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问君平第三十五章 内容相同的情书和抗舒厂的夜来香
寒假即将来临，文学社举办情书征集比赛。有师姐组织校友去东莞打寒假工。
在俊诚宿舍，多人聚集。
哲生说道:“君平，有没有给你女朋友写过情书啊？”
“没有。”君平答道。
“想不想东莞打寒假工?”
“想。”
在离开俊诚宿舍后，君平看到了丽芊。
丽芊手里拿着夜来香。
“君平。”丽芊说道。
“丽芊。”
“这是什么？”
“夜来香。”
“丽芊你喜欢它吗？”
“嗯。”
“君平，谢谢你。”丽芊对君平笑道。
丽芊表情不对。君平一脸懵逼。
接着丽芊就走开了。
家在东莞的英语系的蓝采茗师姐组织君平、哲生等校友到东莞一家名字叫作“抗舒”的香港人开的电子厂做寒假工。
君平问舞阳要不要和他一起在工厂做寒假工，接着，舞阳说他要。
在抗舒厂，君平、哲生等人被安排到一个好像是做做变压器的车间。
许多经过厂的老员工培训的新员工在这个车间集合。
“我是这里的一个领班。我叫林武江。你们依次说一下自己的姓名。”
“宁晋明。”
“黄君平。”
“高舞阳。”
和君平等大学生一起集合的新员工还包括一些在甘肃技校读书的人。
“这些人是大学生啊。曹琦男。”一个技校生笑道。
“嗯。”另一个叫赵美静的宁夏长得漂亮的技校女学生笑道。
新员工在逛车间没多久，就在下午的下班时间四点五十分和这里的老员工一起离开车间。
离开车间后，君平等新员工入住员工宿舍。
在宿舍阳台，君平看到很多夜来香。
“夜来香好香啊。比靓女的香水味还迷人。”君平对舞阳说道。
“夜来香在夜间放香。它有毒，不适合在室内放置。”舞阳对君平说道。
“这样啊。”君平说道。
“舞阳，听说你这个武汉大学的学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着类似‘曾因酒醉鞭名马，深怕多情累美人’的经历哦？”
“别听一些人胡说八道。”舞阳不好意思地对君平笑道。
“舞阳，听说你是个作家。”
“嗯。”
“高作家。我也喜欢写作。可以指点我写作就指导喽？”
“君平客气了。”
在车间上班第一天，舞阳被安排剪掉产品的线。
“新员工里有好多学生啊!里边有好多靓女哦。”一个老员工说道。
听到很多老员工在叽叽喳喳说了一些话后，君平看到了舞阳脸上的不愉快。
“高舞阳。”一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人对舞阳问道。
“我是这里的组长。在上班时间不要走神。听和你同一个宿舍的人说你是个作家啊。不要在上班时间构思。”男人凶神恶煞地对舞阳说道。
“不好意思。组长。”舞阳礼貌说道。
“高作家。希望你在抗舒工作愉快。”男人笑道。
“这个组长很有男子气概哦。”
“组长是山东大汉。也姓高。”刚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老员工对舞阳说道。
“靓仔，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武汉人。”舞阳答道。
“武汉的兄弟，你好帅。”
“谢谢。”
“这里靓女挺多的。有女朋友了没？没有的话，就在这里交一个女朋友，然后和她回湖北过年啊。”
舞阳不说话。君平看到舞阳不好的表情。
在甘肃读技校的很多学生在不停地说话。
“同学们。我在那边都听到你们在说话了。注意点。”林武江对这些技校生大声喊道。
这时，一个中年人进入车间。
“课长，你来了。”武江对中年人说道。
“这里的新员工来了很多甘肃的学生哦。”
“这样啊。谢谢武江。”课长笑道。
“组鸳，喜欢这家香港人开的厂吗？”
“刚来，不好说。”组鸳对君平说道。
“这个高兄是?”
“武汉大学学生，是个作家，很正经的。”
“君平，学校的情书征集比赛有参加吗？”
“没有。”君平答道。
“没写过情书给女朋友？”
“没有。”
“你跟敛晴的关系有点僵哦。要不要给班花写一封情书?”
