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 第八章 没有真酒假酒

李长春做了几十根没有滤嘴的烟，烟丝容易漏出来。他自己吸了几口，嘴里吃了几根烟丝。

吸烟后，李长春眯缝着眼，回味一下跟大前门，红塔山这些烟的区别。都是呛人，也都是吸多了有害健康。最后李长春得出结论，没啥区别。

既然都是有害身体健康的东西，就没有真假之分。有关部门说这个烟是假的，那是因为你仿冒了其他的品牌，如果就做个无名无姓的烟，就这么卖，别人就没法说是仿冒的。

烟的问题解决了，李长春开始想白酒的事。市场上白酒多，但是喝了都不得味，感觉都是假酒。几十块的感觉是假酒，几百块的感觉还是假酒。

假酒多，说明利润可观，这事可以干。白酒好批发，到处村村坎坎的地方都有一个两个酿酒的地方。都是用井水发酵。

李长春想买原浆，然后自己加工一下。原浆的白酒价格便宜，李长春买来后想加水还要包装，这样增加了很多成本。

本来家里空间不大，自从李长春开始做生意，家里就开始乱了。胡霞看到李长春往白酒里兑水，她心里有些害怕。担心地问:“加水了不会喝死人吧！”

“哪那么容易死。五百斤加八十斤。这是行业内幕，你不懂。”

“你才干几天，就知道行业内幕了。我跟你说不要做害人的事。”

“我害谁了？市场上的白酒基本上都是这么做的。他们都不怕，我怕啥？”

“你听谁说的？”

“卖酒的跟我说的。因为我是大客户，所以他才跟我说了实话。”

“兑了水不就成了假酒了吗？”

“笑话，不兑水，他们说是假酒你也没办法。兑了水。贴上标签说是好酒，它就是好酒。说不是好酒，你怎么说都没用。好坏都是一张嘴。”

胡霞没看出来，一个月的时间，李长春变化大，不光行为变化大，思想变化也大，胆子也变得大了。反而，胡霞开始担心李长春这么干。早晚会出事。

李长春反驳道:“假酒都一直在卖，你看谁喝死了？你想打麻将还是继续打麻将。按时送二奎上学，其他的事你别管。”

胡霞一听，李长春现在跟她说话底气十足，这不像是她认识的李长春。她说:“你不要因为捣鼓这些东西就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了。跟我说话不要大呼小叫的，听到没？”

李长春没搭理。胡霞又嚷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李长春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胡霞，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