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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

2020-11-26  本文已影响0人  文心之

前段时间,偶然听夜华师妹提到李叔同,说是她的人生偶像。印象中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没有更多的了解。既然被师妹奉为偶像,想来应该是很厉害的人物,好奇心驱使就百度了一下,果不其然,真得是大神级人物。网上看到有一部纪念他的电影《一轮明月》,上周末赶紧看了,再次被震撼。

他是文艺领域的天才、奇才和通才,在诗词、书法、绘画、篆刻、音乐、戏剧等领域都有很深厚的造诣。

他是中国油画、广告画的先驱之一,是中国话剧的奠基人,是西方乐理传入中国的第一人,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朴拙圆满,浑若天成”。

他是经典名曲《送别》的词作者。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草碧色,水绿波,南浦伤如何?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送别》的曲调源于十九世纪美国音乐家J·P·奥德威(John Pond Ordway)创作的歌曲《梦见家和母亲》(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日本音乐家犬童球溪以原歌的曲调(可能作过略微的改动),填上日文的新词,作成《旅愁》这首日文歌,在日本广泛流传。

而经李叔同填词的《送别》也被中国数代人所传唱,经久不衰。电影《早春二月》和《城南旧事》分别用《送别》作为主题曲或插曲。1997 年中国摇滚乐队唐朝乐队在其第二张专辑《演义》中对《送别》作了改编演唱。朴树的版本(我曾一度认为词曲都是朴树创作的,真是孤陋寡闻了)则成为了电影《厨子戏子痞子》的片尾曲。网上看到一个视频,朴树曾在自己的演唱会上唱这首歌唱到哽咽。

尽管没有中国古典诗词的格式,但其意象之通俗,情感之饱满,境界之高远,似乎依然承袭了传统诗词的精髓,同时又不亚于古典诗词。

他是著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的老师。他是著名文学家夏丏尊的挚友。

他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弘一法师。他生于 1880 年的晚清,经历了甲午海战,辛亥革命,袁世凯复辟,他胸怀报国之志,救民之心,却终于还是在郁郁不得志前途无望中,在饱尝了 39 载红尘俗世的纷扰、多彩和悲苦之后,于杭州虎跑寺削发为僧,遁入空门。出家之后,他选择了修行最苦的律宗,一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1942 年10 月13 日,弘一法师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

真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精一行。

印象深刻的是电影里他与日本妻子告别的场景,这也是被世人所不理解的大师的一面——很多东西,尤其是物质和财富,放下似乎可以理解,但是自己的发妻如何舍得丢下不管?!

两千多年前,功成身退的陶朱公与西子泛舟西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曾经何时,大师与自己的妻子也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要与她告别,从此以后,一个在红尘,一个在佛门,老死不相往来。

西湖之上,缕缕清波轻泛,像是人的无处安放的愁绪。一叶扁舟从左侧轻轻划过,上面站着大师的爱人,另一叶扁舟从右侧轻轻划过,上面站着大师。两船相隔一米之距,却像是生与死的距离。

叔同!

请别叫我叔同。

那叫你什么?

叫我弘一。

弘一法师,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爱是慈悲。

话毕,两船相去而远。从此,世间少了李叔同,多了一个弘一法师。

大师说:儒以济世,道以修身,佛以养心。

大师的弟子丰子恺曾在厦门佛学会的讲稿中提到: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

张爱玲曾这样说道: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大师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影响到我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崇尚精神生活的,并以精神满足作为终极追求,也一直在努力摆脱物欲的牵绊,现在才发现,精神境界原来并不是终点,还有更高的灵魂境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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