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摘】年味究竟是什么?

2018-02-16  本文已影响96人  老当毅壮学英语

在一起就是年味【网摘】

这是一个名词。那什么是年味?年味就是全家团圆的喜乐气氛;就是晚辈孝敬长辈围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就是屋外烟花闪耀飘进鼻内的一股幽香;就是妈妈忙前忙后做的一顿年夜饭中的饺子;就是逛庙会看着舞龙吃着糖瓜儿仿佛又回到童年的一种享受;就是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说过年好的那种友好感觉;就是家家户户都贴上喜庆对联迎接新春,庆祝新的开始;就是满大街挂满了红灯笼充满了祝福话语的那种气氛;就是走在街上乡里街坊见面道着过年好的那种氛围……这就叫年味!

冯骥才这样说:“年味”,并不是物质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浓浓的年味,其实是被我们自己的无知所消解的。它缘于我们对自己的文化及其价值的无知,对人的精神生活需求的无知。 我们缺少的并不是对“年”的感情,而是“年”的新方式与新载体。我们要设法把“年”从生活中的必不可少,变为文化上的必不可少。使传承千载的生活的“年”,完美地转化为未来文化的“年”。人们对年有一种盛情。在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尽量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因为这不仅是一时的事,而是象征着未来一年的幸福与否。因为“年”是告别过去,面向未来的特殊时刻。因此,一切生活的理想都在这个时刻焕发出来。在过年的日子里,生活被理想化了,理想也被生活化了。年,实际是一种努力生活化的理想,一种努力理想化的生活。而当生活和理想混合在一起,就有了年的意味。 年文化的内涵是什么?我用四个字来概括———驱邪降福。喜庆、吉祥、平安、团圆、兴隆、长寿、富贵……这些都是年的意蕴,它们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的美好祝愿。如今,过年很难再营造出一年一度生活享受的高峰。年的意蕴和劲头就随之滑落下来,年意就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年究竟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我想,年首先是精神的。它决不是民族年度的服装节与食品节。而是我们民族一年一度的生活情感的大爆发,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大团聚,是实现梦想的大表现。 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的最大的民俗就是过年。它通过各种传统的方式与形式表达人们对生活的愿望、情感、理想与追求。无论是贴春联、吃年夜饭、祭祖,还是守岁,燃放鞭炮,拜年等等,这些年文化的方式代代延续,其实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它体现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心理,也就是团圆、亲情、祥和,此中包含着无比强大的民族的凝聚力和亲和力。中国人每过一次年,就深化一次我们民族的亲和力、凝聚力,也就是加强民族的生命力。这是中华文化最深刻的一部分,是我们民族的至宝。 精神是无形的,似乎可有可无;物质是有形的,自然必不可少。精神的内涵往往通过文化的方式表现出来。由于轻视精神的意义,也就会漠视相关的文化,乃至于对于民俗所承担的民族精神与情感毫不关心。这就是春节乃至各种节日都渐见尴尬、空洞而又无奈的深层原因。浓浓的年味,其实是被我们自己的无知消解的。它缘于我们对自己文化及其价值的无知,对人的精神生活与需求的无知。我认为,年味虽然淡了,并没有伤到元气,更不可能消失。举两个现象。你看每年春节前的半个月,在各个地方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都能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拥挤着,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在年根的时刻和全家人团圆在一起。不需政府花一分钱,不用任何单位组织,全国上下有上亿的人,在同一时刻拼命地往家赶。这样壮观的场面在世界上其他国家是很少见的。我们对家、对故土有着这样强烈的眷恋。这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从骨子里涌出的对家的情感。第二个现象,就是人们的抱怨——“现在年味儿越来越淡了”。我喜欢听到这样的抱怨。并不是因为年味越来越淡的事实,而是因为,人们抱怨年味儿淡,一定是心里非常想过年但找不着年味儿。这一声声抱怨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人们对年的需求、对年的情感,是存在着的,只是找不到载体,找不着可以把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的方式。 目前,春节及其风俗渐渐质变为一种文化。然而,我们并没有从文化的高度来享受传统,享受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份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没有创造出被大众普遍认可的有魅力的新习俗。因此,放在我们眼前的,就是建设“年文化”这个不容忽视的文化工程。我们必须对“年”从文化上进行新的选择和弘扬,把过年从生活上的必不可少,变为文化上的必不可少,设法使传承千载的生活的年,完美地转化为未来的文化的年。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时刻,我们更需要文化的依傍,避免迷失自己。在经济日益全球化的时刻,我们更需要凸显自己的文化身份,否则将会失去自信心和光荣感的根由。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如果我们还不清醒、不自觉、不有力地保护自己的文化传统及其载体,我们传统的、本土的、主体的精神情感,便会无所依傍,渐渐淡化,经裂纬断,落入空茫。照此下去,我们如今在过年时所感到的失落感,一定会出现在将来的更多时刻和更多地方。那时的人们可能很富有,但一定感到贫乏。而这些物质的富有和精神的贫乏,恰恰都是如今的我们留给他们的。

