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1-13

2019-01-13  本文已影响0人  一枚坚果

隔得远远地,看到两个好看的女孩一边快速比划着手一边摆姿势拍照,笑得肆意。慢慢走近,发现她们是聋哑人,发出的声音是难以辨认的“啊”。可是她们在旁若无人地转圈圈拍着小视频,我喜欢她们这种状态,觉得很美,自信的真诚的快乐的。或许是由于我做不到,也或许是由于一种对比后的“确幸”,这种确幸并不高贵,还带有优越的味道--她们即使有缺陷,还...

这几天用空隙时间看完了《身份的焦虑》,写读书笔记时意外地发现,我可以做一个系统且有严谨逻辑的架构梳理了,在此之前都只是像捡贝壳一样,遇到心动的就拾起来放进口袋,轻松却会杂乱。

在这本书中把焦虑的起因分为五部分

1 渴求身份

因为对应的身份可以带来对应的“爱”,比如婴孩渴望父母的爱,学生渴望老师的关注。每个人都离不开“爱”,这里所说的爱,或许可以表述为“得到关注”。《心理学原理》写道: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惩罚莫过于如果,给他无限的自由,却不给他任何关注。

2 势力倾向

社会上有成就的人会得到更多的关注,一个人也会因为他人没有社会地位而瞧不起他人,这种人叫做“势利者”,包括一切过分强调一定价值观念的人,在他们眼中,社会地位和人的价值是完全可以画等号的。也就是说,他们崇拜的对象会随权力的改变而改变。

势利者的产生,多是由于媒体宣传的倾向,各色媒体都会偏向于呈现上流社会的光鲜亮丽,在能轻易看到他人生活的互联网时代不满足感就源于那些光鲜亮丽与自己日常中的一地鸡毛做对比。

这种势力往往又是群体性的。

3 过度期望

随着物质的丰富,人们越来越希望拥有除基本生活所需之外的物件,以让自己活得更舒适便捷,无可厚非这是社会的体现。另一方面,除对丰富物质的需求之外,人们也渐倾向于精神世界的满足——要求平等。

‌工业革命以前的等级体系不再有用,在等级体系中每个人似乎都知道“生来该干什么”,公爵的孩子会继承公爵身份,奴隶的孩子依旧是奴隶。而这个体系被打破后,人们信承“人人生而平等,我虽为平民子女但经努力也可跻身上流社会”,我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多样的选择让阶层有了流动的可能,同样地,也让我们不再认命。

‌这里有一个有意思的观点,我们从来不会孤立地形成我们对事物的相应期待,我们的判断必然是有一个参照群体的——也就是那些我们认为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也就是说,我们的嫉妒只来自于和我们处在同一层次的人。

‌嗯哼,“我爱我的朋友,但不希望她们过得比我好”‌

再继续往下说,世袭特权没了,看似每个人都可以选择任何职业。这时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当然会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可以从事任何一项更重要的事业。emmm...这其实是一种幻觉,是盲目的乐观,现实的生活很快就会让他们清醒下来。在这里,“想要却不能得”是焦虑的原因。

自尊等于实际成就与对自己期待的比值,或许解决的办法就是“降低对自己的期望”。倘若一个人在某个方面一无是处,而自己却仍然泰然处之,这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也就是说,我们自己所理解的正常生活决定了我们的幸福指数。

4 对精英的崇拜

在18世纪之前,被传颂的故事中都试图说明穷人对社会贡献远大于富人,身份低下并不表明道德低下,而富人则恶贯满盈,他们从穷人那掠夺财富。

这些故事为身份低下的人提供了精神慰藉,以不至于过于焦虑。

但在此以后,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开始成型,人们的价值不应该以他们的灵魂衡量。而应以他对别人的影响来考虑,富人对财富的创造才是使社会更好的。人们认为德行是可以影响身份的,成功者凭借其优秀的品格而取得与之对应的身份,而身份低微者即使境遇令人同情,倒也是咎由自取?

