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隘

文/青苔遇上冬

我喜欢听哀乐
我喜欢亲眼目睹
我不甚喜爱的黑色棺木
比起被烛光照亮，被青烟缭绕的
早就准备好的
或是仓促选来放在灵台前的
彩色或黑白照
我更喜欢焰火微颤的
棺木下的煤油灯

我喜欢聆听死亡
确切地说
是喜欢在或动情或敷衍的丧哭声里
在乱哄哄的嘈杂里
躲在紧挨着死亡的安静缝隙
为逝者上香
下跪、焚烧纸钱

我喜欢火焰
我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
站在热闹的生活里
嘈杂的人群中
看尘埃落定
看冠以思念之名的草纸
化为灰烬

假借生死场
作一些因果的猜想
或关于人生意义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