“组鸳你为什么这样说?”
“一个女孩子从男生写给她的情书知道男生对她的欣赏，就算不钟意男生，也会变得不讨厌他啊。”
“谢谢组鸳。”
“情书?我写过很多情书给女同学呢。”一个在君平身旁工作的技校学生对君平和组鸳笑道。笑容叫人恶心。
“同学，离位证在你衣领上挂着。”
“不好意思。刚才上完厕所，忘了把离位证放回原处了。给你。”
“舞阳，刚才跟你要离位证的女生好漂亮哦。”君平笑道。
“怎么?同学你看上她了。她叫赵美静，是宁夏妹子哦。要不要我给你她的微信号?”甘肃技校生笑道。
“不用。谢谢。”君平一脸嫌弃地说道。
听到“赵美静”三个字，君平想到了许美静好听的歌曲《遗憾》。
晚上，车间外的夜来香放香。穿窗而入的香气扑鼻，叫车间的人感到心旷神怡。
舞阳跟旁边的张欢欢闲聊。
“姑娘哪里人啊?”
“甘肃兰州人。”
“高兄你呢？”
“武汉人。”
“我喜欢吃兰州拉面。”
“我喜欢吃兄弟老家武汉的热干面。”
接着，舞阳和兰州姑娘聊了许久。
这时，君平看到武江把赵美静安排到他对面工作。
姑娘不说话，让君平感到很美好。接着，姑娘戴起了耳机。然后，另一个领班————一个姓罗的胖得可爱的男人走到靓女身边。不久，靓女就把耳机给拿下。
之后，看着姑娘的不作声，闻着夜来香的香气，君平觉得姑娘可能是个文静的女神。
在接下来的两天内，看起来像是有淡淡忧伤的赵美静，一直吸引着君平。一开始，君平还以为赵姑娘很不错，但后来看到她动不动踢闺蜜、抖脚，就不这么想了。另外，舞阳只是跟兰州女生多聊几句，就被女生的同学说他对兰州女生有意思；君平问兰州女生点赵美静的东西，就被兰州女生的舍友说他喜欢赵美静和张欢欢，是个花心大萝卜。君平被气炸了。
君平跟舞阳说了他的愤怒。
“这里很多技校的学生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整天想着谈恋爱、吃喝。不用生气，习惯就好。”舞阳对君平劝道。
听完舞阳的话后，君平对舞阳性格的变化开始多想————君平觉得舞阳最近变得轻佻了。他好奇，舞阳是不喜欢不好好读书的人聊天的，怎么这几天他跟没什么文化的同事很聊得来。
君平在听组鸳的建议后，把写给班花的情书交给了组鸳。
在交情书的第二天，班花就很客气地帮君平剪线。也是在这一天，向来少跟男生往来、洁身自好的组鸳和厂里很多个素质低下的男生相谈甚欢————这让君平很困惑。
在第二天，当君平笑问跟他同在一个车间工作的敛晴能不能帮他拿装产品的塑料盘子，竟得到班花冷冷一句“自己去拿!”————这让君平更困惑。
在晚上，舞阳被罗领班安排在传送带上放货。结果，装着两百多个产品的塑料盘子差点掉到地上，还好赵美静及时帮他拿起掉落中的塑料盘子。
“谢谢你。产品一掉地就算报废。两百多个产品都掉地，我是要被课长杀头的!”惊魂未定的舞阳对赵美静笑道。
“不客气。”宁夏女生对舞阳笑道。
“舞阳，刚才怎么了?”君平问舞阳道。
“刚才我差点使两百个产品报废。还好美静及时帮我拿起装货的塑料盘子。”
“这样。”
“这里很多技校学生素质低，比如喜欢大声说话、叫人叫全名。这个宁夏姑娘挺有礼貌、蛮不错的。”
“对。”
在下班后，君平和舞阳等人一起喝酒。
“哲生，我很郁闷。班花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好，一下子坏。哲生，我允许你在不经过我同意时就拿走我放在宿舍床上的书和笔记，但不允许你还把东西带到教室。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了解班花。”
