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故事汇断桥村青春文学

第七节||狂徒残花

2018-01-12  本文已影响410人  泥巴一一龙凤楼主

黄老板,发也发了,玩也玩了,荡也荡了。看得见的,摘得到的花,他都得到了。

他累不累啊!该收收手了!该歇歇脚了!

可是啊,黄大老板正精力旺盛,正欲火熊熊!

何况,好色是天性!淫邪一上路,是会成瘾。

俗话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黄似仁用尽心计,不惜血本,征服了会计娇娇。艳红,芳芳与花花,他是玩腻了。

娇娇艳是艳,娇是娇。可他领教了,领教了她的厉害。他内心有些虚了,他得到了肉体,好似一俱空壳。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最最主要的是:他得到了肉体,得到一时欢喜,却没得到一点,那怕是一点真情!一点真心!

他有些烦躁,有些暗淡。他不由地有丝丝悔意。这种悔,并不是纵欲的悔,而是得到的太少太少。少得心里沉闷。

尽管他耍尽手段,费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只落的黑夜里,不是守着黄脸婆,就是梦舞毛毛虫。

“难道我黄似仁就这命?我黄似仁即能挣钱,就一定会捕捉女人的芳心!”

第七节||狂徒残花

“黄似仁暴富了!黄似仁风流了!”龙树村的人都这么说。

黄似仁的风流事,全龙树村的人都知道。但又有谁能猜到他的心思?知道他的不快?

他家里的黄脸婆,无可奈何!她听信亲邻善言:“男人放着养,闭眼能安身。”她认命了。何况,她是一个守旧,知足的女人。儿女都成人了,自己丰衣足食,含忍是美德啊!

夜漆黑,冷风嗖。黄脸婆心里还是放不下,这风流鬼喝的醉醺醺。她偷偷地去看看,当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天啊,吓死人了!”她看见床上,是一条巨大的虫子。绿绿的尖毛,呈着火艳的大眼。黄脸婆夺门而逃,昏倒在她的房橼下。

阳光灿烂,黄脸婆苏醒了。黄似仁一身帅气地走出,洒脱地驾着他的大奔扬长而去。

工厂的运转正常、顺畅;一切不用他操心。近日,黄似仁不那么性急了,他只想喝酒

一一喝酒!

艳红也好,芳芳、花花也罢;就是娇娇,该得的得了,该玩的玩了。采花就是采花,采下时花儿既艳又香。可是一会,花便凋零,枯萎。无味无趣啊!

“龙树村有万年青,我龙树村的黄似仁,为何不能拥有长驻青葱,又永葆芳华的花朵呢?”

第七节||狂徒残花

汇溪酒家,黄似仁与长手兄弟,推怀换盏,一杯又一杯地喝起。“兄弟,这女一一女人呐,没有时要,没得时想。想时很一一很过瘾。得到了,又一一又都是一个模样。”

长手笑了。“哥啊!是不是玩腻了一一玩厌了?女人是书,女人是雲,女人是花,看不尽,赏不尽。要么,换换花样,换换胃口?”

长手顾作神秘。他打着饱嗝,哈着酒气,凑着黄似仁的耳,窃窃低语几句。

黄似仁一下双眼放光,来了精神。

  大山里的碧玉

人世间有一种特异,一种预外之事,会突然降临到人的身上;而人们却亳无预感,亳无知觉。

也许是幸运,也许是灾祸。人们在亳无征兆中,不知不觉,就被他人设计。

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或许这是命运?还是天数?

