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老物件

梦回故里故里有梦——老物件1

2022-04-02  本文已影响0人  月婷轩

梦回故里故里有梦——老物件1

多少次梦中相遇,却不曾亲眼看见你的容颜;多少次梦中相遇,却不曾亲手抚摸你的脊梁。那让我魂梦萦绕多年不曾有一丝忘却的故里的梦啊,你是否依然如我离去的模样,那些牵挂我的人以及我所牵挂的人儿啊,你们是不是依然如我梦里存在的一般,不曾离去,不曾老去,在旧时的老树旁打着毛衣,在旧时的墙根下晒着太阳,一切如故,依然如故。

小村的最东头,在河的岸边,有一个石牌坊,高约两米,宽不到一米,最上方悬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钟。

铁钟无字,石牌坊也无字。

石牌坊是由青色正方形的两根条古立在地面,上横一根条石的简易架子,不知架子入地多深,总之这么多年,无论风吹雨打,霜寒风冻都未曾移动分毫,也是奇事。看似简陋,实则坚固异常。

铁钟是一个倒着的大铃铛,中间已没有了舌头,我们只好用石头或木头之类的物事敲击,才会发出古朴沉闷的声响,不甚悦耳,聊作玩物而已。

关于它的来历,从未曾追问过,只是见惯了它的样子,便不足为奇了。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铁钟没有了,只剩下个石牌坊,空空地立在原地,才猛然惊觉,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再也听不到了。有人说是外村来的收废品的趁着夜色,偷走换钱了。有人说是有人看上了偷着摘了下来当成古董卖了。总之,它是没有了,再也找不见了。

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大大的石磨在西厢房下边的一个小跨院里。,磨盘直径能有三米,呈青蓝色,平平地面。一直没搞明白其石质空间是什么,不过小时觉得它漂亮异常。磨盘上有一个长约半米,直径约300——400MM的圆柱形滚子,与石磨正好是一对,也是青蓝色,表面光滑异常。

在小的时候,总会有村里人来借家里的石磨来用,用来磨一些芝麻盐、韭菜花之类的东西。来的人都会带好自家的牲口,一般是驴或者骡子。将他们套在石磨伸出来的驾辕上,然后蒙上眼睛,牲口们就会推动石滚工作了。人力能不能推动,我不太清楚,总之儿时的我是一次也没有推动过。

石磨在我的记忆中也是占据一定地位的,因为磨盘大而平整,多是我儿时玩泥巴,过家家酒的好去处,许多小伙伴都在上边摸爬滚打过,当然,也因为石质甚凉,玩的时间也不久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石磨退出了历史舞台,再也没有人来用它磨芝麻盐、韭菜花了。而我们也搬出了小村,姥爷在院子里支起了蜜蜂的家,它就更加没有用武之地了,相反却又有些许的碍事了。于是姥爷找人将石磨拆了,立在墙边,它就一直这样立着,立了许多年,也再未让磨盘见过天日了。

在自家的西厢房里,曾经有一个神奇的东西,是个木头机器,大得很,占了西厢房一半的位置,大约有现在的衣柜大小,只是高度略矮一点。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件舂米的机械。

我从来没有见过它工作过,可能在我出生之前,它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小村里,没了有价值的物件,会被人渐渐遗忘,而慢慢腐朽,它也不能逃出命运的轮回。

它一直藏在西厢房的最深处,外边堆满了干草等处,直到有一次我淘气才钻进干草看到了它的部分真容。记得是一种灰色发亮的木头,像极了我家的窗棂上的木,却终不知是不是同一种材质。摇动它的那个把手,在出料口处会有很大的风,可能是用来吹走米壳的吧。而因为外边的杂物太多,不能一窥其全貌,也就慢慢失去兴趣了。后来再想起时,已是多年之后,人在千里之外了。偶然一次归家,却看在西厢房已经倒塌了,至于里边的东西,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再也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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