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
如果一定要在当代这些艺术家当中找几个能称为“大师”的人来,我觉得黄永玉应该要算一个。从身价狂飙的“猴票”到为家乡费心设计的“酒鬼酒”包装,黄永玉的艺术成就俨然成为了一个文化符号。
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这个顶着中央美院教授头衔的大艺术家,档案记载却只有小学四年级学历。真性情的黄永玉对“大师”这个称呼颇不以为然,他这样说过:我也常常被朋友称做“大师”,有时感觉难为情,暗中正懊丧,看到朋友一副诚恳的样子,也不忍心拂他们的心意,更不可能在刹那间把问题向他们解释清楚,就一天天地脸皮厚了起来,形成一种“理所当然”的适应能力。
与他的学生范曾的狂傲不同,黄永玉更多的是一种“老顽童”一般的童真。范曾将绘画成就分为九品,自称为“大师”,敢与一切古今画家比权量力。黄永玉却清醒地多,他不无诙谐地表述过:除非我脑子里没有列奥纳多·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没有吴道子、顾恺之、顾闳中、张择端、董源,没有毕加索,没有张大干……除非我已经狂妄地以为自己的艺术手段可以跟他们平起平坐了;除非我不明白千百年艺术历史的好歹!天哪:“大师?”谈何容易?
直到今天,我那些学生、学生的学生都被人称为“大师”,他们安之若素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我们的文化艺术已经达到一种极有趣的程度了!
黄永玉的这句话颇耐人寻味,似乎就是在针对范曾。
80几岁的时候记者采访他:“黄老我还有个问题。”黄永玉:“吃完饭你再采访我吧。”记者:“怕您饭后要午睡。”黄永玉:“我不午睡,我又不是老头。”
黄永玉的童心未泯可见一斑。黄永玉还有一句话总是被大家津津乐道:人们对我最大的两个误解是: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第二,我的电影不赚钱,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艺术家。
12岁就外出谋生的黄永玉,流落到安徽、福建等省,后来辗转到上海、台湾和香港。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协副主席。他的人生经历和他的艺术道路一样,堪称传奇。
2009年,黄永玉写了一幅字,“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
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