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用“柴胡、大黄”来悟“东西”法门——读《思考中医》（36

东西这两个字可以说是一个万能词，用在哪里都可以。本文用“柴胡、大黄”两个中药来解读这个东西的由来和内在逻辑。柴胡为《本经》上品，大黄为《本经》下品，其功用如下：“柴胡，味苦平，主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大黄，味苦寒，主下瘀血、血闭、寒热，破集聚，涤荡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我们归结此二位药物的共同点就是推陈致新。

所谓“推陈致新”说白了就是将酒的状态推翻了，建立新的状态，促使一个事物进行变化转换，以形成另外一个事物。现代科学中叫做相变，翻译到周易中叫做象变。这个象变也就是阴阳变化，是由事物由此一状态进入到彼一状态，而一个转变的过程的某一区间或状态，对于变化是否发生，变化的过程，以及变化的方向都是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这个区间或者状态就是象变或者相变的临界状态，关键要素。

我们回到柴胡大黄治病上来，人的疾病或者健康也是这样一种状态的转变。象变不同，方向不同，疾病或者健康的状态就不同。咱们今天说的东西就是在这个不同中体现出来的，是因为这种转换的方向不同而效果相同，所以，会有这么一个“东西”的称谓。就此，世人便把这个词语引申开来，在万物中通用起来。

那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我们先看引起万物变化的阴阳问题，“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总结来说就是“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生不就是东，阳杀不就是西嘛！具体到器的层面讲，东边升、出，西边降、入，一个东西，升降出入就都有了，这不就是可以把万物都统称为东西了吗？

不信，你就琢么琢么，从体上讲，从东边把生包含了，从西边把杀包含了，生杀都在东西里面，变化都在东西里面，无常都在东西里面，你还能逃出东西吗？从用的角度讲，东边含了出与升，西边含了降与入。《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可见，若升降出入有问题，道路堵塞了，便不是东西了。如此看来，东西无所不包，所以，世人把世间万物都称呼为东西实际是有统筹意义的。

回到柴胡、大黄的案例，这两位中药正是从这东西两条道路来思考促进阴阳变化调和的。柴胡善于清扫东道，也就是升出这条道路上的障碍；而大黄善于清扫西道，也就是降入这条道路上的障碍。所以，在中医治病中就讲究这个“东西”法门，也就是升降法门、出入法门。任何疾病，都逃不了这个法门，如果东边出了问题，你就用小柴胡汤，东边西边都出了问题，你就用大柴胡汤。用好此二位，可以横行天下。其奥妙就在于这是一个推陈出新或者相变，进而是促进阴阳变化平衡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