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阳(八)
“六一”那天,学校整天举行庆祝表演活动。下午活动结束后,不同年级的教师都相约到外面吃饭,好让自己轻松一下。一年级组教师也都去,女老师一致赞同吃火锅。来到火锅店预定好的包厢,老师们就热闹了起来,大家相互开起了玩笑,赞美谁谁班节目排得好,又说自己排节目的心得。几位男老师坐里面,女老师去点菜,田雅欣问男老师:“你们男老师想吃什么?快点说,我去给你们取!”李春华说:“啥都行,你们吃啥我们就吃啥!”
杨彬提高嗓门说:“多点羊肉、牛肉,我们爱吃肉!”
菜点齐了,果然羊、牛肉都让男老师吃了。张梓浩表现得很殷勤,一会儿帮着下菜,一会儿给女老师递纸巾,还让女老师多吃菜。女老师说得多吃得少,都说要减肥,晚上不能多吃。说着就相互比起了腰上是否有肉肉。马晓花说:“单老师,你腰细细的,肚子上一点肉都没有,你使劲吃!”单丹说:“怎么没肉,一吃上点饭腹部就鼓鼓的。”说着就用手摸自己的腹部让别人看。张梓浩不自学地伸出头去看,单丹发现了马上又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腹部。王燕说:“田老师,这么多女老师中你肚子上的肉是最少的!”田雅欣一听高兴起来,立刻站起来举起胳膊让大家看,还说:“你们看,我腰上有肉吗?”老师们都笑着说:“田老师腰上真没有肉!”
菜吃到一半,男老师们就要喝酒,张梓浩取开酒瓶倒满了酒,给男老师敬过后又给女老师们敬。女老师找各种借口不喝白酒,只有几人主动喝了红酒。张梓浩真诚地给单丹敬酒,单丹说什么也不喝,张梓浩让单丹喝红酒,单丹也不喝。张梓浩说女性喝杯红酒能养颜还有助睡眠,如果单丹喝醉了,他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家,单丹更不喝了。几位老师出顺道张梓浩然的话引单丹大胆喝,单丹说自己喝红酒头疼。张梓浩也不再勉强的,在玩笑声中,男女老师一轮又一轮的挨个敬酒,把吃火锅的气氛搞得特别热闹。
难得有一次开心,同办公室老师之间的感情似乎更加亲密了,有人提议再去KTV唱歌,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匆匆收场打电话联系KTV包厢。进了KTV包厢,男老师点啤酒、果盘、饮料,女老师们都去点歌。在忽明忽暗的彩色灯光照射下,夹杂着动情响亮的抒情歌曲,这儿又是别一种氛围。男老师白酒已经喝得上了头,在这儿又兴奋地划起拳来,有人喝完一曲后大家都挣先去献酒,想到充满了各种毫无保留的赞美。
张梓浩不会唱歌,喝完酒后就静静地看着屏幕中显示出的一行行歌词,伴着话筒中传出的声音,竟是如此地动听。这一幕幕都让他产生无数遐想,他从繁杂视线中找到了单丹,单丹正在静静地点歌,屋内散发出的灯光构出她迷人模糊轮廓,张梓浩体内的血液忽冷忽热。
几曲之后,老师们就边喝边相互跳起了舞来,张梓浩立刻上去邀请单丹跳舞,单丹没有推辞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人靠得很近,单丹问张梓浩:“你喝醉了吗?”张梓浩故作十分清醒说:“没有,我喝醉还早着呢?”单丹笑出了声,张梓浩又问单丹:“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单丹没有回答,张梓浩担心单丹没听见,就对着单丹耳朵大声说:“你觉得我这个怎么样?”单丹说:“好着呢,我也不知道。”张梓浩把单丹抓得更紧了,他嗅到了单丹身上的体味。一曲结束了,张梓浩还抓着单丹的手不放,单丹用力一甩,甩开了。又一支舞曲开始了,李春华也去请单丹跳舞,单丹欣然接受了,和李老师跳得自然、默契。张梓浩和田老师跳舞,心却在单丹身上,他越发觉得单丹很迷人。
跳完舞又开始唱歌,十二点多了,几位女老师提出要回家了,再迟会被老公骂的。大家收了场,张梓浩有点醉了但头脑很清醒,出了KTV直接喊着单丹说:“单丹,我送你回家:”单丹和同路的几位老师都很惊奇,马老师说:“我们几个同路,相互就送到了,张老师,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张梓浩不听劝,执意要送她们,又改口说:“我没事,这么晚了我把你们几个送到小区门口再回家。”几位女老师再不拒绝,一路上说说笑笑走回了家,张梓浩跟在女老师旁边,到了单丹所在的小区门口,他非要把单丹送到楼门口才肯离开。单丹带张梓浩来到自家门口开了门,张梓浩才回了家。
第二天,张梓浩早早来到学校,主动打扫办公室卫生,顺便把每位老师的办公桌也擦干净了,还提了开水特意给单丹水杯中倒满了水。下午放学后,张梓浩见单丹没有回家在加班,就也留下加班。一个小时后,单丹要回家了,张梓浩收拾完电脑说:“饿了吧,走,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单丹说:“不去了,我还有事呢?”张梓浩态度强硬地说:“有啥事不也得吃饭吗?吃完饭再去做你的事!”
单丹没出声,张梓浩又问:“想吃啥?麻辣烫、沙锅还是面食?”
“面食吧!”单丹想了想说。
张梓浩带单丹来到学校附近一家蒸饼店听懂了蒸饼烤肉,又配了两个凉菜。单丹吃得很少,吃完饭后,张梓浩要送单丹回家,单丹坚决不同意。
接下来的天天中午、下午,张梓浩都约单丹到外面吃饭,单丹全拒绝了。张梓浩并不灰心,有时下班回到家了,还打电话问单丹吃饭了没有,在做什么?终于有一天傍晚,给单丹打电话问她吃了没有?单丹说没吃,张梓浩马上振作精神约单丹到外面去吃。单丹同意了,两人约定来到一家小排挡店,单丹拿过菜单主动点了两个可口的炒菜和凉菜,这回她吃得比较多,也很高兴。张梓浩又给单丹买了饮料,两人就在大街上说说笑笑地走了起来。
一会儿,到单丹小区门口了,单丹和张梓浩分别,张梓浩又要求送到楼门口再走。单丹没出声走在前面,来到房门口开了门。仿佛那水花声从上而下在往他心里流,他的心被水流声浇得滚烫,而身体外的皮肤和毛细血管却冷得要凝固了。
早晨,太阳刚露出了头就照射出万道金光,公园里已有了晨练的人,好些大妈、大伯起得真早。空气清新,草坪上的小草都倍儿有精神,高大的白杨树上有喜鹊在叫。这是新的一天,尽管张梓浩连早餐都没吃,但心中无限甜蜜满足。