“哲生，听说组鸳最近收到一封情书啊。她最近跟很多男生往来密切。我怀疑组鸳是绿茶婊。”
“我好担心组鸳被坏男孩带坏啊。”
“爱跟组鸳往来的咱们车间的技校学生陕西男孩翟让明就很不错————斯斯文文，爱读书，喜欢跟有文化的人往来。”蜀生在喝了一杯百威后说道。
“对。对。”
“说曹操，曹操到。组鸳和翟让明来了。”
“组鸳。翟兄。”
“高兄、黄兄。”翟让明说道。
“组鸳，情书交给班花没有啊？”
“君平……我……不好意思。还没交。”
君平有点晕，又有点郁闷。君平为班花之前对自己好感动困惑。
这时，高组长路过。
“高作家在这喝酒呢。”组长朝众人笑道。
“组长。坐。哲生拿给杯子给组长。”
“高作家，你的《抗舒鹰熊传》写得怎样？”
“正在写。”
“听说山东大汉和潮汕女生的好都是出了名的啊。”潮汕男生哲生对组长笑道。
“哈！哈！哈！”
在喝酒后的第二天，还不知道君平有女朋友的班花在车间朝君平笑着走过来。
“君平。谢谢你对我的欣赏。”班花笑道。
“敛晴你看过我的情书了？”
“嗯。”班花笑靥如花。
“君平。我还不想谈恋爱。所以……”
“君平我不强求。”
“我很好奇敛晴在我收到情书之前态度时好时坏啊。”
“在工作时发现你很为别人着想，所以就开始觉得你好。后来听到兰州女同事说你喜欢车间多个女生，就觉得你花心，所以有点厌恶你。后来我发现这个兰州女生动不动就说谁对谁有意思，所以就不厌恶你。”敛晴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们都好好上班吧。”
“ 组长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也姓高。他总是不说话，应该是每天与垃圾般的人打交道，一开口总想骂人。他如树，也似鸟。他是大树，可以减轻手下员工很多烦恼，让总在上班时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快乐小鸟般的女生有安全感。他似鹰，很容易捕捉到在上班时间打瞌睡、神游的员工。因为他我在小说写作中编了有这样意思的对话————“我因为看着对面和我在流水线工作的妹子，没有好好做事，结果，领导过来对我说:‘妹子好看，你就一直看人，没好好工作？后面和你在流水线和你分工合作的兄弟想砍人啊!’”组长老是骂上班不安分的人，可能老担心被人记恨。我想对他说:“组长，你如大片青草让人欢喜，似泥土貌不惊人，总如奔腾骏马精神。如果有人在你背后说:‘草泥马’，或许是在夸你呢。”胖得可爱的罗领班有时容易叫人心受伤，组长的男子气概总能让车间员工在被领班伤害后心灵得到治愈，以至于在接下来吃饭时胃口大好，好像一口能吃下一个死胖子。
组长是鹰，罗领班是熊————大而可爱。一开始觉得领班似如来严肃，后来觉得他是弥勒佛，憨态可掬。他一句“你又怎么了？”能让人觉得是恋人朝自己撒娇。组长不说话，车间的很多人会觉得很美好；领班一说话，车间很多人会觉得很美好。领班的严肃如定海神针变化不定，能很好地镇住车间孙猴子般不安分的员工。我曾经想过很凶时候的组长跟弥勒佛般领班有没有让人举报过————前者能让伤心的人一下子像是死过去，后者能让伤心的人一下子像是活过来。两个人管一个车间，很容易让人在一天之内死去活来多次!单身狗在他们手下做事可能很爽————毕竟在因为爱情死去活来之前就因为这两个大老爷们死去活来很多次，尝试到爱情的一点滋味。————节选自湖北不著名作家高舞阳的作品《抗舒鹰熊传》”————君平在微信的工作群里看到舞阳发的这些话。
