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你诉说我成长励志连载小说

童心话(三)

2018-10-30  本文已影响5人  遗失半夏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并不是所有家长都这样,狗蛋就是个例外。狗蛋年纪最小,所以也最会惹事,不过他一点顾虑都没有,家里有个老子给他撑腰,属于超级无敌的放养模式,让我倍感美慕,狗蛋他从不干坏事,但也没干过什么好事,扶老奶奶过马路他还真没有做过,不过经常陪老奶奶们子孙辈的压马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点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记得一次狗蛋带着一个女孩子去赴宴,同时在场的还有小五,酒过三巡,朋友看着那个女孩子问他:“你女朋友吗?也不介绍介绍?”他吭哧吭哧半天也没搭上话,一个劲的在那傻笑,“哈哈哈,吃韭菜,吃韭菜。”傻不啦叽的,吃大便去吧!小五起身给朋友敬了一杯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没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我先干一个。”说完一饮而尽,“怎么样羡慕吧?”狗蛋一个劲的在那傻笑,“哈哈哈,干,干,一起干!”

  狗蛋蹲在路边,我躺在路边,忽明忽暗的是烟头吗?可是为什么会闪光呢?我有点喝多了。“小五,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侧脸上没有忧伤,写满了惆怅,这家伙也会惆怅吗?可是小五喝多了,摆过去的侧脸没有惆怅,写满了优伤,他躺在路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看不到他的脸。“小五,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就像我回答不了三狗一般,小五也给不了狗蛋想要的答案。

  路过拥挤的人群,我没有心思探望楼上的小情侣,傍晚的街道有点凉,情侣装再怎么好看也不如一件狗皮大衣来得实在,明明夕阳映紅了半边天,可是哆哆嗦嗦的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我是不是快死了呢?报纸碎屑跟看我的步伐迈入暖阳,我的脸是不是也紅彤彤的?我还没见过自己脸红的样子,想想好害羞!扫兴的家伙何其多,电话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的灵魂之火已经熄灭。

  “佳佳?”

  “死!”

  “恐怕你得先死!”

  “放心,就算我先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怒火中烧。

  “有时间没?”

  “没有!”

  “一起吃个饭?”

  “在哪?”怒意渐无。

  “我家!”

  “没时间!”

  三狗熊熊大火,“我有事找你!”

  “珍爱生命,互不相见,我回去抽个鸦片先,还望成全。”

  记忆总是被时间划开道道伤疤,放大,然后隔离撕扯成碎片,游荡在人生的长河里,偶尔相碰迸射出的火花,也不如最初的绚丽,人这辈于里要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万千事物中的沧海一栗,身边有人时你会觉得烦躁不安,身边无人时你又总是惶恐不支,在激情里追求平淡,在平淡中享受寂寞,在寂寞时渴求安慰,明明脆弱得不像话,却总是扮演着自己的英雄,并且还乐此不疲。

  街边的路灯越来越多,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天边的大人失去了氧气便无法呼吸,苟延戏喘最终被黑夜笼罩,分不清春夏秋冬。

  “小五,以后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看你干的好事。”

  我哈哈大笑,“没事,他们比我更难受。

  “真刺激,干得好!”三狗在旁边附和,似乎还在陶醉之中。

  “如果被学校知道我们就惨了。”还是四哥识大体。

  “跟你又没关系,你真自作多情。”说完龇了龇嘴,头顶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娘的,那哥们下手还真狠。

  行了,你躺着休息吧,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我买饭去。”说完拉着三狗出去了,还是四哥识大体。我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女孩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直接扑到了我床边。

  我想我该好好休息了,我害怕我会昏倒在这大街上,冰凉的夜风让我感觉室息,出笼的流浪狗四处觅食,舔着不知从哪来的伤口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热恋中的小情侣牵着手逛街,路过不知名的店铺便会驻足停留,往往出来的时候已经提上了大包小包,在某一方面大方的人,必定会在某一方面小气。

  三狗在那嚷嚷,“我要吃肉包!”

  “没钱!”

  “我不管,我饿了!”

  “饿了找你爸去!”

  “爸,我饿了!”

  我扶着额头一阵无语,真是低估了这货的无耻程度。“床上有包方便面!”

  Baby见状,有样学样,“我要吃薯条!”

  “没钱!”

  “我不管,我饿了,还有,别指望我会叫你!”他中似乎很有骨气……

  “薯条吃不饱!”我的额头已经潘出冷汗。

  “哦,我要吃面包!”

“我不管,我没要薯条了!”

  “床上有包方便面!”

  “二狗吃了!”

  “床下有双臭袜子!”

  “……”

  我们都是名副其实的穷孩子,依附在四哥和狗蛋身边,吃着大锅饭,但是往往当奶爸的都是我。我们也是名副其实的坏孩子,学校是学生的摇篮,却是我们的坟墓,远比爱情恐怖。在一次考试中,我莫名其妙的考进了年级前十,我脸上写着漠不关心,心里却乐呵的想着被我等渣渣不良分子超越是个怎么样的感觉呢?同学疯了,老师疯了,作弊二字像印章一样盖在了我的脸上,供人膜拜,也供人消遣。

夜已经深了。

  公交车上不算拥挤,奔波在黎明线上的人们总能轻易找到打发时间的事情,可依然冷清得不像话,裹在大衣下的灵魂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纱,随处可见却又触碰不着。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对着窗外呼出一口白息,附着在玻璃窗上,朦胧了整个世界,凝结的烟花在此时绽放,映衬着车上的音乐电台,还好只是个巧合。

  杂志社上班的人们不会来这么早,偌大的办事处就只有我一人,我明明知道但我还是来了。

  “三狗?”

  “喂?”

  “你到哪了?”

  “你谁啊?”

  咔,手中水杯碎裂,我有点激动。“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差着我钱呢!不想明天被泼黑狗血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来公司!”我在电话这头咆哮,他终于醒了。

  “啊!佳佳啊!你看我这脑袋,马上到,马上到!”

  “别废话,给你半小时!”Dog sun!昨天说有事找我,约好了早点到公司见面,他现在竞然还在睡觉,我想把他活剥捏馅做成煎饺!放鸽子的人都该被做成煎饺!

  悠悠荡荡,我打开办事处的电脑,缓缓的男音流转,低沉、迷醉,我喜欢这感觉,我喜欢这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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