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手术刀|一个“氓氓”的忏悔!
1
之前一直想写一篇文章,题目我都想好了,就是《简书半年摘颗星,男神变成男流氓》。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因为井底女娃大姐在写了一篇名为《简书半年摘颗星,女神变成女流氓》的文章之后,就被签约了。
当时我还真不信,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等我去看她的主页时,还真是“绿帽子”翻红了。
这让我很有些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的滋味儿,前两天还和我一起讨论“为什么在简书首页发了文章立即被移除的困惑”,后两天就签约了。签约就签约吧,连个红包也不发,这让我十分鄙视她的为人。但是作为一个氓氓,特别是作为一个胸无大志的氓氓,提前去道声恭喜还是必须的。
大家就会问了,“氓氓是什么?”很简单,“氓氓”就是“流氓”的昵称,是流氓的一种,但又不那么流氓,属于可爱加真实的那一种 。
提起流氓大家都是深恶痛绝、咬牙切齿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因为流氓恃强凌弱、奸淫掳掠,小到平地抠饼,大到杀人放火,没有他们干不了的坏事儿。
可是“氓氓”不一样,我给氓氓下了个定义。氓氓贵在真实,是有文化的、是有爱心的、是能站在最普通大众角度上看问题的冷眼看客和热血青年的结合体。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氓氓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因为他可以指出人性的弱点,直面自己的问题,单凭这一点就比“沉默的大多数”要好得多。
中国的流氓文化由来已久,哪个朝代,哪个地区,都会存在这种现象。《水浒传》里的不少好汉都是流氓无赖,强抢刘太公女儿的小霸王周通、娶了扈三娘的矮脚虎王英、开赌局的金眼彪施恩……
这些人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因为没有什么文化,他们只是代表了最原始的冲动,而且亲自证明了“冲动是魔鬼”的哲理。历史上的真实记载绝对没有小说中那样的玄乎,这些人聚集起来顶多是一次规模稍微大一点的农民起义,被海州知州张叔夜用几千人的兵力就打趴下了。
有文化的流氓可就不一样了,有道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比如青红帮流氓头子杜月笙。
这人绝对是情商高手,事业上,从“削梨阿生”的白手起家,做到叱咤风云的“上海三大亨”;爱情上,从梅兰芳手中抢得孟小冬,到明媒正娶赢得美人心;后事上,从避难香港全身而退,到临终前烧掉借条为子孙祈福。可谓是步步为营,招招高明!
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末了还整出一句“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末等人,没本事,大脾气”的至理名言,他的传奇无一不透露出博大的人生格局和精深的处世智慧。
蒋中正也不例外,虽然到后来成了党国元首,但是穷困潦倒之时也曾受到了流氓大亨黄金荣的扶持,可以说是青红帮里成就最大的门徒。
黄金荣的人品自不必说,着实低劣,烧杀淫掠、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但是要做大流氓,必须得有一样让兄弟们服你,而且这一样必须还是正派公道的,黄金荣就有一样,那就是能屈能伸。
从解放前叱咤风云的上海滩大亨,到解放后在大前门扫大街的普通劳动者,人家就是能够拉下面子、放下身段,既拿得起,更放得下。他最终活了八十六,那可是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啊,绝对的高寿啊!
再比如汉高祖刘邦,那也是绝对厉害的流氓无赖,而且是流氓无赖中的大丈夫,最大的优点还是变通。当年霸王项羽活捉了他爹,两军交战时,项羽提溜着刘太公的脖子就出来了,“刘邦,这是你爹,赶紧投降,不然就剁了他!”
人家刘邦可是见过世面的大流氓,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复,“项羽哥,咱们可是拜过把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你把咱爹活剥褪毛、炖熟切割之后,一定别忘了给我留块好肉,就要后腚那里。”
刘邦一出口,项羽抖三抖,君子哪里斗得过流氓。当年项羽兵败,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横下一条心,老子就是不过乌江。你换刘邦试试,就是会个狗刨、扒拉根木头也得过去,人家秉持的原则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这些都太厉害,也太久远,咱们就说说离我最近的流氓,比如我原先在执法队伍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帮兄弟去查渣土车。渣土运营行业,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暴利行业。暴力行业就必然引发争端,因为大家都想挣钱,有争端就有冲突,有冲突就有动手。
现在哪里打群架的最多呢?基本上都是争抢工地,这个时候是靠拳头说话的,谁厉害、谁兄弟多,谁就能够霸占这个行业,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丛林法则早就说得非常明白。
不能说从事渣土运输的都是流氓,我认为只是一部分。我们在执法过程中就遇到过这么一小撮流氓,因为渣土运输拉一趟有一趟的钱,为了多赚钱,司机们就把渣土车开得飞快,这就导致了很多的安全隐患。
作为政府当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我们一帮人开着执法车,顶着大盖帽就去了,起初一辆车、几个人的时候,他们仗着人多是要来欺负你的,说话那叫一个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这种情况下,你不能言辞过于激烈,因为冲突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激化和加剧矛盾。我们的策略就是稳住阵势,疯狂打电话向上级求援、强烈要求进行联合执法,结果公安、交警、城管、环保一起出动,乌压压来了一大批人。