“这个舞阳。”君平看着手机屏幕笑道。
“上班喽。”
舞阳在打扫卫生。看到赵美静处理报废品后留在地上的很多垃圾，舞阳让赵美静让开。
扫了一下垃圾后，舞阳不正经地对漂亮的赵美静说道:“最近我看到你总是心里有火。”
“是欲火吗？”赵美静闺蜜笑问舞阳道。
“不是，是怒火。老是在处理报废品后在地上留这么多垃圾。”
“操。”有人笑道。
“舞阳，这几天你好像很喜欢清理垃圾啊？”
“看着很多垃圾一样的人，我特别想清理这些人。接着我不想清理他们，就拿打扫地上垃圾出气喽。”舞阳不正经地说道。
“操。”
在打扫卫生后，舞阳的肩膀被组长拍了一下。
“作家。”组长笑道。
“看过高作家在微信群发的话。你真搞笑。”
“谢谢组长对我的欣赏。”
“高作家对车间有什么看法吗？”
“我觉得领导对安分的员工管得宽、对不安分的员工管得严不是很好。有些不安分的员工在上班时间用耳机听音乐被发现、玩手机被发现，很凶地恐吓领班说处分他立马就下班啊。安分的员工犯错后就被合理处分能有效震慑这种不安分的员工。领导这么做容易让孩子气的这种不安分的员工觉得处分他是领导针对他。”舞阳笑道。
“谢谢舞阳的意见。”
在仓库，舞阳等人在处理报废品。
“舞阳，你好像不喜欢处理报废品啊？这事容易做，不会让人做得心情不好啊。”
“不喜欢。我觉得把线从报废品里抽出来是很危险的————在我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生很容易气得我在把线抽出来后把快乐小鸟般的她们其中一个勒死。”舞阳不正经地说道。
“操。”一个女同事在听到舞阳的话后说道。
“靓女，你叫什么名字啊？”君平朝这女同事问道。
“不告诉你。”
“不想告诉我是因为我好一直叫不漂亮的你‘靓女’或‘美女’吗？”舞阳不正经地问道。
“她很多同学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猪猪婷’。”一只快乐的小鸟对舞阳说道。
“高兄，你真幽默啊。”赵美静对舞阳说道。
“你这种人叫我‘高兄’叫我不爽。翟让明和章威叫我‘高兄’我倒是能接受。”
赵美静不想搭理舞阳。
“高舞阳，林武江叫你出去返工。”
“好嘞！”舞阳做作地回应道。
晚上，领导找舞阳。
“武汉的帅哥，你怎么好意思让黎韵晶帮你处理特别多的你自己没做好的产品啊。”
“不好意思。我会自己处理好。”舞阳不屑地回应罗领班道。
“帅哥，什么情况啊?”
“刚才返工时一个女的在我返工时找我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不要跟我聊，影响我返工，她不管，变本加厉。所以我就跟我身边的技校学生说我要举报她影响我返工。我没想真的举报他她。我跟我身边的人说我要向领导举报她，我身边爱说是非的人肯定会跟他讲。这种人就像小孩，得罪了人后往往恶人先告状。不出我所料，她果真就跟领导说我的不是了。”舞阳笑道。
“高兄真是高。”君平赞叹道。
舞阳又在仓库处理报废品。
赵美静在照镜子。
“魔镜魔镜，抗舒谁最漂亮啊？”
赵美静“卡哇伊”的同学晁伊悦笑着在她身旁说道:“我啊我啊！”
“靓女，别照镜子了。你的美貌会让镜子气得爆炸的。”舞阳不正经地对赵美静说道。
“哈!哈!哈!”
