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谁才是凶手(2)
走出海南小区门口,严勋停住脚步,外面世界的阳光温暖和煦,小区对面公园里,老年人提着鸟笼,悠闲地漫步。
平凡的生活更让人向往。而他为了这份向往,注定背对光明,沉默前行。
公安局二楼转角的大办公室里,做了十五年民警的王学发,正在和新入职的两名小年轻东拉西扯,“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必须拥有什么特质?”
两名小年轻中的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勇敢、无畏”
穿着黄白格子衬衫,体型微胖的老王,笑眯眯地摇摇头,故弄玄虚地说:“有点意思,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瘫坐在办公椅上的男子,顶着一头“鸟窝”,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上的消消乐,偶尔空中蹬几下人字拖。
发觉四周没有谈话的声音,他抬起头,“优秀的警察,需要的是正义、勇气和……”
女子点点头,正义的确应该放在第一位,“最后一个应该是什么?”
刚问完,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伸出手:“今天一直没有机会自我介绍,我是南京市武警学校刚刚毕业的杨雪。”
男子并没有理会伸到眼前的手,只是将目光从消消乐前移开,一只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话中带点讽刺,“智商”。
“而你显然没有,今天我们一起来公安局报道,同时体检和递交材料,1994年2月5日,25岁,四次评为优秀学员,两次评为最佳五四青年,体重43.5公斤,三围……”
“够了。”杨雪感觉热气从脖子一路上涌到脸上。
身旁的老王和事佬般摆摆手,“大家都是同事,和和气气的。杨雪可是公安局的唯一女警官,严琅,别太过分。”
男子撇撇嘴角,低下头,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杨雪这会儿反应过来,“你们……认识吗?”
严琅对问话毫无反应,老王接过话题,带着怀念的口气说道:“上次见面都是八年前了,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真正老了。”
严琅并不想回答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老王也并不在意。
“杨雪,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严琅这小子脾气不太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16岁被警校破格录取,大二时一个人跑去服兵役,整整6年。这个混小子,可是让他爸头疼不已。”
“他爸?”杨雪迟疑道。
“我们严队,不出意外,也就是你们的直系领导。”
“那,是不是……”杨雪神情恍惚,自己的领导是不是长得太帅了。
老王扭过头,讪笑,“严队,今天不是准备休假吗?对了,严琅今天第一次入队……”
严勋神色冷淡,不苟言笑,“跟我进来。”
杨雪站起来,被老王又拉回座位。严琅站起身,挡住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他的身高目测179cm,站在严勋身旁,两父子的神情出奇相似。
杨雪和老王目送他们两人走进二楼尽头的单人办公室,最终被那扇黑色的门遮挡视线。
经验老道的老王站起身,“你第一天报道,到处走走熟悉下工作环境吧。需要我帮你找个小伙子带路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杨雪摆摆手,送走将来的同事。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心中就像藏着一只猫挠痒痒,还是熟悉下工作环境吧。
黑色大门背后的两个人之间气拔弩张,不知名的张力充斥其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关心吗?”
“回来了回家看看你妈吧。”
“可笑不可笑,妈?你自欺欺人不够,还要拉上我吗?”
“住口。”低沉的话语打断严琅越来越激愤的话,严琅换了个更戳人心的话题。
“清明快到了,我们‘一家人’要不要在墓园里聚聚?”
“出去。”
“可怜人……”
严琅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决绝的身影刺痛严勋的目光。
在严勋的目光里,严琅背离的身影逐渐扭曲变形,他的背后出现一个凸起的黑影,抽搐变长,那是小女孩的身影。他背负原罪,绝不可能,也决不允许他逃离这场黑暗的漩涡。
望有缘的简友看到,能批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