君临自媒体这样说:经常听到小伙伴们说,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了。这实在是个有趣的话题。

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怎样过年才算有年味呢?如果追溯到小时候,大致的流程是这样的——年关渐近,一家人开始置办年货,大扫除;除夕晚上,贴春联,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年饭,饺子、年糕、鸡鸭鱼肉,总是少不了,吃撑之后就打开电视看春晚,守到凌晨十二点,鞭炮齐鸣;年初一,早早起来,穿上新衣服,四处走亲戚,拜年讨红包。每天吃吃喝喝,茶几上总是堆满了糖果、瓜子,各种零食,背景音里少不了喜气洋洋的贺年歌曲。

如今我们长大了,这样的过年流程,变化有多大呢?其实并不大,只是看春晚的热闹喜气变成了集体吐槽,吃的穿的每天都像过年,于是年味就感觉淡了。

大多数人或许并不知道,我们今天叫的春节,其实只有一百年的历史。

1912年,辛亥革命,孙文宣布改阳历1月1日为“新年”。1914年,袁世凯定阳历年首为元旦,阴历正月初一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1928年,蒋介石北伐成功,为了显示革命的决心,国民政府推动了一系列法令。这些法令包括春节不放假,传统历法废除使用,“除国历规定者外,对于旧历节令,一律不准循俗放假”,祭祖贺年活动要迁移至新历元旦。那个年代,不但扎辫子的男人要被革命,三寸金莲的女人要被革命,繁体字要被革命,过年的民俗也是要被革命的。

如果不是因为民国战乱频繁,对内控制力孱弱,过年改为新历元旦并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看看我们的邻国日本,过农历年的风俗同样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明治维新之后,一道法令,就全部改为了过新历元旦。

但中国的这个年,即便还是那个年,却不再叫元旦了。(那时并没有公历,所以农历大年初一即是元旦,而春节只是立春的另一种叫法。)

一切都变了味道。

如果一个明清时人,穿越到我们的孩童时代,同样会吐槽的不行。

那时候,正月初一是不能动用扫帚的,否则会扫走运气、破财。假使非要扫地不可,须从外头扫到里边。

拜年也是很有讲究的,传统的拜年方式是作揖和磕头,平辈之间作揖,晚辈给长辈拜年得磕头,当然长辈也得给晚辈压岁钱。

所谓压岁钱,据《燕京岁时记》记载,“以彩绳穿钱,编作龙形,置于床脚,谓之压岁钱。”在那时的人看来,岁,又作“祟”,和“年”一样,都是邪恶的怪兽,只有铜钱才能压的住呢,因为铜钱是皇帝下诏铸的,皇帝是真龙天子,所以铜钱才能镇邪呀。现在竟然变成了红包,真是有够无厘头的。

那时也不只春晚这么单调,有的是各种各样的社戏,或者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杂耍繁多的很。以彼时的人看来,那年味,早就淡的渣都不剩了。

不过要是以一个唐宋人的眼光来看,只怕明清时节的年味,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宋时王安石有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首诗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人们是不放鞭炮的,大家都拿一根竹子,放到火上燃烧,竹节处发出噼啪的声响,是为“爆竹”。屠苏,是用屠苏草浸泡的酒。子夜时分,刚刚进入新年的那一刻开始,家家户户都要按照长幼次序,轮番饮屠苏酒。苏辙《除日》诗说:“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新年天亮的第一件事,挂上新的桃符,桃符上画着神荼、郁垒两位门神,以镇妖、辟邪。

那时候的压岁钱,压的也不是什么神兽,纯属穿凿附会。真正的缘起,据史书记载,宋神宗时,王韶的幼子南陔,在元宵节观灯时被歹徒掳走,途中正好碰到皇家车队经过,南陔大声呼救得以脱险。他后来随车入宫,神宗赐予金犀钱以压惊,从此馈赠“压岁钱”逐渐成为民间流行。“压岁钱”因此又被称为“压惊钱”。

你看,爆竹、屠苏酒、桃符、压惊钱的民俗,全部都变了味道,何止年味全无,简直就是“崖山之后无中国”啊。

如果说唐宋时的年味与今已是大为不同,那么秦汉时的年味又是怎样的呢?

