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书院文集纯文学

2019-01-17  本文已影响50人  李砍柴

有时候觉得,一个人和一段文字的相遇是缘分,我闭上眼睛,等几行字,慢慢地从我的心,经由我的手,流淌到字里行间。它们要像流水一样自然,它们要像田垄上翩跹的蝴蝶一样自然,它们要像一垄麦子一样自然。

就像春天到了,花就开满了田野;就像夏天到了,雨就灌满了池塘;就像秋天到了,麦穗饱满;就像冬天到了,低眉敛目。

有时候觉得,不是人选择了文字,而是文字选择了人。文字在低眉敛目的人面前,团成一只猫的姿态,在脚下打着呼噜,他们并没有把彼此占有,却浑然一体,他们一言不发对坐到天黑,却留出意向丰富的白。

我越来越不着急了。我在等一个字来找我,一个字又找来另一个字,另一个字又找来一个标点符号,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带着它的意味。我在等待它们自己呈现出来,我不过是敞开我心我灵,满怀欣喜,接纳它们,顺应它们。

在高远的秋天,就是一行大雁的“一”,是静中的动;在苍茫的冬天,就是雪花飞舞中一行野兔的足迹,像一串省略号,是动中的静。

有的是道生一,是“野渡无人舟自横”。有的是一生二,二生三,是“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他们都指向远方,无尽的远,用想象力织出来的远。我跟随他们的目光,眼睛里全是潋滟的波光。我目光深邃,像一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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