里，我被贺城南艾特了，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帮他做值日，害他承包了接下来一周的值日。我当然没有理他。但贺木兮却在底下怼了他，还单独加了我微信，和我说明天有体育课，要准备一双运动鞋带着。当然了还有一个人加了我就是在群里喊我的贺城南，当然，我还是没有理他，傻子。
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了，因为我还在想早晨的事，是幻想？是幻觉？但为什么连雨滴在皮肤上的感觉都那么清晰，仿佛我真的站在原地，是亲历者。还是不要看什么牛鬼蛇神的小说了。
想着清晨撞了个满怀的那个身影，我睡着了。
青春后记：自行车后座的悸动和爱捉弄人的讨厌鬼，哭过笑过，曾经的不以为然，现在回忆起来是青春的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