你一定不知道,要说移风易俗,汉朝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时朱元璋也不过是因为个人口味,强制推行了一道春联的习俗,汉时武帝真正做到了民国政府都做不到的节日大迁移。是的,你没有看错,就像明治维新那个元旦节日变更一样,汉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才正式确定以夏历正月为岁首。在此之前的秦汉年间,元旦岁首,其实是夏历的十月初一。

今天还将这个日子视为新年的,只有一个民族,就是四川边陲山区的羌族。羌族自古为西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的部落中,有一支演化为了周人,有一支演化为了秦人,先后两次征伐中原,成为了华夏文明的主流。据考证,秦人部落建国后,东迁陕西咸阳,曾经颁布法令不准对西边的羌戎部落用兵,就像清王朝对满州龙脉故地的感情是一样一样的。

然而我们今天的文明中,一切的道德礼仪,都来自“周礼”,一切的政制律令,都来自“秦法”,而那个时代流行了数百年的历法,被称之为颛顼历法,将每年的元旦放在今天的农历十月初一。农历的十月初一,也是冬天的第一天,此后天气渐渐寒冷,这和今天我们过的岁寒迎春的“年味”,完全不一样啊。

武帝改历之后,十月初一就变成了鬼节,与春季的清明节,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鬼节”。在这一天,人们祭祀祖先,怕在冥间的祖先灵魂缺衣少穿,因此,祭祀时除了食物、香烛、纸钱等一般供物外,还有一种不可缺少的供物-冥衣。在祭祀时,人们把冥衣焚化给祖先,叫作"送寒衣"。

元旦变了鬼节,岁首改为立春,年味就这么离奇的又变了样。

我们今天的年味里,有一个少不了的传说,大意是“年”为怪物,烟花爆竹,都是为了辟邪驱“年”。

这当然是不知道哪个朝代哪个书生想出来骗小孩的故事,大概就像我们的父母,面对小孩子对自己是哪里来的疑问,由于不好意思直接解释那开不了口的性事,于是编个谎话搪塞过去一样。

《尔雅·释天》记载,“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无论年,还是岁,不过都是古人指的谷子一年一熟的农耕周期罢了。

我们不像西方人那么重视宗教传统,作为一个农耕民族,一切的节日习俗缘起,都跟农业的劳作有着密切的关系。过年的习俗,相信同样是由古时岁末祭拜神灵的活动演化而来,殷商时的甲骨文就已经有了“年”字,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背负着“禾”穗,《说文解字》也称:“年,谷熟也。”可见其渊源。

不过说起殷商时的“年味”,可就比较惊悚了,跟今天的喜气祥和完全不搭边。商人是历史上有名的食人族,动辄“挖心割肉,分而食之”,其祭拜鬼神的风俗十分隆重,远不是行“周礼”之后的只敬牲畜那么简单。

那时候的具体习俗已经不可考,不过我们可以参考一下美洲的阿兹特克人、玛雅人。其实每一个民族,在历史上的蒙昧年代,都会经历这么一个文明的过渡阶段。

千百年来,年味一直在变,从上古的祭拜神灵,到中古的驱邪避祸,到近代的革命春节,到现在的恭喜发财,或许到我们的下一代,说起年味,记忆中最欢乐的,将是社交网络上的春晚集体吐槽,将是盯着手机争分夺秒的抢红包游戏,将是带着爸妈一起看的一场贺岁电影。

然后他们长大了,又跟下下一代感慨说,唉,我小时候的年味多欢乐,现在感觉怎么就淡了呢。

张佳玮说:话说,什么是过年的“年味儿”呢?

