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

2022-03-06  本文已影响0人  林建明

大黄足足一个礼拜没吃食物了。

我判断它是受到了惊吓,用老家的话叫“黑到了”。家里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仿佛我不是这个家中的一员。儿子甚至笑我,说我真会想象,一条狗、一个动物怎么知道惊吓?我说,尽管这么久它没吃东西,但没影响到它的体形,就是说并没有瘦下来,依旧活蹦乱跳;也没有影响它的灵敏度、它的嗅觉;关键一条是没有一点病态的形状显现。我注意到它每次方便回来还能大口大口地喝水,于是就坚持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我的判断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礼拜前,一直浸泡在阴雨中的天空突然出了久违的阳光,尽管是像被云层筛出来的一样稀少,但在这个淡淡的浅春里也实属难得。妻子陪我送完孙子上学回来,就出门到院子里赶紧洗刷衣服。一旁的大黄先是哼哼唧唧,见没人理它,接着就大声吼起来,似乎肚子里的排泻物要从几个紧裹着的缝隙里钻出来。它一急就来回急促地踱步,弄得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哗哗”直抖。妻子也吼,不过明显镇不住,她便吼我,一天到晚只晓得玩手机,天塌下来也不管。吼得我耳边嗡嗡响,只有出门。她说可以把链子解了,过年在家时也解过,它没咬人,连鸡也没撵过。妻子这话我信,以前在晚上放它出去几回,一大早它又乖乖回到院子里,大概铁链拴习惯了,初次解开听不到声响它还不习惯。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