“伊悦，你看这眼前的窗像不像是死胖子罗领班的眼睛。我感觉我被他监视着。”赵美静说道。
“高舞阳是个大学生啊。”
“这没什么。”姐姐我还上过大学生呢。”赵美静笑道。
赵美静有意思的说法不停。舞阳觉得她蛮有意思的。
周末，在塘厦天桥附近热闹的街道，君平、舞阳、翟让明和翟让明同学郭甲森在逛街。
“让明，这里的靓女蛮多的。”郭甲森笑道。
“很多女生喜欢周末在这里逛街。我们厂里就有很多女生今天在这里逛街。”
“是美静啊。”翟让明指着前方对舞阳和君平说道。
赵美静和闺蜜朝三个男生走来。
“嗨！赵美静。”
“不著名的高作家。”两个靓女对舞阳笑道。
五个人在繁华街道走着。
“让明。听说过历史名人翟让吗？”
“听说过。我爸知道他是隋朝末年瓦岗寨的首领，就给姓翟的他的儿子我取名翟让明。因为想了解这个历史人物，我渐渐地喜欢上历史。”
“历史是谁？能使让明你贱贱地喜欢上?”郭甲森笑道。
“哈！哈！哈！”
“赵美静。我喜欢你。”舞阳对赵美静笑道。
“就是欣赏你。强调一下。你的很多同学听到我讲喜欢她们，就说我对她们有意思。”舞阳不屑地说道。
“谢谢武汉帅哥的欣赏。”赵美静笑道。
“赵美静。你的有意思的想法不时冒出。你的思想是碎片化的，不像翟兄的想法是大块的。你喜欢胡思乱想，但缺乏耐心读书。长此以往，你很有可能得神经衰弱这个病。”
“到时赵美静你这个女神看起来会很像女神经哦。”爷爷做过医生的郭甲森笑道。
“赵美静你男朋友跟你同校，现在在我们车间工作吗？”
赵美静沉默不语。
在车间，君平听章威说林领班女朋友因为他跟很多车间里的技校生相谈甚欢、很多女生说林领班对她们有意思，就跟他分手了。
“我的很多同学动不动就以为异性喜欢她。可怜林领班。因为女朋友离开抗舒，帅帅的林领班也辞职了。”张威一身正气地叹道。
“章威彰威了。”让明笑道。
“夜来香的香气又来了。”
“好香。”
“听说夜来香有毒啊。”
“我很喜欢夜来香。它不在白天放香，以吸引特别多的人。它不怕在夜间没什么人欣赏的。”翟让明认真地说道。
“你们技校很多女生很耐不住寂寞啊，但凡耐看的，都有男朋友了。”
“这些人很多特别容易被男孩子用花言巧语骗走。这些人很容易遇到坏男孩，接着就从很有价值的花瓶被糟蹋成没什么价值的酱油瓶。爱情不能使她们动心后，她们日后就很有可能总是在优秀男孩的世界打酱油的角色。”舞阳正经地说道。
君平晚上七点来到汇文书店，特地去见潮汕女生爱霞。
“爱霞。还没吃饭呢?”君平对爱霞笑道。
“是啊。君平又来塘厦了。”
“为什么想要来见我啊?” 爱霞礼貌而热情地对君平问道。
“在工厂见到太多技校女学生了。你是技校毕业生。她们很多人不像爱霞你这么有思想、有素质，耐得住寂寞。她们但凡有点姿色，就名花有主了。爱霞，你还单身吗？”
“还是单身。”
“爱霞，和君平我去吃饭吧。”
“君平……”爱霞说道。
“君平你不觉得有点早吗？”普宁姑娘爱霞认真对揭西男生君平说道。
以上对话被老板娘听见。老板说了一句“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啊?不早啊。”
老板重置了柜台的鼠标，转头看见君平双手抓着爱霞的手。
“开个玩笑。我有女朋友了。她是惠来的，和你一样是潮汕妹子。”
“我在湛江加入的揭阳同乡会里的很多潮汕男生常跟女老乡开这样的玩笑。刚才提到的那些女生让我越来越猜想潮汕女生很独立自主，有主见，耐得住寂寞。你和月霞两位讲潮汕话的女生都很不错。双霞是双侠啊————你们都挺有大侠风范的。”
“谢谢。”潮汕女生捂脸说道。
“你们都是夜来香。”
“夜来香是道菜吗？爱霞我不会做。”
在工厂上班的最后一天，君平和舞阳继续在仓库处理报废品。
“舞阳加一下我微信号喽。”章威对舞阳问道。
“好的。”赵美静代舞阳答道。
“章威，我有些话相对你说。”
“什么话。”
“你先想想自己跟车间的很多同学有什么不一样。半小时后再跟你说。”舞阳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啊?”