一种答案是,年味儿从过年传统里来。可是,许多传统,并不见于如今。比如唐朝宫廷过年,先不忙着吃喝,而是大家一起看太常寺卿安排的舞蹈,还不是春节联欢晚会那种百花齐放,也不能听郑声淫乐,而是大张旗鼓的傩舞,用以驱除邪魔瘟疫。皇家诸位居安思危,知道人类普遍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尤其敬神。等驱完鬼神,天子兴致所起,就开摆宴席了——这才是年夜饭开始。

究竟什么是“年味儿”呢?

过年了,得赶着菜市场关张前,去扫一通货,顺便跟那些菜贩们一一道别:

那么新年见!

好好,新年见!

得买许多卤菜熟食。过年了,店主经常也豪迈。买猪头肉,白送俩猪耳朵。买红卤肠,白送鸡肝。

早点卖完我就收了!

忙啊?回老家啊?

不忙!就是去打麻将!

年三十那天,家家户户忙。我们故乡,年夜饭不讲贵,但要敦厚、肥硕、高热量。父母单位发的大青鱼,鱼身子用盐腌了,鱼头用来炖汤,叫做年年有余。年夜饭必得有个红烧蹄髈,须得炖到酥烂,能用猪骨头划开,瘦肉皆成条纹。亲戚们嗑瓜子、剥花生吃——花生在我们那里,叫长生果。

年初一,早饭是酒酿圆子年糕、稀饭年糕,配上自家腌的萝卜干,求的是步步登高,团团圆圆。多幸福,少是非。初二初三,四处走了几趟亲戚,回家应该吃炸春卷。春卷皮包了豆沙和芝麻,往油里一落,滋沥沥作响,面皮由白变黄,吃来酥脆。喝茶,得喝橄榄茶。我们那里老规矩,橄榄茶叫做元宝茶,喝了,来年捧个大元宝。

新年头三天,讲究不动炉灶。年夜饭吃剩下的菜,重新回炉蒸蒸,北方应该叫“折罗”,我们那里没名字,只觉得这么吃咸的节俭,而且香。

到年初五,该上街去溜达了。回家过年的诸位也有些回来了,街上人虽少,店铺倒还开了。大家小别数日,都无比惊喜的道好:

新年好!

新年好!!

这时候,大家都没头没脑的高兴起来了。

这是一种很质朴的审美,从我们小时候便开始了:我小学的语文课本里,基本在强调以下审美:中国幅员辽阔,五十六个民族相亲相爱,农民伯伯勤劳勇敢,城市居民积极向上,春天万物复苏,夏天烂漫璀璨,秋天丰收圆融,冬天瑞雪纷纷;孩子们如何去为五保户老爷爷扫雪,如何拾金不昧,如何立志远大,想当解放军、科学家和护士……甚至连数学课本里,都会不经意的编些诸如“红星农场秋天苹果丰收,一共有30吨苹果,问能载重2吨的3辆卡车需要多少次才能运完”,如此云云。

那是一种家族式团圆、互敬互爱、推心置腹的审美,多年以后,知道真相的我们难免觉得小时候被哄了,但这种最质朴最圆融的“过年了,我们是一家”般的感情,是“年味儿”的根本。

所谓年味儿,其实就是人味儿。到了每年的某个节点上,大家有一个由头和借口,可以重新相信人,愿意与人交往,大家保持着这种质朴本真的审美,暂时放下一切,推心置腹的,容忍亲戚的聒噪、天气的寒冷、电视节目的弱智,可以让自己变成个小孩儿,在一片喧腾热闹之中,对他人加以问候和祝福——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过年了,大家有个借口来这么做了。

而人的成长,大多都会经历这么个阶段:小时候,遇到过年便会傻乐——长大后,到了叛逆期,便觉得过年时的这种乐,很傻,甚至有些虚假——可是后来,真经历风雨渡尽劫波了,便会觉得过年的快乐无所谓真假,明白了家族关系,说到底也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彼此留面子。到那时,你便会重新喜欢上这种暖烘烘的、大家彼此关怀的喧腾氛围。所以,许多人会从小时候爱过年、成长期讨厌过年,到长大后重新喜欢过年,以便重新沾染这种暖烘烘的,大家真诚的彼此关怀的,足以让人感觉周遭过于美好,过于和睦,可以一时无忧无虑、放任自己看傻傻的电视节目、吃高热量食物、仿佛回到童年的氛围。

这就是年味儿啦。

年味,究竟是什么?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但不管是怎么样的回答,在一起才是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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