这时候,小流氓的反应是颇为好笑的,一口一个大哥,赶紧把铁锹木棍扔一边去了。
这就是流氓的智慧,脑子活、心眼多,以事实为根据研判形势。
不要以为流氓好当,真正的大流氓都是靠脑子的。
2
扯得有些远了,咱们还是说简书上的这个氓氓,比如我。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以一种玩世不恭、犀利透彻的冷眼角度来看待问题。
我当然也不是真正的流氓,因为我怕挨揍。
要说我在简书上的罪行,那可是浩如烟海、罄竹难书,上到五六十岁的熟女大妈,中到三四十岁的风韵少妇,下到二十左右的懵懂少女,一个都没有放过,言语之间充满了挑逗和撩拨。
对此我要做出深刻的检讨,因为我不但在评论区里浪言浪语、不正经地胡说八道,还在自己的文章里对于美丽女性产生邪恶的想法,大致就是意淫,或者说不切实际的性幻想。
如果赶在文革年代,我说不定会坐牢,当然还有游街。两个膘肥体壮、腚大腰圆的窈窕淑女押着我,我头上戴着高高的、用纸盒子糊的、呈圆锥形的尖帽子,脖子上挂着根麻绳,下面串着牛皮硬纸壳,上书“臭流氓”三个大字。
如果情景需要,我还得挂上一双漏洞的破解放胶鞋,可能脸上还会多一些大脚印子。
可这也只能是幻想了,现在这个时代言论还是非常自由的,但前提一定是不能触碰底线。
据不完全统计,在简书上被我调戏的女性受害者大约有成百上千之多,简直就是人民公敌。
当然由于网络的虚拟性,我也发现我调戏的一些“女性”,实际就是纯爷们,这让我吓掉了下巴。
其中一个最厉害,说是能够随时接待我。同时作出郑重承诺,无论我在上面如何大力施法,她就是能够在下面保证绝不怀孕。
一听这些,我急急忙忙从网上订票,换上男女酣战时所穿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金甲三角战袍。
一个电话给人家打过去,“我是小鱼,我将在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达你所在的城市,然后一起在炕上跟你谈论伟大而严谨的文学素养。”
哪知道那边传来一个雄厚的男中音,把我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我一边擦着鼻涕,一边擦着眼泪,大冷天的,裤子都脱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王大夫最近也发现了我骨子里带来的流氓思维,不断地对我进行正确性引导和实质性批判,让我放弃掉现在的流氓写作思维,多干点正经营生。
我解释道,这只是一种文笔思路。
她却说,言由心生,打眼一看一个人的文章,就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坯子。
我瞬间无语。
痛定思痛,我现在走的是我家王大夫的驯夫之路,不要老想着做种马,要做一头老老实实拉磨的驴子。当务之急就是把现在的流氓习气改一改,一定要做个好人,一定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3
王大夫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觉得在中国,单凭封建社会几千年的正统文化,是化解不了我的罪恶的。于是我跑到了西欧,找一座宏伟壮观、历史悠久的教堂,让德高望重、宅心仁厚的神父来洗脱我的罪恶。
我一大早就到了教堂,虔诚地跪在神父面前。神父带着我的灵魂穿过清晨绚烂的阳光,午后浓密的树荫,傍晚火红的晚霞,最终在夜里凌晨一点的时候,神父睁开惺忪的睡眼,终于原谅了我,所以我现在是无罪的。
至于我说了什么,我才不会告诉你,什么侠闯女厕所、掀女人裙子、 捣蚂蜂窝、哄别人家娃娃喊爸爸、放火点麦秸垛、偷鸡摸狗……到后来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可能不懂山东方言。
最该忏悔的是我的写字态度问题,自从被戴上“绿帽子”之后,我觉得我这个流氓更加猖狂了。
王朔在《顽主》中曾经讲过一个流氓,坦胸露乳,拿着菜刀,在街上狂喊:“我是流氓我怕谁”。当时大家都不敢惹他,伫立在一旁,四周那是“这里的春天静悄悄”的感觉。
突然另外一个胸毛更加茂盛、体态更加壮硕的胖秃子出来了,五指揸开,把众人往旁边一推,“我是流氓我不怕你”。之前那个流氓一看这阵势,怂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出来一句更加经典的话,“那你过来,还有谁不怕咱俩?”
这句话,那可是对着围观众人、气壮山河地说出来的,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魄力。
我其实跟这个流氓差不多,他是拿着菜刀,我是戴着标签,自从有了这个“简书优秀观察作者”的“绿帽子”之后,我就成了出入各大专题闺房的常客,无所顾忌,爱谁谁!
一度以为自己想着怎么写就怎么写,想怎么嗨就怎么嗨,带坏了不少小朋友和大朋友。
有时候投稿不慎重,还导致被专题推首的文章“文题不符”。
这让人家主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忍无可忍之下对我大倒苦水,“小鱼,请你赶紧走吧,以后别来了”。对于这些,我当然不在乎,义正言辞地予以驳回,“小编,投你们专题,是看得起你们,因为我心怀感恩”。
这句话直接导致小编连续几个星期胃口不好,一下减肥好几十斤,这就是典型的流氓态度。
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无视规则,甚至于给他人带来不好的精神体验,这是不对的。对于这一点,我在这里致以诚恳的道歉。
再有就是我对于自己的文字也不像以前那么严谨了,更加天马行空、自由放任加放浪形骸,这一点也是非常不好的,这带给了读者非常不好的阅读体验,以后一定要好好改正。
但是自己的风格也是不能丢掉的,我以后还是会秉持写作真实的态度,秉持大众书写的原则,让大家在嬉笑怒骂中真正学点东西。
我这个流氓在这里能作的忏悔就这些了,当然我还有很多缺点,毕竟作为一个“氓氓”,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天冷了,炕上暖和,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