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日记｜我家的老马/二月廿二日

马儿性情温良，坚韧执拗，活泼跳脱，灵动可爱！这是我家的几匹马儿，给我的感受！

今天是老马的生日，也是小马的生日！看到小马朋友圈的愿景，情有所动，所以要说说我家的老马！

马儿您慢些跑……

老马，在娘家是长女，姊弟五人，家境贫寒，总说自己是文盲。十五出嫁，十七生子，上有公婆，公婆的公婆，下有小叔，典型而普通的家庭妇女，节衣缩食，丈夫中年病逝后，更是殚精竭虑，养育大一帮儿女，性情温良、慈善，一切的委屈都一个人消化，任可一个人落泪，也决不人前示短，好在子女们在陆续成人前后，都能担起家庭的担子，开始稍显轻松！

老马，喜欢花草，房前屋后，篱边门侧，方寸之地，也会见缝插针般植满，仿若每一株生命都是她的子女，在我偶尔帮她疏间苗株的时候，她总是回我一句——多可惜了儿的……；每走个亲戚，串个门儿，她总是和别人说——您这个花儿好看，结果能插枝的分枝，可分株的移株，成为花的使者，我心里叫她“花娘娘”！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好想携您的手再走一走！

老马，喜欢干净，家里没有条件时，每天一盆净水擦身，有条件了，隔三差五地就跟姑姑说——身上痒，其实她头天才洗了澡；远在京城的二个妹妹送给她的衣服，总舍不得拿来穿，她总是说——平时有件衣服穿就行了，逢年过节再穿才喜兴！结果她柜子里新的，半新的，一大撂，子女们都说——您一大堆的衣服留着不穿干啥，多占地方？她回复——我儿媳妇儿们都年轻呢，我留给她们！她真是苦日子过怕了，要为家里留后路！

老马，迷信！弟妹们还没出生时，她看护我，总给我讲，鬼儿了神儿了仙儿了的，从冶仙塔的鲶鱼老儿，到她能招来仙女儿的干妈，从民间版的天仙配，到即现版的蟠仙姑，……成就了我小时候的世界，既有惊悚，又有欢喜，也成就了我重情善感的性格！

春天的花是您的影子！

老马，爱戏！间接也影响了我！村里的每场电影，每场文化宣演，场场不落，《白蛇传》、《卷席筒》、《花为媒》、《墙头记》……及至，村里有了电视，带我今天这家，明天那家地赶场；到了家里有了电视，她可以不声不响坐在那里一整天，待你看到她斜倚在沙发打盹，关上电视的一刹那，她地倏然说道——我还看呢！怎么关了？

……

老马的故事，太多太多，装在肚子里，印在心里，越讲越动情，眼窝微酸……

发黄的照片好温馨

想你了，老马！你在那方可好？

我和小马想您了，奶奶！我们想您！

你倾情于花草，醉心于老戏，一言一行，都埋在我的心里！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奶奶！

                                二〇一九年二月廿二日

                                长孙辉：即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