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川木香传奇》 第一章 血婴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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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所有朋友中,川木香无疑是最神秘的一个,他的所有经历和怪闻,知晓的所有故事,别说一个,就连半个,我也没有听说过。
还记得前不久,他给我讲过这样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那是他还在苗疆的时候,
“乓铛!”
一声响,川木香突然听到了碗碟摔碎的声音!
一个拄着桃木拐杖的老人指着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大声斥骂道:
“滚!你给我滚!恶毒的苗族女人!老子还怕你在我碗里下毒了!谁晓得你肚子里安了一副什么蛇蝎心肠!”
边说还不停的用拐杖用力的拄着地面,发出“蹬,蹬!”的响声。
女子已然哭得像一个泪人,双手遮掩着脸,跑了出去,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啜泣。
这时旁边一个年轻人开始搭话了。
“这老爷子是不是有病啊?这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骂起人来了?还骂的这么凶!”
又有一个人接过话来说:
“你是不知道,有些老人啊,对苗族女子非常的忌讳,因为有关苗族女子的传说的确太可怕了!说到这,还不知道您听说过血婴蛊术没?”
川木香往这边瞅了瞅,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话的两人分别是项晨和桂启。
“这我不太清楚,但……还真有这样的事?”桂启反问。
项晨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我也是从几个老人那听来的,这故事大致是这样的:
当年啊,有一个刚怀孕不久的苗族女人因为丈夫另结新欢,被休弃回家了,可这坏事一件接连一件,回家没有多久,尚存的母亲又病重去世!
她只能靠一个人在外面乞讨活命,好不容易看着孩子一天天在肚子里长大,以为所有的苦日子都快熬了过来,却在一次下雨的夜晚,又从高高的青石楼梯上滑了下来!
这一下子,就动了胎气,没有人接生,胎儿就在这样在一个风雨之夜生产了!”
川木香默默的听着这个故事。
桂启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星子,开口骂道:“那个男人真是一个禽兽!”
项晨回答:“可不是吗?”
“对了,那后来那个胎儿怎么样了?”桂启又接着问。
项晨又继续讲着:
“胎儿勉强的活了下来,但因为是早产儿,而且奶水不足,胎儿一天比一天瘦弱。
那个苗族女人找到了大夫,苦苦祈求大夫救救她的孩子,可大夫因为她没有钱,而且又是为人谈之色变的苗族女人,最终没有帮她,孩子因为一次感冒发烧,没有熬过去,就这样夭折了!
女子像疯了一样,到处抱走别人的孩子,说那是自己的孩子,因此整天被别人打得半死,她还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回家抱着孩子冰冷的尸体,给孩子喂奶。”
听到这里,听故事的人无不微微动容,但谁也没有插嘴,大家都仿佛沉浸在这个故事中。
项晨渐渐压低了声音。
“直到有一天,她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变得精神起来了!
她买来了一个小缸,开始到处在山上采集各种毒虫和草药,回到家里,把它们配置好,然后放进缸里面。
直到里面的液体都呈现像虫血一样的墨绿色时,她就把孩子浸泡在缸里面,盖上盖子,然后用黄色的泥巴把缸整个密封了一遍,然后用了一张黄色的古符贴在盖子上,
女子就出去了,这一去就去了三天,她的脸色仿佛变得更加红润了,也带了很多不知名的毒虫和草药。
她掀开了那个盖子,欣喜的发现胎儿好像微微的长大了一点,但胎儿皮肤流露的是那一种惨白的颜色!
她轻声的问道:
‘孩子,你饿了吧?别着急噢,妈妈马上给你喂东西吃!我一定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慢慢的把手指头伸进婴儿的口里面!
女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剧痛,好像身上的血正在快速的流失!
喂了一段时间后,婴儿的脸色竟然慢慢变得红润了起来!
她又开始把毒虫和草药捣烂,配成那种墨绿色的液体,将它慢慢注入缸中,然后密封好,又离开了一段时间。
自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回来喂一次血,每次喂了血过后,她总是脸色苍白,但没几天脸又渐渐变红润了。
有一次,在一个夜晚里,她冒着大雨回来了,脸色苍白如雪。
她点燃一只油灯,掀开缸,照在那个孩子惨白的脸上,孩子已经仿佛有四五个月的大小了,眼睛就像两个红色的瘤泡安在脸上一样!
她告诉孩子:
‘妈妈的血不够了,我再给你喂其它的血,行吗?’
胎儿这时突然双眼,那双眼睛驼铃般大小,还带着几分邪气,然后只见他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女子突然从袋子里拿出几只鸡,和几只黑猫,然后用刀子在它们的咽喉上割了一刀,然后提起鸡和猫,将它们的血滴在红色的盆子里面。
然后她又向盆里面陆续的放入蜈蚣,蝎子,还有蛇。”
讲到这,桂启感觉喉咙有点发干,胃里翻腾了一阵,几乎就要呕了出来。
项晨喝了口水,接着说:
“等到它们吸饱了血,就把它们放入缸里面,反反复复,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
不知怎么的,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而这梦到的场景却都是相同的!
