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是陋室,唯花增色
小时候就知道爷爷和父亲都喜欢养植物。爷爷在乡下,春日里种瓜点豆,已是节气将至必做之事。墙外的篱笆旁,门口的银杏树下,河边的菜园里,都有他播种、浇灌的身影。
暑假回去,可以看到篱笆上挂满了吊瓜、葫芦、瓠子瓜等等。大大小小的,躲在枝叶之下,偷偷地长大,细细密密的绒毛,就好像初生的婴儿娇嫩稚气。南方的夏天炎热无比,爷爷再怎么忙都会记得给它们浇水,会在烈日之下,仔细端详半天,仿佛他的眼睛是照像机,可以记录小伙子们的成长:前天什么样,昨天哪里长了,今天谁又胖了。
斯是陋室,唯花增色听父亲说门口的那棵粗壮的银杏树,还是爷爷年轻时栽种的,嫁接后它年年丰收。小时候总会在十月收到爷爷寄来的一大包银杏果。
斯是陋室,唯花增色父亲离开家乡,结束求学之路后工作,住在早期的楼房中,没有阳台,还算好的是有两扇朝南的窗户。他为了可以让花晒太阳,自己在窗户外面,做了一个可以伸出去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花。后来父亲养的越来越多,以至于需要定期把家里的花搬到架子上,再把架子上的放到家里,达到雨露均沾的效果。每次看到他把又大又重的花盆搬上搬下,我真觉得养花好辛苦。他每天下班后站在凳子上,不是浇水就是端详,一个多小时,和爷爷如出一辙。
从前没钱买肥料,父亲就自己沤肥,那个酸爽劲儿爆棚,哪一天施肥,全家人都待不住,我时常为此埋怨他。可真到花开之时,我便想摘下一朵,捧在手心好生喜欢。父亲不让我摘,我就趁繁花之时偷偷摘,以为他不会记得有多少朵,每次却都被发现,免不了一顿训斥。
多年后,没想到我也爱上了养花。可我比父亲更难的是,高层楼房己无露养的条件。只能放在南飘𥦬上,常开窗通风;在封闭的南阳台上放个花架而已。失去了地气,我的南瓜宝宝无法长大,令我心疼不己。总算这几年盛行的多肉植物能在家中生存,无论发芽、开花都给了我莫大的喜悦。
斯是陋室,唯花增色 斯是陋室,唯花增色不知从何时起,我竟也在飘窗和花架边一站多时,盯着它们看个不停,感叹于生命的力量和美好,观叶和赏花其乐无穷。只因受制于空间,常立志再买花就剁手,叹息何时可以实现“买花和切花的双自由”。
斯是陋室,唯花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