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环卫工人

写给环卫工人
文/苏怀亮
你是一台有生命的闹钟
时间在你的血液里流淌
一分一秒的刻度
布满了你的大脑皮层

我常常把你看成是艺术家
那把扫帚
分明就是一支画笔
把鱼肚白刷成漫天云霞
还能在铅色的云上
画出彩虹

我也常常把你错当成一介苦力
其实，你佝偻的身躯
驮着的是一座城市的美丽
你的扫把清除的不仅仅是垃圾
还有堆积在人们心头的灰尘

我常常笑话你脊梁不能挺直
其实，你是在向养育你的土地
深情地鞠躬
也许，你是在询问大地
什么叫厚德载物
什么叫天地不仁

你的扫帚画出的永远是一条弧线
这道弧线
充满了哲学的意蕴
由低渐高，又渐渐划落
这分明就是人类命运的
——轨迹与行程
2018.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