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吉祥
是夜吉祥
文/沛珈
八月十六月圆人团圆,我在青州的山上过了有生之年最为难忘的生日。惯例四点半起床,在老旧的厨房生火、煮饭,炊烟升起袅袅婷婷的山上有了些人间烟火的热情,十月的天气,山顶已经很冷。“早上山风凉,披上斗篷”说话间,厚厚的斗篷已经披到我身上。
大明,你会想家吗?
“会”
哭过吗?
“哭过”
大明,我想下山
“找好住处了?”
没有,还是在山上住着吧,苦是苦点,清静,我便不再说话。
早饭毕便忙活开午膳。山上不通水,倒是有两口水井。不稀奇只是我没有打过水,怕站不稳掉到井里填了井。听说每年中秋都有很多人来山上过节,今年也是。我被分在厨房打杂。师兄处处心疼我,只让我洗一篮子辣椒,我拎着篮子走到天井,把辣椒一把一把的捧到桶里,蹲在边上认真的洗起来,小时候学过简单快速的去蒂方法,揪着辣椒尾巴用力往里一堆,再往外一提,辣椒蒂完好取出。接着倒扣倒出籽就好。山上自己种的辣椒新鲜是新鲜,劲儿也大。辣椒籽辣得我双手钻心的疼,缓解这种疼痛的土方法是,把手放在冷水里泡,十月的天气,山上的日头到晌午还是微微弱弱。水没有寒冬腊月的刺骨却也不易忍受。火烧一样的辣加上冷冷的水,刺激的我心里像猫妖挠心。终于我拎起双手,疯了一样绕着旁边偌大的菜园子狂奔,想以此分散注意力。吓坏了在厨房忙活的师兄,追着我问怎么了?
我气喘吁吁的说:"辣椒太辣,手辣辣的疼。"师兄转身朝房间走,一会拿了一管药给我告诉我,疼的时候疼一层,山上条件有限,试试吧。
却把傻傻的我弄哭了。自己坐在不碍事的角落,眼泪吧啦吧啦直掉。临近晌午,人多起来。我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嘴角露出了微笑。等他们都吃完饭,师兄从锅里端出一碗饭说:快吃吧,饿坏了。那顿饭,我吃了一个时辰。热了凉了,凉了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