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谴责46
无将大车,祇自尘兮。无思百忧,祇自疧兮。无将大车,维尘冥冥。无思百忧,不出于颎。无将大车,维尘雍兮。无思百忧,祇自重兮。《无将大车》
镐京的郊外,有一条笔直的大路一直通向远方。这天从镐京城门前走来一位面容枯槁,满脸忧伤的中年人,他目光茫然失神,步履蹒跚,他本是周朝的一位大夫,一心只为国家,他为天子推荐人才,为周天子忠心谏言,他为国的忧思得不到周天子的理解,他的直言劝谏不被采纳,反而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小人的谗言与祸害,让他不得不离开朝堂。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在这条古道上来回穿行,那一阵阵的烟尘在车后扬起,周代大车可真的是大车,都是天子、诸侯、大夫们乘坐的,诗人想:“国家如同这车子,而自己就像这推车子的人,那尘土就像这朝堂上的小人,他们用谗言把朝堂污的乌烟瘴气,就如同这满天尘土。如同这混乱动荡的政治局面,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诗人一而再的感叹:“如果心里老是想着世上的种种烦恼,只会使自己百病缠身,不得安宁。与其以天下为己任,不如独善其身。”这时的诗人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忧心忡忡,百感焦急却又没有办法。他为国的忧思得不到理解,他的直言劝谏不被采纳,反而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诗人的烦忧也欲加浓烈,他望着天空,不由大声吟唱:“不要去推那沉重的大车,推它只会落得一身灰尘。不要去想那忧愁的事,想它只会惹来百病缠身......”这忧伤的歌声在空中飘荡,飘到天地间的角角落落。
这是一首感时叹世伤怀的诗歌。诗人一方面规劝世人,一方面自我遣怀。全诗分为三章,每章四句,运用了赋兴的艺术手法。从诗的内容上可以看出,诗人以大车起兴,借景抒情。采用重章叠句,反复喧泄内心的忧伤与不满,语言质朴真切,使感情层层递进,诗人的烦忧也欲加浓烈。
首章诗人以推车起兴,诗人吟唱:“无将大车,祇自尘兮。”不要去推那沉重的大车,推它只会落得一身灰尘。人帮着推车前进,只会让扬起的灰尘洒满一身,辨不清天地四方。古人以乘舆指天子或诸侯。那么推车可能指辅佐君王为国效力了。诗人面对混乱动荡的政治局面,他忧心忡忡,百感焦急却又没有办法。他为国的忧思得不到理解,他的直言劝谏不被采纳,反而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这里的灰尘,指的是小人的谗言与祸害。诗人发出了追悔与无尽的感叹:“无思百忧,祇自疧兮。”不要去想那忧愁的事,想它只会惹来百病缠身。
二章诗人继续以推车起兴,诗人吟唱:“无将大车,维尘冥冥。”不要去推那沉重的大车,推它扬起灰尘天昏地暝。“无思百忧,不出于颎。”不要去寻思种种忧愁,想它只会难以自拔心神不宁。诗人一而再的感叹:如果心里老是想着世上的种种烦恼,只会使自己百病缠身,不得安宁。这时的诗人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与其以天下为己任,不如独善其身。
三章诗人继续以推车起兴,诗人吟唱:“无将大车,维尘雍兮。”不要去推那沉重的大车,推它尘埃滚滚蔽日遮天。“无思百忧,祇自重兮。”不要去寻思种种悲伤,想着它只会心事加重疾病缠身。
此诗以推车起兴,采用重章复叠的形式,每章起兴用“尘”、“冥”、“雝”三字逐步展现出大车扬尘的情景,由掀起尘土到暗淡昏昧,最后达到遮天蔽日,也表现出诗人的烦忧得愈加深沉浓烈。在反覆咏唱中从悔恨忧怨到自我遣怀式的宣泄着内心的种种情感,全诗语言质朴真切,颇具民歌风味,
人生必定是一场单程的旅行,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都在向着远方前行,在前行的过程中,我们告别单纯稚嫩,在艰难曲折的旅途中走向成熟。而诗人的言外之意不过是人生在世不必再为国事劳思焦虑,姑且旷达逍遥自在就可以了。读之可细加体味。
诗人当是一位士大夫,面对时世的混乱、政局的动荡,他忧心忡忡,转侧不宁,也许他的忧思不为统治者所理解,他的谏言不仅不被采纳,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因而发出了追悔之词、自遣之叹,但是从中读者仍能感受到他的忧世伤时之心。有理由推测,诗人选用推车为比兴乃有深意存焉。古人以乘舆指天子、诸侯,其来尚矣,那末以推车喻为国效力、服事君王也是情理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