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
1991年8月我告别了生活、工作5年之久的江藻中学,调入新创办的浣江中学。妻子在绢纺厂工作,我们向厂行政科申请到了位于五纹岭的绢纺一村的职工宿舍。
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绢纺一村大门口绢纺一村背靠陶朱山延伸段。大门口前面100公尺处是横贯南北的浙赣线。1991年的绢纺一村周围一带,除了老百姓的民房以外,周围都是荒山野地。从南门通过来的路是一条宽不到4米的石子路,凹凸不平,一到下雨天泥泞不堪,而如果连续晴几天,路上的灰尘有几寸厚,拖拉机一开过,满路灰尘。
91年8月的一天,我雇了一辆拖拉机,把江藻中学宿舍里的彩电、冰箱、电扇等家具搬运到茅渚埠桥,再在那里雇了当地一老百姓一辆双轮车向绢纺一村出发。车主在前面吃力地拉着,我在后面推车。毒辣的太阳照得我俩汗流夹背。那时到绢纺一村的路必须经过铁路下面一个桥洞。此段路由于比其他路段要低,路面所积灰尘足足有四、五寸厚,一脚下去,不见鞋子。等到拉上绢纺一村的上坡时,我与车主都变成“白毛女”了!
当时,绢纺一村共有九幢房子,其中六幢是一室一厅的套房,三幢是单间房。如果是绢纺厂的双职工或一方家属在城关工作可分到套房。我调入城关时,套房已没有了,就分给我们两间共30平米的单身房。
9号楼是整个小区地势最高的。放眼望下去是错落有致的一幢幢不超过四层的房子,颇有莫干山的老别墅味道!
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右边二楼第四间是我曾经的家我们分到的是9号楼二楼203和207对面对的两间。其实就是最早的城市筒子楼。一层只有一个公用洗漱间和卫生间,设施相当差,玻璃窗早就剩下几副木框。一到冬天,呼呼的寒风刮得你大小便都不顺畅!但尽管这样,二十七、八岁的我却敢在大冬天面对刺骨的寒风洗冷水澡,看得隔壁的陀背老王目瞪口呆!
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曾经居住过的筒子楼筒子楼条件差些,但邻里间和睦相处,关系融洽。大家每天做饭,洗脸,洗菜,上厕所经常碰到,抬头不见低头见。什么家长里短,厂里的小道消息都在走廊里散发出去。家庭之间都是半透明化的,你放个屁隔壁都听得到。
我们两间单间,靠南边的那间做卧室。一张床,一只柜,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只18吋的熊猫电视机。一台落地电扇。这样一摆,房间就显得有点局促,毕竟只有十五平米。靠北边的那间放一台八十年代生产的西冷牌单门冰箱。再安放折叠式不锈钢管做的一套桌子椅子。门口左侧放着一张早些年长条形的学生桌,桌上安放一台江藻中学当教师时作为福利分来的一台煤气灶。旁边再放一台三角牌电饭煲。
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由于地处荒野,那时夏天时,宿舍里突出的是“四多”。蚊子多,苍蝇多,蟑螂多,老鼠多。虽然我从小不怕蛇虫百脚,蚊子有帐子可对付,苍蝇有蝇拍可赶。但最难对付,最讨厌的就是蟑螂和老鼠!因为我们在明处,它们在暗处。老鼠是夜间出动,把你收藏的棉被啃得支离破碎。还有可恨的蟑螂,任何吃的用的东西一经它爬过就有一有一种蟑螂臭味,闻起来倒胃口。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秋末初冬。天渐渐转凉,床下需开始垫棉絮了。一次,当我从放电视机的纸板箱里拿出棉絮时,只见底下黑压压的一大片淅淅索索在爬行的蟑螂!我怕它们跑掉,就随即用手一大把一大把地去捏死它们,等全部捏死完后,我的右手沾满了恶心的蟑螂内脏和污渍!
我在9幢的筒子楼生活了三年,94年,学校建造了集资楼,我们就又开始搬家了。进入到人生的另一个港湾。但这短短的三年,留给我的印象是终生难忘的!
家的变迁(二)绢纺一村走到9幢的必经之路2019年4月27日上午写于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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