长手的窃语,却改变了一个女人的命运;使她成了我笔下的传奇。

滇西南,哀牢山。高山,峡谷,灌木,森林。

山险路窄,村零土瘠。年青人,都往外面跑。壮男四处打工,少女外嫁他乡。

十八岁的小玉,嫁到龙树村。丈夫是一个又憨又脓的人物,在当地确实找不到媳妇。

山妹子小玉,书读的实在少,从未踏出过山野。可她;聪灵,勤快。尤其是小玉,长的就是美女样。山里姑娘特别的清纯。她肌肤洁白,身材高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高山峡谷里的天然净湖。

第七节||狂徒残花

为了生计,为了逃离大山,她咬牙嫁了。并且,小玉来到黄似仁的食品厂,做糖果包装工作,能挣个八百上千,补贴家用。

在几百号女工的岗位上,小玉的形像,就像一堆乱石里,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

女工们惊羡她的美貌,而男人们却偷偷窥视,心中酸遛遛地叹着:“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一出现,长手主管就暗暗欢喜,口中念念有词:“有戏!有戏!”

黄似仁厂长,今天兴致特好。他一身毕挺,满脸笑容。他真是难得,少有地到生产车间巡视。

一班跟随,毕敬毕敬,殷勤地露着奴性。厂长大人和蔼和亲,慈怀仁厚。而这一切,仿佛是着意表演,让一个人看。这个人,就是新来的女工一一小玉。

黄似仁又失眠了,怎么也睡不好,辗转反侧。他的脑里,他的眼里,满是一张清丽而颇具民族风姿的脸。他浑身燥热,奇痒难奈,翻来覆去。

滚动间,奇异呈现。黄似仁竟然化作一条巨虫。呈放绿光,射释浊臭。

长手兄弟不愧是心腹,他很快摸清小玉的底细。当得知小玉丈夫的窝囊,小玉家底的困顿,长手又偷偷乐了。

不知什么时候,黄似仁厂长变成了慈善的人!

据说,龙树村当年改建学校,校长多次登门求助,他硬是分文不给。大言呵斥:“读书屁用,我黄似仁不上学,还不是混得好!”

更让人难于理解的是,昔日的老书记得了重病。巨额医费,无力承负。鉴于老书记对龙树村当年的汗马功劳,全村人义捐。而黄似仁,一村之富,他也分文不给。

“想当年斗地主,老书记是怎样斗我爹的。给他,我不如烧了。”

现在,黄似仁变了,三日两头去小玉家。又是送物,又是给钱。小恩小惠的,让小玉的公婆很是欢喜。就是小玉的丈夫,也感激涕零了。

日复一日的施惠,年复一年的殷勤。黄似仁满有耐性,极藏用心。他成了小玉家的常客。不对,不是常客,几乎是那家的人了。

你看,小玉家原破损的房子,现在已经很气派了。房里的装饰,也很时髦。小玉家不知不觉,挤身龙树村的富户人家。只是,不久后公婆过世,无福享受。

小玉也不在是原来的小玉了!昔日那单纯的有些简单的山妹子,现在长了许多知识,增了不少见识。那穿扮,也时尚起来。样子也呈着妩媚与风情。

转眼间,又过了许多年。小玉虽是少妇了,孩子都快上初中了。但不变的是,小玉依然美貌,且更具丰韵!

黄似仁一一黄大厂长,依然三天两头到家里来。他不但不用客套,固作热情,而是很自然,很随便,像到自己家一样。

小玉看到他来,情不自禁地会欣慰,会欢悦。而那位日脓的憨丈夫,会乖乖地到外面去一一去回避?或是找个角落暗暗流泪,独自伤心?

龙树村总有些人,爱管闲事,爱嚼舌头。更可恨者,竟然有人为日脓丈夫抱不平,教他伎俩,鼓他反抗。同情的有,嘲弄的有,看他带绿帽子的有……

再软弱,再无能的男人,也会吃醋,也会反抗。终于,日脓丈夫发牢骚,说硬话,甚至欲自残自杀。

小玉先是怕,后是顾忌,最后无所谓。

“你个日脓鬼,你有本事了吗?你能让大家过好吗?”她愤怒了,而日脓鬼终无语了。

是小玉依赖黄似仁一一黄大哥惯了?还是她习惯了锦食玉衣的生活?或许是她对黄似仁,真的有了感情?

