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暂时走失了
有那么一瞬间,孤独的灵魂很想找到一个依靠,它对我说,它倦了。它倦于当下,我日常的奔波,倦于我喜怒无常,倦于也忽冷忽热的态度。我望着掌心,让它背对于阳光,我要把心底湿漉漉的潮气都释放出来,我要给它自由,我要让它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属于它的使命。
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每一场离别与迎接,我都用我的身体本能的完成注定它的注定,我想它存在的意义,无关假装,它从不会隐藏自己的开心与否,它的情绪就像六月的雨,像七八岁的孩子,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我会找不到它,我以为它暂时走失了。
16岁到20岁,火车站是我除了学校及家之外去过的最多的一个地方。在那里,灵魂往往走丢,往往与我背道而驰,往往忍不住逃离,它像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背叛者,每每这时我只能用我的身体维持着当下的场面。我不喜欢离别的场景,无论它的目的地在哪,心归何处都是游子。所以我不喜欢别人来送我,我怕一种叫泪腺的东西太发达让我没出息的陷入回忆与怀念。我想躲在灵魂深处好好的大哭一场,我想带着灵魂去旅行,不必让更多的人惦念于我。
我捂着脸,阳光透过指缝血红得让人眩晕。大概这是一场无比美好的梦幻之光,带我陷进深深的回忆之谷。
朋友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望着我时,眼睛里清澈透明,我从它的一潭清泉中看到了凌乱不堪的自己。
灵魂常常与酒相伴,它从不考虑结果,只管自己开心就好。残阳如血,堆叠的云层被染上暮色,酒精的作用随之升华。它带我去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带我见了一个想见不敢见亦或不能见的人。它替我说出了想说不能说,说出来太矫情不说又憋的难受的现实。
那一天,我以为你只是暂时走失了。
一个名字,一个微笑,一个眼神,17岁到20岁,一个人。
泰格尔说,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爱情。孤独的灵魂告诉我,你为他流的泪够多了,谁为你打伞,谁来收拾残局。所爱隔山海,亦可不喜平。
那天,孤独的灵魂没有背叛我,他在关键时刻没有逃,它勇敢的对我说再见,没有阻止我的拥抱和亲吻。它告诉我,既然喜欢就坚持下去,至少不留遗憾。
它离开的时候我不在,我浅浅的睡了。其实它只要一动我就会醒来,然而它没有。它告诉我说,我在此时此刻中午像个女孩样子了,它莫名的心疼我。
那时候,它还没有彻彻底底的倦了。
我也总以为,它即使脱轨了,也一定会回到原点,挥之不去。可我没有想过,那张和你相似的脸,也有一天,总算在成长中,用酒窝酿成了一碗时光的窖藏。
它说,它只是暂时有失了。有些匆忙,有些忧郁。
温柔低沉,千恩万宠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难过。我一口气喧在嗓子里出不来,最后只露出了一个假笑。
阳光下你走了,带着我孤独的灵魂,不知疲倦,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行走。自始自终我都僵硬的站在一旁,像一座雕塑,头脑中是大片的空白。
真正失去了灵魂,我的身体变得麻木,不自然。
我恨啊,可我俨然已成为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我变得毫无感情。对,我的眼泪都流光了。没有刻骨铭心,没有耿耿于怀,没有格格不入的时光。夜,终究是来了。
一杯烈酒烧不死,梦里那挥之不去的你。
物极必反,感情就如同一杯水,装满了就会溢出来。
灵魂告诉我这些道理时,我成为了别人牵强的理由,卑微的选择,精神的替代品。我想,也许这些就够了。
我以为你只是暂时走失了,我以为你只是同我开了一个玩笑。车站,过路,一辆车缓缓驶过,阳光好刺眼。
你说,风吹散了就该走了,挽留不住就别哭了。迷人又薄情,词措吐纳里,就此冰封。
灵魂依旧在路上,奔跑着,跳跃着,它像浮动的音符,依旧孤独。它靠自己的力量支撑着,云淡风轻。
孤独的灵魂会有多么寂寞,我一概不知。因为恰好,在那段日子里,它走失了。
/温如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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