这一天晚上,他梦见他处在一个风雨之夜里,他的周围都是无数的小缸,里面盛满了墨绿色的液体,突然间,从缸里面伸出了一只只惨白的手!
慢慢的,许多的脑袋也从里面伸了出来,无数的婴儿都睁大了那双血红色的妖异眼睛!
他们慢慢的从缸里面爬了出来,嘴啊啊的半张着,身上还有蜈蚣,蝎子在蠕动,脖子上还缠绕着一条小蛇!
他们围绕着那个男人,不停的伸出惨白的肉嘟嘟的小手。
他们疯狂的撕扯着男人的衣服,直到他的上身袒露出来,然后他们突然的扑了上去,咬着男人的骨肉!一口一口的吮吸男人的鲜血!
在梦里,不停的传来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
男人一觉醒来,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旁边刚结过婚的女人,渐渐惊魂甫定,他闻见外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一声声婴儿的啼哭!
这时,他没有发现,一双眼睛正在窗外盯着他!”
项晨故意压低了声音,边说脸上开始涌起各种惊悚的表情。
桂启背脊微微有些发凉。
项晨顿了顿,接着说:
“他突然看到窗户没有关好,雨都飘了进来,他马上起来去关窗,正在在他关上窗的那一刻!
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披头散发,一袭白衣。
他砰的一声锁好了窗,马上点燃了一盏油灯。
女人顿时惊醒了。
昏暗的光照亮了整间房,突然女人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皮肤惨白,双眼血红的婴儿站在房子里一动不动。
“啊!”
女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那个婴儿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来!
他瞬间被扑倒在地上,婴儿张开血盆大口,顿时无数毒虫从婴儿的嘴里面爬了出来,它们爬到男人的身上,一口一口的噬咬着!
男人一声声近乎非人类的惨叫!让血婴更加的兴奋,他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嘻嘻的叫声,诡异的狞笑着!
女人看着男人的身上爬满了毒虫,那一只只毒虫在男人身上蠕动,慢慢的从他的肚脐眼里钻了进去,又从他的口里涌了出来,她已经快要吓疯了!
她身子蜷缩在角落里,身子颤抖着,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两只眼睛呆滞的望着那浑身是血的男人!
婴儿慢慢的咬断了男人的手指和脚趾,慢慢的顺着四肢开始咬,最后男人已经体无完肤。
女人看着他,他好像变得很兴奋,发出“咯~咯!”的非人类的笑声。
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女人,女人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了!
这时外面的女子突然在窗外叫了一声
“孩子!回来!”
婴儿才往回走着,慢慢的从窗子里面钻了出去……
桂启忍不住插了句嘴:“这故事就这样完了么?”
项晨却摇摇头,接着大有兴致的讲着:
“不知道又过了几天,也是在一天下着雨的晚上。
一家药铺迎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那个病人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包的严严实实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也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大夫心想:‘这女人穿着一身晦气的黑色衣服,兴许是手里没钱,却想求我治病,让我以为不治便会得罪什么邪灵,所以故意弄得这么玄乎。’
随即看着女人,冷笑道:
‘若是无钱,那便请回!’
女人取出一锭银子给他,大夫掂了掂重量,这才微笑着问道:
‘孩子得了什么病?’
女人却回答说:
‘孩子的病不能见光,要在暗处,才能给大夫看!’
大夫心想:‘也许是什么恶疾,不便给外人知道。’
于是将女子带到后面的小屋里,关上了房门,女子将孩子递给了大夫,大夫接过孩子,慢慢的解开了黑布,解到了一半时,
大夫心里疑惑着,
‘这孩子皮肤呈惨白状,既不哭又不闹,最奇怪的是,他好像………好像还没有心跳!’
突然这时,婴儿一下子从黑布里窜了出来!
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大夫的脖子,脖子上顿时鲜血如注!
大夫好似中风似的,发疯乱窜,脖子上不停的渗出红色的血液和墨绿色的汁液,一只只触目惊心的毒虫围着他的脖颈,一直咬到体无完肤!
慢慢的脖子上的白骨清晰可见,婴儿一口咬断脖颈!
头……头就这么掉了下来!
如同一个血球一样,在地上翻滚着。
婴儿咬着大夫的身体,边吃还边发出让人忍不住战栗的声音!
“咯,咯!”
不久人们走了进来,只看见一堆的白骨和一地的鲜血!”
桂启听得心一惊,忙吸了一口凉气,说:
“这血婴太可怕了!”
项晨也随身附和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相信听到的这个故事,更是断定世界上不可能有血婴这种东西。
可川木香却一口咬定这是真的,还说那血婴他也见过,于是,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了。
因为,他是川木香。
一个像谜一样的人,
一个我永远猜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