这里说的咎由自取既指祖辈的不得志,也指自身的不进取。

19世纪后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提出丛林法则认为,富人是丛林中的老虎,与自然界同,强者应得到更多资源。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暗示底层的年轻人不思进取,而是自我鼓励自我奋斗。在这个过程中,执此观点的人又是否定了慈善的必要,他们认为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人是永远不会请求援助的。

总的来说,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羞辱。

在最后的讲述中,是关于成功(缓解焦虑)的六个制约因素:变换无常的才能,运气,雇主的要求,雇主盈利原则,经济环境的现实威胁。接前文所讲四大原因,如果失败的想法使我们痛苦,那是因为成功是唯一可以使这个世界给予我们其友好的可靠因素。如果一个人过于依赖这些的话,那家庭纽带、朋友之情和两性取悦可能有时候就会被置于次位,不能使我们喜笑颜开。

可是这些要素的共同点都是“不可控”,也可说明轻松有多难。

在解决方法方面,阿兰列出了五大途径。

哲学

运用理性去分析他人的观点,对外在的声音进行客观公正的理解,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真正重要的。

在拥有一种理性遁世的前提下,可以更好地建立属于自己的尊严,这里的操作方法我简单粗暴地概括为:不与sb论短长,不试图向每个人解释自己。是源于内心的自信,是已经形成自己的原则之后,遇不如意之事时的自洽。

艺术

艺术到底有何用?在整体焦虑的大形势之下,它像是飘在半空中的理想之阁,不能为社会带来实际效用。

艺术是无用的,而无用的东西往往才是本质的重要。它是一种途径---可以帮助我们解决生活中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紧张焦虑。

它是对现实生活的批判,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书(影视)中被传颂的人物与现实生活中人物往往是有反差的。在现实生活中不被关注,处于劣势地位的人或许可以从中得到慰藉。与此同时,在生活中因外相而受尊重的人,当他对自身存在意义发出疑问时,也可从中得到解答。

另外,艺术对悲剧的阐述能让我们对他人失败的关注给予更多的关注与理解。它可以引导我们探究失败的根源,也使我们摒弃日常生活中对失败的简单看法。不要对每个人不尽人意的现状做结果性推导,试图对他进行嗤之以鼻的谴责,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那般优越的环境。

最后,幽默的艺术表现形式能处理那些我们无法应对的弱点,它可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把那些缺陷、失败变得不再被践踏。(想到了吐槽大会)

政治

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对上层地位的要求是不同的,现代社会理想认为“体面”与财富直接相关,因而商业精英是备受推崇的,目之所及,似乎所有商业广告都试图说明“不要满足现状”,试图说服我们必须拥有某物才可以被划分为某一阶层人士。但其实在社会群体的某种信念根深蒂固时,一旦有人发声质疑,现代身份理想就有可能会自然丧失某种合理性(如妇女身份的解放)

虽然得到理解并不能总防止问题的发生,但也是在一定范围内让我们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从而降低受害的感觉。

基督教(宗教信仰)

在日常中我们常对死亡避而不谈,但宗教中则定会引导我们去明白死亡的力量,从而改变我们对生活关注的理解,去追求真正重要的东西。

另一方面,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想方设法使自己区别于周围的人群,在他们能力许可的前提下使自己“脱颖而出”,如之前所说,“想而不能”是焦虑的成因之一。而在宗教中多主张“众生平等”,认为我们与他人共有的东西恰恰构成了我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宗教中让我们之间建立起相互联系的纽带是我们对自身脆弱的共识。

“我们同他人实际上并无二致”,这种想法让我们感到安全,这也是对归属感的需求。

另外,将从宗教中获得的洞察力用于社会伦理中,人们对自己不是获胜方的恐惧将会因为尊严和资源最根本平等而减弱,进而易于控制。

波西米亚

波西米亚与其说是一个群体,不如说是一种心灵态度。它与资产阶级完全对立,前者是对体悟感知的极端重视,后者是对世俗成就的极端重视。然后,两个群体互相鄙视。。

由于波西米亚人坚决拒绝接受哪怕最小的资产阶级原则,极端重视精神需求,以至于很多时候在现实生活中寻求赖以生存的途径。这也是导致他们理想主义霉变的原因。

但无论波西米亚人的行为如何怪异,他们运动的持久价值在于提出了对资产阶级理想的批判,也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提供了辩解。

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如果让资产阶级的现实主义者去质疑或者偏离自己的行为方式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身份的确立取决于听众的选择”,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可以说,缓解身份的焦虑在于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听众?这点好像关涉到“怎样合群”的问题,嗯,下次要写这个话题。

End

“身份的焦虑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是成问题的,那就是我们遵循这些导致焦虑的价值观念,仅仅是因为我们异常胆小怕事、循规蹈矩,或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思维方式已经完全被麻痹,以至于我们认为这些价值观念是天经地义的,或来自于神授,或因为我们周围人对此心醉神迷,或因为我们的想象力变得过于局限,而想不到换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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