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只为做个可尊敬的人----读《个人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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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写下此文时，提到1995年的国内，尊严还是个陌生的字眼。23年后的今天，我偶尔会碰到这个词，心里明白，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意思。
为此，我查了《汉语大字典》，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尊严“的意思有2个。
（１）尊贵庄严：～的讲台。
（２）可尊敬的身份或地位：民族的～｜法律的～。
可能由于字典篇幅有限，编辑并没有使用“个人的尊严”举例。
从字面理解，如果一个人的身份或地位是可尊敬的，那么这个人就是有尊严的。反之，也该成立。
生活中，一个知名企业家的身分是可尊敬的，一个强奸犯的身分是不可尊敬的。前者有尊严，后者没有。这么说，大部分人都能同意。
这种单一的情况，也很好判断。
可是，就在最近，我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知名企业家，同时还是一个强奸犯。试问，他是否有尊严？
这道题要是算术题就好办了，正负相抵，看还剩下多少尊严。可是，这偏偏是一道伦理道德题。所以，每个人只能谈感受。
在我看来，一个强奸别人，不把对方尊严放在眼里的人，不配谈尊严。
为了让一些人满意，我准备了另外一份答案：他强奸别人的时候，没有尊严；他不强奸人的时候，就有尊严。
这个答案有些无厘头，意在说明人想要得到尊严，先要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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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说，中国人还是缺少个人的尊严，并罗列了三点：环境脏乱差、公共场合不讲求秩序，人对人的态度也缺乏关心，没有尊重。
他举了春运挤火车、北京公厕的例子，这篇文章岁数比00后年纪都大，所以，我表示理解。
如今已是高铁时代，一个车厢挤三四百人的情况不复存在。虽然春运还会拥挤，但也不会挤成鱼罐头那样了。各个城市都很重视厕所问题，连乡村都在进行土厕改造。满眼黄白之物的情况，以后会越来越少了。
古人云：“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关于人与人之间的态度，我没有经验上的对比。所以，只能笼统地说，比以前好。
缺衣少穿、满脸菜色的年代过去了。人们脸色红润了，衣服比以前漂亮了，言行也文明了。在大多数场合，人都被当成一个人看待。
从这一点判断，随着时代进步，个人也有了一些尊严。
可是，还是有许多场合，人不被当成一个人看待。
比如，长春长生疫苗案，几十万儿童用了问题疫苗。那些黑了心的经营者，可没把消费者当人看。许多校园贷，也不是真心把大学生当人，不过是一群好骗的韭菜。
对人缺乏尊敬，没有敬畏之心。个人的尊严就会被践踏。
我只希望，这样的情况越少越好。
3
如何判断个人的尊严，王小波有一段精彩的论述：
人有无尊严，有一个简单的判据，是看他被当作一个人还是一个东西来对待。这件事有点双重性，其一是别人把你当做人还是东西，是你尊严之所在。其二是你把自己看成人还是东西，也是你尊严之所在。
必须承认，这个办法好。通俗易懂，人人可学会。只需把人置于一个情况之下，再判断是人还是东西就好。
但要注意双重性。
理论上，人应该把自己看做人。假如有人想当狗，猫，甚至是猪，我还是会尊重个人的选择。
至于别人是否把你当做人，还是东西。这就由不得自己了。毕竟，中国自古以来，就强调整体，忽视个人。
比如，从小到大，大家都参加过学校的军训。通常，练习一段时间后，要进行比赛。领导们看台就座，学生们要依次演练。
学生未必都喜欢军训，但没有权力退出，反对无效。教官也不会把你当人，立正时变成木桩子才好。军训把学生训练场会踢正步、喊口号的木头人。
军训后，学生在平时，也最好变成木头人，不要随便提意见，让你踢正步，就踢正步。参加工作后，也最好变成木头人，领导让你干什么，就去做，你不要把自己当作会表达意见的人。
关于军训的例子，就说到这里。
要补充的是，社会上许多事，与军训是一个道理。总有人要试图消灭个人的尊严，实现整体的尊严。
这一点，有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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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社会动物，即便自己觉得自己有尊严，如果不被群体认可，恐怕日子会不好过。如果活得不像人，日子就会更加糟糕了。
因此，生而为人，还是要努力。
努力活得受人尊敬的身份，获得地位。身份、地位越高，人们越会尊敬。这时，个人的尊严就有了。
这种想法可能很功利，但也能理解。许多上班族都有挤地铁的经历，那种感觉并不好。为了不迟到，你会把身体当作一块肉，拼命地挤。
这时，个人的尊严实际上是没有多少的。但是，假如你有了更高的身份或地位，完全没必要遭这份罪。
现实地讲，有专职司机接送的人，在个人的尊严上，肯定要优于挤地铁的人。
不过，千万别做有损尊严的事情。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错了就是错了，总会被人知道。
这个时代，谁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强奸犯就是强奸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了。就算抛去身价性命、老婆孩子不要，有些东西也换不回来了。
......
希望这个时代越来越好，给每个人留一个位置。
希望每个人都能学会尊重，把别人都当做人，而不是眼里只有狗儿子，猫女儿。
希望每个人都好好活。
即使不幸变成了鲁滨逊，一个人独处荒岛，也能勇敢说，“我是有尊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