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工钱是不能要的
金千里郁闷,这偷吃之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连忙说道,“哪有啊,你可不要乱说,那是要死人的。”,金千里露出害怕神色,又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大家这是领工钱吧,我还以为要等几天呢。”
“你是第一次吧,今天可是月初好几天呢。”,小莉说道。
“是啊,第一次。”
“真不知道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什么第一次,第一次领第一次。”,小莉调侃道,“你这名字好奇怪,谁帮你取的啊。”
金千里没有去解释,太复杂的问题这妞不会懂的,他问道,“不知道我的工钱有多少呢?”
“你要那份工钱?”,小莉惊讶道。
“怎么?你不要?”,金千里更是奇怪,反问道。
小莉瞄了下领工钱的队伍,悄声道,“反正我是不会要,劝你也不要了,再说,那工钱本就很少。”
金千里摸了下小莉的额头,问道,“你是不是发高烧了,只怕烧坏脑袋了吧,有工钱不要,不是傻子?”
“你才是呢。”,小莉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知好歹的家伙,等下有你好受的。”,然后她选择逃离了金千里,生怕等下惹火上身。
金千里不懂为什么,胡思乱想后,干脆不管了。不知道何时,听得有人叫第一次,金千里知道轮到自己了。这时他注意到,几十双眼刷地齐望着他。
“妈的,这样看着我干嘛,你们领工钱我可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们好么。”,金千里心说道。想起刚才小莉之话,后悔上次发工钱之时,自己不在场,也不知道到底何事,带着几分忐忑,来到莫来德跟前。
迎着莫来德的笑容,金千里硬着头皮接过三枚铜色的硬币,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多少钱,这是自己在这世界第一次遇到钱。
“这应该差不多人民币三百块吧,再少就没有天理了。”,金千里瞧着手里三枚铜币,心中想到,就算在前世,童工也应该不止这个数,而且这里一个月可是四十天。
他不知道,远处小莉很是焦急,金千里并没有看见,还在揣测这三铜币的价值。
思索之时,突然发现手中铜板不见了,金千里怒了,火道,“妈的,谁抢了老子的钱。”
旁边一家伙手中多了三枚铜币,不用想就知道是被人拿去,金千里知道此人名叫二狗,大众化的一个名字,只见二狗上前推了金千里一把,狠声说道,“小杂种,难道你不知道,每月都要孝敬莫来德大人吗,你这些钱,还不够呢,莫非是第一次领工钱啊。”
金千里七窍生烟,红眼病发,正要与二狗拼命,却听二狗怒道,“妈的,造反了啊,给我揍他。”
不用说,如潮水般,金千里淹没于拳脚中,他只得双手紧护脑袋,也明白小莉的好心相劝,心中实在后悔。此时他只能先让对方熄了怒火才行,而自己怒火却不知道喷向何处。
一阵拳脚之雨后,莫来德很满意,笑点头说道,“好啦,他应该是第一次领工钱吧,让他明白就行了,再说他还个小孩呢,我们不能欺侮他。”
“是,大人仁慈”,众人停下,走到一旁,齐声说道。小莉远远看到偎卷一团的金千里,她也爱莫能助,只在心中祈祷人没事就好。
二狗满脸笑容,哈腰走到莫来德跟前说道,“大人真是太善良了,就这样饶过这不懂事的孩子。”,说完,把三枚铜币双手献给了莫来德。
“行啦,三个铜币而已。”,莫来德对于三个铜币,自是不放眼中,他需要的是杀鸡给猴子们看,要让他们时刻记住,每月此时得好好孝敬于他。
望着莫来德离去的背影,二狗抓住最后的时间,说道,“伟大的莫来德大人,怎么会看上三枚铜币呢,小的真是该死。”,说完便深深的弯腰下去。
偷望莫来德真的走了,二狗挺腰,当众把三个铜币收起,无视金千里,独自走了,旁边一行人好生羡慕,个个后悔不已,也有不少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还在地上的金千里。
见众人走了,小莉轻移脚步来到金千里身边,看金千里身上红紫肿血,她推了一下金千里。
金千里身上四处火辣疼痛,几处还在流血,看着眼前小妞,知道小莉对自己的关心。
“你没有事吧。”,小莉问道。
“我没有事。”,金千里说道,抺着嘴唇上的鲜血,“妈的,这些人太坏了,竟然敢明抢。”
小莉没有回答,见金千里想站起来,痛楚让他呲牙咧嘴,便连忙搀扶他起来。
“谢谢”,金千里说道,“你是不是以前也被这样挨打过?”
小莉含泪轻点头,又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当然没有你这么严重啦,只是被狠狠骂了一顿。”
金千里苦笑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穿越的日子真心不好过。
“你这里还在流血呢,赶紧回房里收拾下吧。”,小莉指了金千里身上几处伤口说道。
知道小莉不想去说那些陈年伤心之事,金千里默默点头,在小莉搀扶下回到房间。
在院子里只留下血迹,不知道这是金千里第几次在院子里留下血迹,让他自己说,估计也记不清了。
不知道又过去多少天,没有日历,最主要的是马上要过年了,活多得数不过来,金千里一天除了拼命干活外,就是抢时间吃东西,然后抢时间睡觉,反而过年之事不去想。
这些也是从同伙那里了解到,大家都十分厌恶过年,这只是对于大家族的这些下人们。
外面下着细雨,望着外面,金千里难得偷闲,可惜,只能坐于门口打盹,他实在困得不行,可身上的单薄又让他冻得受不了,嘴上一片乌色。
刚来这里不久,一好心人临走时给了他一套衣服,还有一件不知穿用了多少岁月的棉袄,幸好金千里收下,前两天刚洗了棉袄,实在太脏太臭了,本以为很快会干,不料下雨,本快晒干的棉袄反而更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