“想想啊。”
半小时后，舞阳对坐在赵美静身旁的章威说道:“你这些同学很多都挺放纵自己的，整天想着谈恋爱、去玩。谈个恋爱跟玩似的，上班跟上课似的。在车间上班跟在上课时一样————闲聊个没完、打瞌睡、看手机。组长整天都要修理他们，都有校长风范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管。你倒是自爱 我从没有看你随便碰女生。你跟徐曼婷一样都自爱，不像你很多同学。然而，你和很多同学在一起，随着他们对自己的放纵，你就和看着许多人闯红灯一样，也随大流。不是下贱人却做一下下贱人做的是事————比如，打听别人隐私、随便给人取外号。”
“谢谢。你为什么要章威我在想半个小时后，才说这些?”
“你的很多同学挺没耐心做事的。我想你可能随着他们总是没耐心。怕你没耐心听我讲这些。要你等了半小时时的话，你就算没耐心听我讲完，但一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你也会耐着性子听我讲完对吧？”
“嗯。”
“赵美静，你记住我的话了没有?”舞阳看着赵美静说道。
赵美静沉默不语。
“章威，有没有想过好好写作。看到你在朋友圈提到的你一个人跟领导加班，在领导上厕所之后看着车间，觉得车间挺安静的，觉得车间画面和谐。你说车间少了你的话就车间的画面就更显和谐。你这些话很妙地表达了你在深夜加班时的孤独感和疲惫啊。”
“章威要好好彰威哦。”
“我……”章威说道。
在舞阳和君平等人就要离开抗舒厂时，组鸳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把一封封情书丢在君平眼前。
“君平，你看看这些情书!”
君平看到所有情书内容都一样，都是自己写给女朋友的话————“庆幸在身边满是如猫咪爱跟男孩子撒娇的女生时，遇到了你。你独立自主，总像曲项向天歌的白天鹅那样引领人积极向上。”
“君平，你帮很多男生写情书给我的事我知道了。我想通过很多男孩子跟我玩得好在宿舍女生面前炫耀自己的魅力。你做了这事，又说跟很多男孩子往来的我可能是绿茶婊，是何居心?”
“组鸳，情书的内容是君平写的没错。我擅自把他的笔记拿走，宿舍的人又把笔记拿走。很多男生就抄君平写在笔记上的情书的这些内容，之后你就收到了这些情书。”
组鸳脸红了。
“君平，我擅自把你的这笔记带到教室。有人恶作剧，在电脑上把你这些话弄进去电脑后，丽芊也收到了你写给她的情书。”
君平想到跟夜来香一样耐得住寂寞的鹅城惠州的姑娘丽芊那天在校园的表情。
“糟糕。”
“美静。徐曼婷跟你很像，但自爱。她可以做我女朋友，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谈恋爱像玩一样。什么样的男生，只要能让你开心，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这是玩火啊。希望你好好阅读。我介绍的小说《斜阳》你可以看看。在这段日子，名字像制药厂的抗舒厂对你而言可能像良药————林领班、黄组长、我等人都是夜来香，耐得住寂寞。我们可能都能解决你心理的残疾。多跟和我们相似的人往来。你跟上大学前的我很像。跟你一起工作好像跟那时的我谈恋爱。庆幸在抗舒有你和我一起工作。我回老家了。”————君平回头看到舞阳、翟让明和赵美静，接着就听到这些话。
“高兄，你之前很……怎么现在很正经呢?”陕西小伙翟让明问舞阳道。
“跟厂里很多同事在一起久了，他们放纵，我也放纵，所以跟同事往来就跟玩一样。所以之前像个混蛋。但我会适可而止。翟兄，我和女朋友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解决问题后我会到甘肃看你。后会有期。”
“高兄一路顺风。”
“谢谢翟兄送我。”
这时，把内容相同的一封封情书吹落的风带来夜来香的清香，让在厂门口的众人陶醉。君平闻着清香感到惬意觉得自己此时不在冬天，而是在宁静的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