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记忆·佛陀的微笑

2022年2月7日，九江大雪。市郊的雪已经厚到普通小车无法上路的程度。想到两个月前买的四驱还从未用过，就开出来直奔鄱阳湖畔的姑塘海关旧址。

海关门前只有一道车辙印。非四驱的车来不了这里，不仅是打滑，这种窄窄的道路被雪覆盖后特别危险，因为你根本不知道马路牙子在哪里，哪儿有坑哪儿是沟，车子若离地间隙不够，哪怕是四驱掉下去也上不来。

海关没开门，一位老人在栅栏里面扫雪。关于这座海关的故事，我一直没来得及讲。

姑塘海关旁有座姑山寺。这是座很新的寺庙，规模不大，还在建。之前来过两次，见前后堆了不少建筑材料。现在却都不见了，是白雪掩盖的缘故。

因为是新修的，加之建筑的品质不高，之前并不太欣赏这座寺庙。这回过来，远远见到在天地白茫茫中现出一片黄色的木板墙，点缀着红色的灯笼、布幔、标语。它在寒风凌厉、雪花漫卷的鄱阳湖畔，带给人们温暖如家的感受。

小心翼翼平踏上石阶走进去，迎面是不惧寒冷，坦腹而笑的弥勒佛。

雪花已掩盖了他身子的大半，金黄与雪白交错，带来一种特别的喜感。

转到他背后，但见拄着九节鞭的韦陀，是麻石雕成的，因为积雪的缘故，变得胖乎乎的，此时的他一副雍容之态，像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带着点羞涩。

姑山寺很小，没有山门，弥勒佛、韦陀就这么露天放着。当然还有四大金刚。

因为堆着雪，四大金刚手上的兵器已分辨不清，他们各个就如披着半床棉被一般。

原本应当是怒目金刚盯着来人，现在全都像是在看自己手上、兵器上的雪，表情成了嘻笑的模样，像是要打雪仗，随时会将手上的白雪朝你丢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在寺庙中见到这么有喜感、这么可爱的佛陀和金刚。

我没再往里多走。

寺庙洁白的雪地里，也不应留下我们这些俗人太多的脚印。大过年的，难得有个安宁的时间，也应该让神佛们歇上一两天。

雪还在下。说不定等我走了，他们真的会打雪仗呢。

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历史上的今天》是个庞大而恐怖的巨坑，这么下去，精力和体力都会崩溃的，我已经快要顶不住了，但又不想放弃。

怎么办呢……

冯晓晖

漫游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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