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海的起源的一章
你知道吗?
海的起源,那是女人的一滴眼泪。
那眼泪,为何无法停止地将地球浸湿了?没有一本科学书了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 《寺山修司少女诗集·有关海的起源的一章》寺山修司
我还知道很多岁月并不希望我知道或是思考的事。
后来我发现了,很多苦难不是源于无知,而是源于深知。是因为什么都知道,却又偏偏不能宣之于口,才显得越发沉重。
绵长的岁月逝去,鸟儿将祝福啼唱。凋零的季节匆匆到来,现在就到了那个时候。与你走过的道路上,今日依旧升起朝阳,同样照耀着彼岸,引领着仿徨的脚步。朝来夕往,花冠盛放。—— 泷沢一留
你看,时间已经来到了新的一年。绵长的岁月,终将无声无息地逝去,偏偏什么都带不走,却也留不下。就仿佛光阴的流转,没什么意义,冬雪覆盖的,有一天会被春风唤醒,暴雨击打过的,有一天会在秋月怀中感受到温存。四季轮换,一年也并没有很长。
最近我忽然喜欢上了很多日语歌,且爱上了几位日本诗人,买了几本新诗集。但是我又不会日语,所以有时难免会在看日译汉的歌词和诗文时觉得心烦。
中国人喜爱把诗和歌连在一起说,汉人普遍认为,诗是不能译的,一经翻译,就失掉了最初的韵味,译文再有诗意,那也是译者作的新诗,并不是原诗了。或者可以这样讲,诗是什么?罗伯特·弗洛斯特说,诗歌,就是在翻译中缺失的那一部分。所以,唐诗宋词联手开创了中国古代文学的盛世,却在跨越国境的时候,举步维艰。
同样的道理,既然诗和歌常常相提并论,外文歌翻译成中文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损失了原汁原味,在不精通此门语言的情况下,只能尽量借助译词感受曲调的情感。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爱上了很多首日语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道理。五感里听觉算退化得相对慢的吧,所以音乐几乎是最后的浪漫指南。
是新的开始了,说实话,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它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是重生。我为新年的第一轮朝阳拍下了一张照片,红日背后是蓝天,下面是华北难得结冰的河水。又一年过去,敬自己,正青春。
被寒冬正式清算的北方叙事里,一切不妨继续败坏,我们惯性任一种应激反应出落成人,具体表现为进化出一身雪崩、抱愧、心碎、常死常新。
是常死,也是常新。
是宁愿玉碎,又可以生生不息,是不怕丢脸,又最大程度地维持尊严,是不惧生活的暴击,又总是保护好要害,是曾闻朝雾而来,又逆晚风而去。
是一边读《诗经》,一边读《春琴抄》,是一边听《Dreamcatcher》,一边听《亡命之徒》,是一边盘弄玉串,一边做Excel表格,是一边抬眼羡慕飞鸟,一边低头躲开脚下的蝼蚁。
很多次我沉迷在海的意象里。海似乎从一片浩瀚的汪洋,退化成一个抽象的概念,只在无人时我的耳膜处轰鸣,就好像有一只隐形的手,时刻在我耳畔托着一只巨大的海螺,只等夜深人静时给予我海的回声,从没问过我想不想听。
在不知道大海的少女面前,戴着荞麦帽的我张开了双手。
张开了双手,去拥抱每一个明天。不同的人,不同的思维,也就意味着会对不同的人和事物产生兴趣,专注适合自己的事,就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你真正的专注,你不会嫉妒别人的成就,更多的是看到别人背后的付出,欣赏的同时给你鼓励和力量。
我们也要学会放下自己努力也做不好的事,反思自己的努力方式,重新抉择去寻找,一辈子做好一件事就够,形式不同但最终通往的都是醒悟的人生,你该如何度过余生,而且有来世还要这样生活。
我们在时空里相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接近未来。那个闪着光的未来,正在一点点来临。
我不知道海的起源究竟是什么,《一枝梅》中曾提到,树莺到死都不离开梅花树,这是它的命运。如今我似乎也知道了海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