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记
老家新收拾了房子,房前屋后的树都砍了,还有好多从旧房里撤下来的旧木头,没什么用处,只能用来烤火。
婆婆说了好几天,男丁们总各有各的事,要么是采购年货,要么就是打扫卫生,都没人动手。劈柴我总认为是男人们都事,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退避三舍了。
早饭后,太阳光还没多少温度,站在阳光里还有点小冷。地里的蒜苗叶上的露珠还没干,在晨风的里,颤颤巍巍的“不小心”掉进泥土中,倏地就被博大的土地吸收进去了。
婆婆再次说起劈柴的事,几个男丁还是说一会儿有事要出去,最后就剩下我和儿子在家里。想起婆婆说的昨天自己动手劈柴的事,我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不如就自己来试试吧!
说干就干,斧子和榔头拿出来,都是修理的很结实的那种。要劈的柴都是提前锯好的,一截一截的,比大瓷碗还要大一些。一圈圈的年轮随着树干的发枝,歪歪扭扭的,也有几个有着很整齐的年轮。最里面的颜色深一些,越到外面,颜色越浅,这样就可以看出这棵树长的快慢。
其实面对这样粗的一截树干,还有有些害怕的,觉得自己真没可能会劈开,成为可以放入灶膛的大小。但实际上一旦做起来,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了。
分开这样粗的树干,要用榔头把斧子使劲的往里面砸,砸进去。随着一声声榔头的砸击声,就听见木头内部“蹭蹭”地裂开声音,那是对用对力气,找准方法的最诚挚地肯定,也是对自己努力坚持下去最有力地回报,是成功喜悦的歌声,好听的不像话!
砸击声回荡在山村里,耳朵里听到不停的回响。太阳越来越大了,早晨的低温逐渐被太阳瓦解消融。不停抡起的榔头一下下敲击着斧子,手腕酸困,抓住榔头把的手指也被力量挤压的生疼,不一会儿手掌就起了好几个泡,透亮透亮的,里面像汪了许多水,但是不管这些,忍着继续挥动榔头。
代表着成功的“蹭蹭蹭”声,往往在榔头下去几下之后就会响起,接着就很快分开,没有节疤的好劈,有节疤的得多抡好多下才能劈开。往往就在节疤的木头上想要放弃,觉得自己的实力是劈不开的,于是就暂时放下,找另外没有节疤的,很快劈好了没节疤的,回头再劈这个“难路虎”,坚持,一只坚持,最终听见了“蹭蹭”的木头分裂声。就这样,有节疤的,没节疤的,都在我认为自己不可能劈开的情况下劈开了。
看着那些我劈开的柴,心里有一种征服困难后喜悦感。可能的和不可能的中间,其实只差坚持和努力,有了这两样,任何的不可能都将会变成可能。
“困难如弹簧,你弱它就强,”小时候的一句话,到任何时候都一样实用。我们往往以为自己不行,做不到,做不好,总想着不是自己做的事,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去逃避,可最后真的要硬着头皮不得不去做的时候,却发现实际上存在的困难,就是一个庞大的纸老虎,不堪一击。只要自己能先好好研究琢磨一番,找对方法,用对力气,找准方位,和困难死磕,就会发现所谓的困难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设的难路虎罢了!
然而,有正确的方法,有充足的力量,还需要坚持不懈的持之以恒。比起断点式的努力,我更喜欢一鼓作气式的雷厉风行。
手上的泡挤破了,水流了出来,有点疼,但是不在乎它,继续抡着;太阳很热了,照的汗水干到了脸上,干巴巴的难受,还是不在意,继续抡着;手臂酸困极了,实在不想坚持下去了,借着整理大块的木头,休憩一下,继续开始抡起来。
工作和学习中,许多时候都和劈柴是一样的。没有兴趣的,不着急用的,认为自己没能力做好的,就搁置一边,晾着。等到实在不得不去面对的时候,才知道那些也不过如此。
人生的路障很多,能够绕开的没有几个,大多还是得自己面对。就像劈柴一样,勇敢地去做,那些坚硬的“庞然大物”也不过就是纸糊的物件而已,它是敌不过榔头持续坚持的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