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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

2019-07-03  本文已影响60人  范澜钦

近日气温飙升,中午饿极,就着一盘花生米,喝了一瓶乐堡啤酒,450ml的大瓶。花生米清脆,嘎嘣一口,香气在口腔炸开,在灌一口冰啤酒,凉爽至极。香气从鼻孔溢出,凉爽顺着喉咙滑入身体。硬菜还没上桌,我已醺醺然。“难得我请客,不用替我节约。”朋友夹一颗花生米,扔入口中。我微笑摆手,“一泡尿的空间,等会就腾出来。”

我喜欢喝乐堡啤酒,燕京出的新品帝道也不错,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拉盖的,而是味道符合我的口味——童年的口味。

年少时,父亲喝啤酒,南方的夏天,知了热得吵翻天,

大中午的,饭菜皆无味,父亲遣我去小卖部买一瓶“行吟阁”,棕色大瓶,从冰箱刚拿出来,瓶身冒汗,小块方正商标纸湿透碎裂,用手一抹,像揩去皂沫。凉爽从指间传遍全身,那时不会喝酒,家中也没有冰箱,但想着能喝口冰的,也是这大热天的一大快事。

起初只是筷子蘸着舔一口,后来是小抿一口,再后来是大喝一口,再到后来,父亲刚吃几口菜,瓶中的酒只剩一半,忍不住大喝一声:“小屁娃娃,喝什么酒。”

及至成年,“行吟阁”退出酒坛,怅然一阵,发现另一新品——金龙泉,口味与行吟阁极为相似,暑假回家,每餐都会和父亲对饮一瓶。就着杨树叶下细碎的阳光,就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蝉鸣,就着不自觉从脑海深入泛起的童年回忆。酒入微酲,空调房里一躺,比起树荫底下摇着芭蕉扇的镇关西,又差几何。

来昆明两年,一直找不到可口的啤酒,一次聚会,捏着鼻子喝“大理v8”,入口酸涩,入胃翻腾,没几瓶,就吐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沾酒,一日吃饭,嘴里淡出个鸟来,随便从冰柜里选了瓶绿瓶啤酒,新工艺拉盖,喝了几口,很是对味,至此一发不可收拾。每隔几日,总要来上一瓶,这是童年的口味——跨越万水千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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