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舅饯行
01
昨天晚上由我做东在道里安发桥满汉楼,为兰州二舅及表姐饯行举办“欢送宴”。到场的有二舅和他的大女儿,二姨,我们姐仨和表妹(二姨的女儿)四对夫妻,外加大舅家的大表姐一人,共计十二人。
一晃二舅来哈已经两个半月有余了(6月12日—9月2日),前一个多月住在妹妹家,后一个月老公托朋友在中央大街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满足了二舅天天逛中央大街和松花江畔的夙愿。
因为四十时年代,我姥爷家在中央大街附近有二层洋楼,二舅他们的小时候是在哪里度过的。人老了最愿意追逐的是童年的梦,就像我老爸拼命要去肇东老家安度晚年,一去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城里生活习惯的人,农村根本长呆不了了。
现在道里只有中央大街两侧依稀还有过去的影子,其他周边环境全都变了。什么外国二道街,炮队街,现在根本就不叫那个名字。小说《夜幕下的哈尔滨》提到过这些名字,只有二舅、妈妈这岁数的老哈尔滨人知道,我们都一无所知。
02
今天参加宴席的人平均年龄不知多少岁(没算),但全部人员都50岁以上。好吓人的年龄啊!那天我乘公交车,后座两人聊天说:房地产除了一线城市外(人口啥时也不会减),其它地方最多还能保值40年。等到人口最多的50后60后70后都没了那天,80后90后00后人是独生子女一代,人口就会剧减,各家老人留下的空房子有的是,卖都卖不出去。房产将不再是城市经济的增长点,砖头瓦块不是科技、技术,不能带动社会日新月异地向前发展。
我一边听一边想,说的还满有道理呢。40年后,社会人口估计得减少一小半啊!到那时,公交车也不挤了,马路也不堵了,车也有地方停了。那天我家一位亲属也说过类似的观点:鼓励什么生育,政府咬咬牙熬过这30年,等这些老的都没了,社会压力立刻减轻了。我说:问题是政府坚持不了30年啊?这30~40年,这些老人的养老金国库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支付不起。
比如说国库存款就30万亿,而实际给老人支付退休金需要130万亿,咋办?不延迟退休(继续交钱),不让多生孩子(增加劳动力人口),根本就维持不下去,不采取措施最后就得“爆仓”。所以这些举措都是不得不实施的办法。现实就怎么残酷。
为二舅饯行02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相互敬酒,欢声笑语,情谊浓浓。再次感受大家庭亲情的温暖。大家告诉二舅:虽然您年岁大了,出远行不方便了,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家乡了。但是我们外甥女们都陆续退休了,时间宽松得很,不定期就去兰州或上海或无锡看望您,总之您住哪我们就去哪。
二舅非常感动,二舅是一位非常重亲情的人。我们对二舅好,是因为二舅小时候对我们也非常好。所以一辈子爱别人的人,晚年也会得到更多人的爱;年轻时自私自利的人,老了就是孤家寡人,不受多数人待见。他还不知是咋回事?还总埋怨别人不念亲情,不懂感恩。
《红灯记》里李玉和说: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也就是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03
今天上午我们姐妹一行又去爸爸家看爸爸。有大舅家的大姐,二舅家的大姐,我和姐姐四姐妹。她们姐仨是姐夫开车送去的,我是自己步行去的。拎了三塑料袋吃的,把我手勒够呛。表姐给我爸500元,我老爸说啥也没要,最后好说歹说留下100元。我爸说:我要钱干啥,我有钱花。谁来看我我就高兴。还嘱咐我们领着两位姐姐去饭店吃中午饭。爸爸比以前进步了,开明了,虽然对我们姐妹仍然有意见,但对外人不抠了。
爸爸当两位表姐的面一顿控诉我们的各种不孝、啃老的“罪行”。例如:如何把他从我家撵出来,逼着去农村遭罪等。我在旁边小声对Z姐(保姆)说:愿意说啥就说啥吧?说不孝就不孝了,说撵就撵了。这都是自己家人,知道咋回事。这要是陌生人,一点情况不了解,听后心都得想:这家孩子咋都这样“虐待”自己爹呢?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