日脓丈夫一次次被外人戏弄,说他的儿子不像他,倒活似黄似仁。回家后先生闷气,忍无可忍骂一通,发发哑火,装装酒疯。最终,他竟然拿起“敌敌畏,”  咕咚咕咚。

“这死鬼,还想吓老娘!让他去吧!”

日脓丈夫真的去了,他也许去阎王店诉苦了。也许,他真想死了算了;也许,他想吓吓人。心想小玉会来夺毒品,会来救他。

他终是弄假成真,或是命该如此。反正,他是多余的,像许多废人一样,站在世上,不过是多余。

日脓丈夫喝毒药时,小玉正与黄似仁在床上干柴烈火呢,哪有心思顾及。

当看到日脓丈夫睠缩在地下,口吐白沫,嘴角流血。

小玉一下惊慌,一声干嚎,放声大叫。黄似仁塞给小玉一把钱,偷偷溜了。

黄似仁太聪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藏在黄脸婆处,足不出门。反正,长手兄弟出面替他摆平一切,把小玉的事处理的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龙树村无人多舌,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为一个脓包,何必得罪村中富绅。何况,鲜花插在牛屎上,男人不服,女人不快。

此后,黄似仁到小玉家,就像进自己的家门;而小玉,严然就是黄似仁的小妾。

龙树村的人们,也见惯不惯了,谁还有心思多管闲事。反正,在村里,怪事多了,许多怪事怪人,便成了平常事,平常人。

正如龙树上那些虫,初见时惊奇。现在,不是习以为常,熟视无睹了吗?

虫子就是虫子。成妖,成仙,也不过如此!

  落日黄昏黄似仁

夕阳淡尽,黑夜降临。瑰丽的场景,转眼间,又是夜色朦胧。

时光飞快,转眼之间,黄似仁老了,事也干不动了,就是到小玉处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像一枝秋未冬来的小草,难逃枯萎的命运。

食品厂是他儿子黄麻子打理了。

黄似仁,纵欲过度的黄似仁。此时,弓腰驼背,脸上只挂着一张皮。

他一副有气无力的苍老模样。牙掉完,说话慢慢悠悠,口齿不清。

这下,他与他的黄脸婆,总算是匹配了。

每天,他每天与黄脸婆,坐在宅前石凳上,与几个老还不死的人,打打纸牌,晒晒太阳。让人一看,那透支的样子,与死人无异。

小玉,未老先衰。她像祥林嫂,站在龙树下,嘴里嘀咕着:“日脓鬼,日脓鬼,你活着多好。至少,洗衣,做饭。

哎!哎!你个死鬼,我以为你是装模作样,吓吓人……

黄大哥一一黄骗子,你给我的承诺,给我的补偿,给我的保证……”

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不见啊!

突然,龙树上飞下几条虫,正落在小玉身上,随即钻进她的血肉里。

她只是痒!只是痛!

她不是疯了,就是精神不正常。反正,村里人,虽不是嘲笑讥讽她,就全当她疯了。

龙树村里,故事正多。人们,也许早忘了黄似仁,忘了小玉。

龙树村里,现在有许多人引人注目呢!

黄似仁的儿女黄花花,正在故事里,牵动许多人的命运。那位最早看见毛毛虫的少年阳荣,也正风光呢!

依然让人诧异的是,龙树上的那些毛毛虫,更显得生龙活虎了。

如果说,龙树村的人还有些伤感,同情的议论。那就是龙树村里的“山茶花”与“龙泥巴才子”的凄凄故事了!

山茶花是谁啊?泥巴才子又是谁?

亲爱的朋友,乡村黄似仁的戏,演了差不多了。尽是昏淫无度,太负面了。

还是来一场爱吧!那怕这爱悲凄!

第七节||狂徒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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