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个小时,如同梦魇
从昨天下午五点多接到大哥电话,得知大嫂去世的噩耗,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入土为安,十九个小时,如同梦魇,又恍如隔世。
接到大哥电话,匆匆从单位往回赶,接上夫人儿子,直奔老家,到灵堂时,前来吊唁帮忙处理后事的亲朋好友,已经满院子了。
大哥大嫂膝下只有一子,晚上应由侄子侄媳妇守灵,我与姐姐亦参加,与嫂子相守最后一晚。熬到凌晨二三点钟,实在困极了,因第二天还有很多事要办,遂轮流迷糊了一会,大概不到一个小时。
不到五点即醒来,不能再睡了,前来吊唁的外地亲友将在今天早早赶来,五点半匆匆吃点饭,开始了各项准备工作。
人到齐后,在主事人的指挥下,开始“泼汤”,家乡的一种习俗,大概是送人上路的意思,各路亲友,披麻戴孝,跟在挑担老汉后面,形成一列长长的队伍,到土地庙前,跪下磕头。如此三遍之后,由侄子指路,即拿一根高粱秸,给大嫂指向去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
这些完成后,县火化场派来的殡葬车也到了,在我和侄子,还有一位本家叔叔兄弟的陪同下,来到火化场。送入熊熊火炉里,在四十多分钟的等待后,火化炉打开,昨天还有血有肉,呼唤侄子的大嫂,如今化作了一堆白骨,一缕青烟。
拿笤帚簸箕蒋还在冒着烟火的白骨扫起来,等冷却之后,装进骨灰盒,火化就完成了。
来到老家的公墓,又经过一系列简单的程序,将大嫂的骨灰盒安放在了一个四十多公分见方的墓穴里,这时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十九个小时,大嫂在亲人的目送下,去了另一个世界。
虽然大嫂的顽疾已经多年,家人都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一直没想到会这么快,半个月前,大哥还带大嫂去医院治疗,充血,我前去探望,因疫情管理的原因,我未能进入病房,至今深以为憾。
十九个小时,侄子未进一粒米,撕心裂肺的痛哭,我也几度喉头哽咽。嫂子进家门三十二年,全家和和睦睦,特别是与两个妯娌,相处融洽,后来看护侄子的一双儿女,小侄孙今年也到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可以清闲一下了,没想到嫂子福薄,离我们而去。
十九个小时,恍如隔世,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我们大家庭,就这样少了一位。
但愿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