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这点事儿

归程

2016-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路人_贾
归程

     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

      背带里的娃娃,瓶子里的金鱼,绿皮车上的旅人,我们混迹在并不停歇的圆形球体上,却一直幻想着追上之前留下的痕迹。

      我喜欢在嘈杂中安静地倾听着旅人彼此的高谈阔论,然后,喜欢的,不喜欢的声音都在你的耳中聒噪。城市里的天空终究蓝的有些阴郁,灰蒙蒙的天空除了压抑你的所有感官,还实实在在让你喉咙刺痛,眼睛干涩。可我却不敢用力的呼吸,我怕一不留神就窒息在混凝土的地面,然后成为了第一个风干的遗迹

      每一个城市,都有他的耐人寻味与无可考究。但是,习惯总是能够标榜以往的过眼云烟。这是最好的城市,这是最坏的城市。羊杂汤的浓郁就像窖藏的陈酒,沉藏了多少年呢?大概,从爷爷记事起他就是这个模样了。一个人时候,不管是吃饭或者看电影,我都喜欢找些角落安坐。似乎我也习惯了沉藏!医生曾嘱咐过我身体异常,必须远离嘌呤类的东西,可是,“偶尔吃一次不会有问题”的借口却总让人抵不住诱惑。到一些城市是必须吃一些美食的,譬如西安的肉夹馍,譬如保定的火烧,譬如延吉的冷面,譬如这里的羊杂。肠、肝、肺的气味有些刺鼻,可加上浓郁的羊骨汤,些许的土豆片,葱姜蒜去腥,滚沸的来上一碗却也让人垂涎欲滴。焙子是当地人钟爱的食粮,面的揉制和烘烤用足了功夫,于是,在满嘴羊汤滋养下,你嘴中有越嚼越显得的香甜。

      我曾想自己会习惯高楼,可与哥哥相伴的几日里,我却发现自己异常的暴躁。拥挤的人群,匆忙的车流,面无表情的过客,麻木不仁的屠宰场。站在昭君路上,我举起手面带微笑,却发现,不知该去和谁说句:你好。流浪猫懒散的走到我面前,嗅了嗅手上没有食物的味道,歪头看了一会就摇着尾走开了,或许它也在疑惑我为何搅扰它晒太阳的时光。瓶子里的鱼是一位婆婆卖给我的,三轮脚踏车上,除了几十尾红剑鱼外,还有些自家种的芦荟,她一边快速地为我打包装,一边瞄着周遭的人流,“城管不让”,我提着袋子离开前她如是说。

归程

是啊,我是多么深恶痛绝地在内心咒骂过着严重影响市容的商贩,却又不时的在本应肃清的马路上讨价还价的寻找着便利。除了这几尾鱼,我还在街边受用了一份鸡蛋灌饼和山东煎饼,我早已过了去考究他们出身的年纪。夜幕下的城市,饥肠辘辘的呐喊,于是哥哥一边嚼着满嘴的葱花,一边阔论他品尝过的美食,我附和着,倾听着,比划着,然后诉说着,“我觉得任何一个城市的美食,绝对在学校门口,当初,我们学校......”。然后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哥哥细数着老板找的零钱,我哽咽着使劲咽下嘴里的粮食,一刹间,煎饼的香味荡然无存,似乎,食品只剩下果腹的功能。是啊,一句“当初”,似乎说尽了沧桑。

      我曾说过我很懒散,但我却不愿意迟到。前者说的是态度,后者,说的也是态度。

      凌晨的闹铃吵醒了昨天的疲乏与酸软,火车站的喧闹却告诉我这个城市整夜未眠。上车的队伍里我拖行在最后,乘务员像头发情的公牛,卖力的推搡着不守秩序的流民。那一刻很冷,我冷眼地旁观着这个世界。孩子的眼睛是清澈的,有多清澈呢?我不知道,反正,整个世界里只有那一双明眸,天真的咬着手指,对着周围的人投去莫名的好奇和无害的微笑,我僵硬的扯动了下嘴角,他却又好奇的打量着别处。

      终究,车轮还是滚动着远行,我也要闭上假寐的双眼,等待下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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