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雪遇上燃灯节
《临江仙》
问友今来何夕也?已然玉树临风。
狐裘锦帽赏梅红。
嫣然轻一笑,岁月已冰清。
今夜燃灯佛殿上,大昭处处光明。
万千殿下跪生灵。
钟声残梦里,仿佛是前生。
早上起来,阳光一直不温不热,这是大雪降临的前兆,然而到下午时分,太阳终于冲破了云层,让身体切实感受到了太阳的威力,纵使如此,下雪是不可避免的了,或许就在今晚。
查日历才知道冬天的第三个节气已经来临,同时意味首冬天已经只剩一半了,其实,心里早就盘算着回家过年这件事情。
前段时间有朋友说希望我将西藏的见闻写出来,以后出一部《西藏游记》(简称西游记,呵呵)。我是没有这种打算的,偶然来了兴趣,就续上一篇,昨天去山南,路上忽然就冒出了写一篇山南印象的文章,然而昨天累到晚上十点才回公司,写作的兴趣被疲劳打败,身子一粘上床,两眼便不由自主的合了上去,待醒来时,已是今早的八点,匆匆梳洗,带着同事出发,又是满满奔波的一天。
今天下午,开车的同事单罗突然跟我说,他今天要去庙里点灯,因为今天是燃灯的节日,也就是“燃灯节”。
燃灯节又称“五公节”,藏语叫“葛登阿曲”,是西藏、青海、四川、甘肃等省、区藏族人民的宗教节日,每年藏年十月二十五日举行,为期一天。
燃灯节是为了纪念佛教改革家,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的逝世而举行的活动。这天凡属该教派的各大小寺庙、各村寨牧民,都要在寺院内外的神坛上,家中的经堂里,点酥油灯,昼夜不灭。
关于宗喀巴大师的种种传奇我听过不少,但燃灯节的来历我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燃灯”的名字倒让我想起燃灯古佛,燃灯古佛的来历是因为其出生时身边一切光明如灯,其是纵三世佛之一的过去佛,与如今的释迦牟尼,未来的弥勒佛并称,燃灯佛在过去时为释迦牟尼佛授记,预言他未来成佛。《金刚经》云:“善男子,汝于来世,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
如果从这个层面来看,燃灯佛的资历和地位远胜过如今的佛界祖师如来,我对佛法这些其实是不感兴趣的,我倒认为心中有善,便可以善行之。听到同事讲燃灯节,除了让我想到燃灯古佛,更令我想起《红楼梦》中元宵节的灯迷:“莫道此身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人在旅途,每个人都需要有指路的明灯,或眼前,或心中,没有了眼前的燃灯,前途便只是一片黑暗;没有了心中的明灯,梦里只能是一片无边的寂暗。杨绛在《咱仨》中写过:“我们用生命在取暖,火灭了,我们也就要离开了”。如果杨绛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恰逢拉萨的燃灯节盛会,我想,她不会这么悲观和落寞,而应该会在心里为她的家人点一盏明灯。灯火不灭,生命不息。
《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燃灯为自己续命虽是可笑,却也符合众生的期望,非独藏族同胞有燃灯的习俗,汉人亦有捐油点长明灯的习惯。点一盏心灯,照亮前行的路,温暖了自己,也照亮着别人,生命就是一盏代代相传的燃灯。
PS:这段时间总是忙,从业务到施工到售后到运营,我是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只手,生了飞毛腿。
一直盘算着去林芝处理客诉问题,却一直抽不开身。这种一尺布做十顶帽子的事,也只有个别人才能想得出来,呵呵,戴在指尖还可以。
又,昨天想写山南的文章,构思了一句残诗:“钓得夕阳慰望川”。山南虽是藏地,却是钓鱼人的天堂,去年(还是前年?)在山南和一个同村的老乡吃饭,他告诉我山南的大板鲫又大又圆,还好钓,把我的心挠得痒痒的,恨不能在山南工作。另外,林芝也是可以钓鱼的,但也是无法长期呆着,也就只能望着雅鲁藏布江,发出几声感叹了。
好想写写大雪节气的,但今天实在不宜,因为太累了,就此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